年过得很平淡,不过是稍微热闹点,菜肴丰盛点。
得到宋柔赏赐的钱粮,仆人们自然是欣喜若狂,但对于董卓来说,这年过得还真是无聊。
一味的在家中相妻教女,生活是快意,但董卓可受不了了
带着自己的狗腿子华雄、郭汜,董卓装作纨绔子弟,开始在陇西城内四处的戏耍。
倒不是董卓不看重杜回,所以把他放在家中。
而是根本不必要,董卓出来就是玩,杜回的身体特征太明显,这样一个大个子放在哪里,谁不知道是董卓来了。
再说,这是在哪里陇西,就算给那些歹人三个雄心豹子胆,他们也绝不敢得罪董卓。
再说,要是真的有什么情况,董卓身上可是有着几只妖皇级别的强大妖兽呢!
当然董卓还是没有玩得太开,毕竟大部分的陇西商贩都认识这位当地的名人。
而身份不同寻常之后,董卓也不可能在想以前一样行事恶劣。虽说每到一处都有着人前来服侍,但董卓是真心厌烦。
看得出董卓的不耐烦,郭汜恬这个脸,笑嘻嘻的说道,“主公啊,这陇西的城西倒没什么看头,还是那老几样。
但听得那城东新开了几条街,各处都是行脚的商贩落脚之地。有着酒家、有着青楼,赌场都有着不少呢!”
听郭汜描绘这画面,董卓也不由得垂涎三尺,但很快他发现了不对劲。
怒斥了郭汜一番,“阿多,你说的这算什么话,洒家董仲颖就是你口中那种只会逛窑子、玩赌场的人吗?
洒家是西域长史,你这样做当真是败坏了洒家的名声啊!”
董卓表现的极为痛心,而郭汜也是个人精,看到董卓这样,自然明白了一切。
弯腰,给自己一耳光,郭汜笑嘻嘻到,“主公,一切都是阿多的错,是阿多馋了,主公如此雄谋伟略之人,怎么可能去青楼、赌场
阿多请主公去,是因为那么行脚商人众多,来自天南海北的稀奇玩意也多的多,有西域的葡萄美酒,有来自蜀中的黑白颜色的食铁异兽,更有来自不同部落的美女。”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郭阿多改不了本性啊!本来还算稍好的话,最后有变得不正经起来。
但董卓已经不在意了,手中折扇一拍,转身看着郭汜与华雄,“走吧,那咱们去就看看,这城东是不是如同阿多所说的那么好,要是不让洒家满意,你郭汜今年的响钱就别要了”
“好嘞,主公,阿多说的话,你还能不相信吗?要是您真的不满意,别说今年,就是这辈子的响钱,阿多也不要了”
两个人看似说的是玩笑话,但其实这响钱,对于郭汜来说还真的不算什么。
郭汜主要的收入还是战功与战利品,区区每个月几百文的响钱,连郭汜的一顿酒钱都不够。
已经说好了,几个人再一次向着城东走去。
这一路上,董卓感觉陇西确实比以前要繁华许多。当然这些也离不开董家的支持。
不论是椅子、茶叶,精练的食盐,高产的粮食,还是档次高的烧酒,董卓从西域搞来的新奇玩意
这一切的一切,都与董家有关,都与董卓有关!
来到城东,这里果然大不一样,以往董卓还未出仕之时,这里乃是陇西最为贫贱之地,类似于某些西方大都市的贫民区。
以往是羌族与汉人混居的嘈杂之地,但现在是如此的繁华。
至于那些原本居住与此的人到底去哪里了董卓大概心中明白,但并没说什么,也没最初来到时那种打抱不平的思想。
这里是大汉,是世家、百家、皇族的天下,不是前世人人平等的天朝,它的繁华必定会伴随在血泪!
