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去,我可要牵着你的手过去啦,你要知道,现在,你才是秦驰正牌的老婆。”江胤笑得真像个狐狸。
“那,过去吧!”陆燃挺了挺胸,谁怕谁,她才是光明正大的好不。
江胤和服务员说了声,服务员点了点头。
经过刑小敏的桌,沈恋生面无表情地看了陆燃一眼,陆燃心抽了一下,细细的疼。
站到了秦驰和崔明雪的桌前,陆燃其实是有些紧张的。昨天,他骂她贱,而今天她就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吃饭。
想了想,她又挺直了脊背,他不是也和崔明雪在一起吗,谁也不比谁好哪里去。
秦驰冷漠地看着她,但她分明看到他眼底的怒意。
江胤淡笑着开口,“秦少,拼一桌吧!”
“那边空位很多。”秦驰冷冷地开口。“我碰巧在这遇到陆燃,正好陆燃欠我一顿饭,就请我吃饭,菜都点好了。但是,陆燃说,她老公也碰巧在这里,她和我一起吃饭,怕她老公会误会,所以,她就带我一起
过来找她老公了,怎么样,秦少,是你们夫妻一起请我呢,还是……”江胤说得客客气气,处处维护着陆燃。
秦驰也是生意场上的人,自然不会把事情弄得很难看,伸手指了指坐位:“江少,请。”
江胤看了看崔明雪,明知故问:“请问,这位是……”
“你好,我是崔明雪。”崔明雪微有些尴尬,“阿驰,我先走一步,你们慢用。”
秦驰伸手就拉住了崔明雪的胳膊,拉得很紧。
陆燃的眼睛就盯在秦驰的手上,愣愣地看着。
“你不用走。”秦驰的声音带着命令。
崔明雪看了眼陆燃,不好意思地坐了下来,秦驰才松开了她。
江胤先坐到崔明雪身边,陆燃不得不坐到秦驰身边。
一时间,气氛很是尴尬,江胤点的菜已经送了上来。
陆燃直接吃饭来避免尴尬。“我想起来了,崔小姐是秦少昨天宣布的要结婚的对象吧,只是我就奇怪了,秦少这个二婚是打算怎么结呢,你正牌妻子还在你身边坐着呢。”江胤慢条斯礼地夹起一只虾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剥起来。
“我们……”崔明雪打算解释。
“我们秦家的事,江少爷你这个外人不必操心,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吧。”秦驰截断崔明雪的话,立即接口。“能不操心吗,我还打算着,我下半生就只为陆燃的事操心。你要是要她呢,就好好待她,我自不去操心。你若是不要她呢,就放手,稀罕她的人多了去了,比如我,我要
她。”江胤说话慢条斯礼,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很自然地把剥好的虾放到陆燃的碗里。陆燃正咬着一根油麦菜,听到这话,也忘记吃了,瞪着一双乌溜溜地眼珠看着江胤,他怎么敢直接在秦驰面前这样说,况且,她又不是个玩具,谁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
要。
秦驰奇异的没生气,只是看着陆燃唇上的半截菜,猛然间想起了多年前,那个食堂里瘦瘦小小的女生,就是这么一副咬着青菜的模样睁着乌溜溜的黑眼珠瞪着他。
他脑子里忽然一片空白,俯身就扣住了她的后脑,唇印上了她的,他张唇,咬断了她唇外的半截菜,她的唇,一如多年前香甜。陆燃脑子轰地一声,这一幕多年前曾经发生过,那个张狂的好看的少年,曾经就这样,与她唇齿相依,咬断了她唇外的半根青菜。她依稀还记得,少年那好看的温热的唇
秦驰把那半截菜吞入口中,下咽,轻轻捏住她的双唇,低声道,“咽下去。”
陆燃本来是想把嘴里的菜吐出来,这下不得不被动地咽下去。
同时,脚上一阵痛,是秦驰在踩她。
她痛得呜了一声,又气又恼又羞愤,“秦驰,你这个混蛋。” 秦驰放开了他,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随手把江胤剥好放到她碗里的向只肥虾给拨弄到桌子上,给她夹了一大筷子油麦菜,堆得她的小碗满满,“我记得,中学时,你
最喜欢吃青菜。”
陆燃盯着被秦驰拨弄到桌上的那只肥虾,气得想骂人,谁说她喜欢吃青菜了,那时候她没钱只能吃青菜,其实她喜欢吃肉,吃肉。
陆燃也不是个能吃亏的人,她气恼地直接回了秦驰一脚,用力的在他脚上踩,秦驰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直接在桌下用自己的腿夹住了她的腿,她挣扎,挣扎不动。
“你放开。”陆燃低声吼。
“好好吃饭,多吃青菜。”秦驰放开了她,索性把整盘的青菜全端到她面前。
“我不喜欢吃青菜,我喜欢吃肉,吃肉,懂吗?”陆燃气急败坏地对他低声吼。
她拿起筷子去夹那盘红烧肉,被秦驰拿筷子给挡住,她再去夹,筷子直接被秦驰给抽走,直气得她胃疼。
“懂。”秦驰看着她气呼呼的小脸,唇角突然勾起了一抹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对她低声说,“别急,今晚给你吃肉,想怎么吃怎么吃,但现在你只能吃青菜。”
他把筷子轻轻递到她手里,握着她的手夹向了那盘油麦菜。
神经病。昨夜把她骂得一文不值,今天又这样子对她。
陆燃脸微红,气呼呼地咬着青菜,歉意地看看对面的江胤。
江胤眸光微垂,心不在焉地随手夹了一根辣椒,放入口中嚼了一下,猛然咳了起来。
他转过了头,用纸巾捂住唇,压抑的咳着,略显苍白的脸上泛上淡淡的红晕。
许是咳的止不住,江胤对他们做了个手势,起身快步离开了。
陆燃立即起身,秦驰拉住了她的手,满眼都是警告。
她甩开他的手,直接跟上江胤,不去管秦驰眼眸里的乌云,她觉得江胤咳嗽的不对劲。
洗手间外面,江胤一直在咳,咳的让人听着都觉得撕心裂肺。
“江胤,你还好吗?”陆燃站在他身后,担心地问,他怎么咳嗽这么久。江胤愣了一下,捂住唇又咳嗽了几声,终于止住了咳,把手从唇上拿开,手伸到水龙头下洗手,淡淡的血迹随着水流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