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两人这么一搞,董卓、刘裕与赫连勃勃的谈话也难以进行下去。
“赫连大王好生歇息,洒家明日再来。”
董卓刘裕转身离开,赫连勃勃也被力士抬回屋子,确不想毛镶死死盯着一个人,而那个人也瞟了一眼毛镶。
“嗨”,看到董卓已经走远,安格勒惊起走神的提唛,“怎么了”
“啊哦,没事,只是在感慨。”,提唛拉着自己的好友回自己的营帐中去了。
一连几天,董卓刘裕每天都准时带着几百精骑来到魔骑大营,而病榻上的赫连勃勃也像遇见老朋友一样准时出来晒太阳。
董卓几人的谈论很广,从几人之间的生活琐事再到几场战役之间的胜败。
甚至于董卓毫无保留的将自己如何击败赫连勃勃的计谋都说出来,而刘裕也同样把手头上还未完善的却月奇阵也向其他二位解释。
董卓自然的是收益匪浅,而久经战场的赫连勃勃也赞叹刘裕的奇思妙想与天赋奇才,不过姜还是老的辣,重病的赫连勃勃依然从刘裕的阵势中找到一些破绽,几人一起加以弥补。
几个人不仅谈论了对大汉及其余帝国态势的研究,就连个自的战兵法也通通说出来。
董卓首先说出自己对骑兵的构想,刘裕倒是没有听出什么,但赫连勃勃却勉强支撑起身子,语重心长的说,“董小子,你的想法看似奇妙,但不过是空中楼阁,你的骑兵之路已经走上歧路。”
赫连勃勃不去管董卓、刘裕的想法,径直自顾自的往下说出去,以匈奴人的一生为引子,继而扩大到骑兵战,骑射的训练甚至于是骑兵合计之术。
这些堪比帝国层次的辛密,哪怕是刘裕、董卓也是知之甚少,一方面大汉的骑兵精锐强并不多,其中的知识也是一脉相承,董卓刘裕哪怕地位再高,可是却没有资格接触到这些东西。
另一方面,纵使汉帝国如何强盛,可是对于骑兵战法的研究并不如驰骋于草原的异族。
大汉的骑兵留下很多传说,大汉的骑兵将领留下无数功绩,但历史上谈到骑兵,所有人想到的并不是大汉,而是异族。
赫连勃勃以自身的经验教诲刘裕、董卓,其目的是什么谁也不知道,但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这加速了两人走入统帅一道,加深了两人对骑兵的理解。
哪怕脸上还是充斥着愤慨之色,但冒顿岩黎的精气神已经好了很多,起码不在醉酒。
每天他与敦煌戍主如同一对冤家一样,董卓刘裕与赫连勃勃聊天,敦煌戍主与冒顿岩黎却互相对着眼,彼此之间也说出一些冷嘲热讽之类的话。
这时候所有的汉军与匈奴人也似乎摒弃前嫌,甚至于一同烧火做饭,赫连天烨也与高文一起讨论些许攻伐之术,而就连耿恭也找上赫连力挨提,两位打了几年的战士也在这个时候坐在一起,喝起酒。
作为赫连璝被浮后的第一继承人,赫连伦是唯一反对现在这种情形的人。
不过赫连勃勃未死,他一个二儿子又能做的了什么
一口接着一口喝闷酒,赫连伦完全没有在意身后那一双带着别样神色的眼睛。
“孤的儿子你把他怎么样了”,终于,在第五天太阳即将下山之际,赫连勃勃总算说出这句让他牵心已久的话。
重伤后的他反思过自己的一生,以往雄才大略的匈奴狼主已经不在了,有的只是那满头白发、将行朽木的老人。
这时候的他更关心自己的妻子儿女,尤其是这个继承他一样狼性的长子。
“还活着,不过总会有人要死的。不过,洒家向你保证,赫连璝不会死。”
董卓的声音也带着凝重,他们之间的话语只有三个人才能明白。
“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
挥手,赫连勃勃转过头去,任由几位力士再次将他抬到自己的营帐中。
入夜,同上一次夜袭同样的时刻,董卓带着五千战骑已经准备完全,站立在寒风中,董卓的声音不大。
“明日,我们回家。”
随着一阵火光,董卓拔剑指向前方,“众军听令,冲”
似乎是连日来的欢快氛围,魔骑大营门前只是虚掩这那栅栏一眼的营门,连拒马都没有。
以往城楼上还有着几个巡逻士兵,可是现在都没有。
四处都是肆虐的火焰,大营正中间传来阵阵厮杀之声。
董卓策马赶到,在赫连勃勃金鹰大帐之前,树立着数百匈奴士兵,而团团包围他们的确实数以千计的西域士兵。
以提唛与安格勒为首的西域降将已经露出他们狰狞的爪牙,他们把屠刀对准他们曾经的主人。
从提唛放火厮杀到现在,不到一刻钟,一切都如同提唛设计的那样顺利,但他总有种不安。
穷奇凶兵被提唛下药灌醉活捉,赫连天烨为首的几员大将更是提唛亲自灌醉。
没有大将与禁卫的匈奴魔骑,被一群结成战阵的西域士卒打得节节败退。
偶尔有几个战力出众之人都被提唛、安格勒亲自操刀斩杀。
不去想为什么赫连勃勃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反应,但提唛十分高兴,因为董卓已经来了。
匈奴人再也翻不了盘。
提唛提着武器,安格勒紧随其后,跑向董卓,提唛兴奋的弯腰讨好道,“大人,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做好了,现在只剩下几个负隅顽抗之徒了”
看到自己好友这样低三下四,安格勒微皱眉头,他本来就不想再次背叛,可是在兄弟与主公面前,他选择了兄弟。
“好”,董卓面露兴奋,“提唛头领拨乱反正,助洒家剿灭赫连魔骑,当记一大功待明日,洒家重赏与你。”
“谢大人”
这面董卓与提唛在寒暄,那面从金鹰大帐中走出一个人,他高喊道,“董统帅与刘监军是不是已经到了,天王要见你们。”
看到这个人,提唛顿时冷汗直冒。
是赫连天烨,赫连勃勃麾下两大封王武将之一。自己可是亲自将其灌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