但在,这里到处是高楼耸立,虽然打不到现代的辉煌,但这种汉代建筑倒是值得品味。
坐在酒楼的二层临窗之地,董卓看着这街外来来往往不听叫卖的人群,到也有一番盎然得意。
这个酒楼,不用说,是董家的!宋柔这种有眼光的人,怎么会放弃这片地区的利益。
(ex){}&/看到店伙计迟疑在那里,董卓也明白了不少,当即开口道。
“得,请稍等!”
少主发话了,自然得执行,上完碗筷后,店伙计亲自跑到后院去割烤肉。
“王二麻子,你割一斤上好的羊肉给我,要嫩的,少主急等着呢!”
厨子王二也是一脸憨笑,“得嘞,肉就好!”
品一口白酒,吃上一口烤羊肉,晏殊的脸上带着。
“这店小二还真是势力,上几天我来时,从来没有这么好吃的烤肉,真是,哎!”
说着,晏殊又往嘴里扒了几块肉。
这看的董卓也是一头黑线,你到底是在吐槽,还是想趁机吃肉啊!
不去管晏殊的行为,董卓倒是发现了个有趣的事。
“同叔,那么怎么这么热闹,还有人在那里弹琴鼓瑟,难不成这城东也来了什么戏子”
董卓很疑惑,一般除了乞丐与戏子,也没有人在别人店门口弹琴啊!
瞄了一会儿,在听一听这个去掉,晏殊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看着董卓。
“主公,要说打仗,您是厉害,但咱们现在讲究文化,你平日多读点书对未来有好处!”
“”,董卓的表情带着一种哔了狗的样子,他恨不得给晏殊一拳。
自己平日里虽然儒家经典看的不多,但先贤的兵法、战例是熟记于心,怎么到了这晏同叔嘴中就一文不值了
至于这弹琴之音,董卓承认,自己是个音痴。前世就五音不全,现在更是连听都没听过多少。
“快给洒家一一道来,否则,你晏同叔就可以回西域了,这酒楼也别想踏进一步了”
“啊!”,晏殊装出一种恐慌的表情,但他的演技真是糟糕,“不要啊,主公,同叔现在就一一招来。还请您手下留情啊!”
但晏殊的眼神依然流露出古怪,“主公,难不成您真的没听过这曲目”
“废话!”,董卓疑惑的撇了他一眼,“洒家这一生征战数十,所听到的也只有那战鼓、号角的萧瑟,至于这琴瑟,这种女人家的东西,洒家怎么知道!”
“哎哎哎!”,晏殊摇摇头,显然对董卓这种钢铁直男已经绝望。“不知主公可曾听过前汉,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故事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
说着,晏殊不由得自主的哼唱出来,声音之玄妙当真惊为天人!
“同叔,你说这演奏的曲目是死马相如的凤囚凰。
倒还真是洒家孤陋寡闻!”
董卓点点头,闭上眼带着些许感悟,一同随着这曲目而哼唱。
“是也,不过主公这可不是最有意思的”
“哦”
“主公你可知道这店铺是谁家的这弹琴之人有是谁这凤求的凰又是谁”
晏殊一连抛出几个大问题,把董卓搞得一蒙一蒙的。
“看了同叔是什么都知道了,那你就快快到来吧,别让洒家等的着急了”
白了一眼不知情趣的董卓,晏殊开始了自己的解释。
“说来也巧合,这家店铺的主人姓卓,以冶铁为生,家中也算的上是巨富了。
他生的一个女儿,真神女也!美颜至极不说,还文采极佳,卓姓男子看到这种情况,自己改名为卓王孙,给自己女儿起名为卓文君。
妄图效仿先贤,光宗耀祖!”
说道这里,晏殊也不由得笑了起来,要是真的改个古代名字就能达到先贤的程度,他晏殊早就改名叫张良了
“这位蜀中巨商听说陇西缺铁,便把自家生意转移到陇西来,为了打发无聊的时光,就在这陇西城东买了间店铺,买些农具之类的,打发无聊时间。
前几日,这位卓王孙大寿,请了不少显贵吃饭,还请了个戏子弹琴,诺,就是下面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