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首、鬼方两大势力都被剿灭干净,但董卓这面依然呈焦灼状态。
好在妇好够给力,带领三万人马直接就开始对赫连魔骑的围剿。
看到自己辛辛苦苦培育的士卒与仇人被虐杀,气急败坏的赫连勃勃更是怒火攻心,对穷奇凶兵的掌控也松懈了不少。
战场之中战局稍纵即逝,赫连勃勃的疏忽就此决定他的失败。
却月阵中的刘裕微微一笑,其身下的影子中窜出两道身影,妖皇太一、淮南子刘安。
刘安道术堆砌,全身上下都鼓胀起来,这是道家的禁术,消耗自身精血给敌人致命一击。
虽威力强大,但一击之后自己却只能瘫坐在地,犹如待宰羔羊。
刘安这一击,轰杀了赫连勃勃身前的百余名穷奇凶兵,也打断了赫连勃勃对军团的控制。
看着眼前出现的空白,砸在地上的刘安面带笑意,他的目的达到了。
刘裕眼中的笑意更加灿烂,手一挥,几个士卒扶起刘安退下。
妖皇太一更是狠辣,抓住时机妖皇钟隔空一响,整个战场的时空都被冻住瞬间。
抓住这个时机,妖皇太一一个六魂恐咒砸在赫连勃勃身上。本以为这阴阳家的至高秘术可将赫连勃勃轰杀,但事情哪有这么简单。
就在六魂恐咒命中赫连勃勃的一瞬间,他胸前的那穿骷髅头爆发出黑色的光芒与气息。
接近赫连勃勃的穷奇凶兵与汉军士卒转瞬之间全都化作枯骨。
这是匈奴祖灵大黑天的庇佑,可是大黑天又怎么比得过妖皇太一,故而六魂恐咒虽然将骷髅头击碎,打在赫连勃勃身上,但他现在还死不了。
生命垂危的赫连勃勃昏迷过去,他身边的数千穷奇凶兵见此情形全都眼眶俱裂,爆发出一种超出寻常的力量。
这股力量是如此的强大,甚至于都击退了想要追击的妖皇太一。
“军魂的力量。”,太一默念道。
他不在去追,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这只军团离去,要是穷奇凶兵真的在绝境之时迈入军魂的门槛,他东皇太一还阻拦不了他们的离去。
和赫连勃勃有这契约的穷奇王在其受伤的一瞬间就感受到了,焦急的他硬生生的承受住赑屃的一击,以燃烧血脉获得力量撕破了这个两兽周围的磁场。
找准赫连勃勃离去的方向,穷奇王飞奔而去,顺带着,穷奇王带走了赫连阿利罗与赫连伦。
赑屃同样没有去追,一是他确实追不上,二来搭上性命留下一个疯子,不值得。
调转龙头,赑屃看向旁边的战场。
沙蜥王与白玉巨象打的火热,突然一个利爪破空而来,是赑屃,走了穷奇王,这头小沙蜥可不能再遛了
锋利的利爪划破沙蜥王的鳞片,只一击,这只狡猾的沙蜥后背便鲜血淋漓。
看着一前一后包围自己的两大巨兽,沙蜥王慌了。
故技重施,他想要钻地而逃,只听得砰咚一声,他的脑袋撞出了一个大包。
早就知道这个大蜥蜴有着钻沙的能力,赑屃又怎能不防着
赑屃又名霸下,传说是祖龙与龟灵生下的后代,不论是龙还是龟,其控水的本事都是世间罕见。
赑屃对于控水自然也是易如反掌,在沙蜥王战斗的沙地下,提前凝聚水源,形成一个大大的冻砂。
这下子沙蜥王在也逃不了了
绝望的沙蜥王哀嚎着,看着一前一后逼近的敌人,他嘶吼着燃烧自己的血脉,奔向对手。
曾经纵横西域,有着一身绝妙逃生本领的沙蜥王就此陨落。后背上被踏出一个巨大的圆印,曾经高昂的头颅也已经从脖颈处被撕裂,黯淡的眼神预示着他的死亡。
气喘嘘嘘的赑屃与白玉巨象靠在一起,这些天在董卓的源生袋中,这两哥俩已经熟识了。
哪怕是二打一,但即使与自己同等级的巨兽,他们消耗也是极大。
一刀逼开敦煌戍主,冒顿岩黎眼中带着怒火,虚晃一刀,他逃走了
赫连天烨也是如此,一个突击被高文避开,头都不回,他也离开了
一些匈奴大将纷纷逃离,当然也有运气不好被留下的,赫连璝就是其中一个。
而看似即将得手的华雄与召虎却双双马前失足,侥幸讨得一命的安格勒与提唛不去多想,驾马离去。
大局已定,看着些许逃窜的魔骑与西域人,召虎、华雄大笑着爬起。
虚空中闪过一个人影,是刘穆之,拍拍两位将军的肩膀,他笑笑,“今日牵二位将军一个人头,来人三倍奉还。”
没错,安格勒、提唛的逃离是刘穆之刻意安排的,对于为什么要这么做,召虎、华雄没去多想。
他们只知道,这场战斗的胜利是刘穆之、赵普制定的计谋,军师说的话就一定是对的
战斗已经结束了,妇好带着一些士卒将侥幸未死的西域士卒与魔骑士卒以及一些坐骑马匹收拾带走。
董卓不是屠夫,既然已经确定胜利,他不需要再用杀俘来威慑众人。
侥幸讨得一命的耿恭与敦煌戍主、张封等三五个人一起收拾汉军的尸骨。
经历了这一战,除了十多个没有被选上当先锋的原西域长史府士卒,其他还活着的也就眼前这六七个人了
轻叹一声,董卓在独眼的耿恭旁边,问道,“后悔吗”
“啊?”,耿恭扭过头。
“你们经历几年的战争,就活下来那么一百多个弟兄。要是当时打算回去,洒家一定派人互送,回到大汉虽说不能升官发财,但当一个富家翁,安享晚年是足够了,哪像现在,呵”
董卓自嘲似得冷笑一下。
抱起范羌的头颅,耿恭沉默了一会儿,继而道,“长史,耿恭是粗人,不指望升官发财,只知道此生为汉人,一生一世都为汉人。
耿恭不会阿谀奉承,再大的家业也会被挥霍光,耿恭只知道打仗,也只会打仗。至于后不后悔,你说呢?”
耿恭的最后一句话不说说给董卓听得,他看向怀着范羌的脑袋,轻抚了他的眼睛。
本来怒目的眼睛这下子闭合上,甚至于范羌的嘴角还有些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