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驰,我讨厌你,我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讨厌你。”陆燃狠狠地瞪向他,眼睛中充满了了红血丝,“我无法选择我的出身,但你没有资格来评判我。事实上的你,就算出
身豪门又怎么样,你又比得了谁高尚几分,要不是你祖辈给打下来的家业,你又算得了什么东西,自己就是个歪货,还好意思评说别人。”
秦驰要被她气疯了,这死女人,嘴巴永远这么毒。可是他忘记了,每次战火几乎都是他先点起来的。
“你行,陆燃,你就等着吧!”
他铁青着脸从她身上爬起,甩门而出,强忍住心头的一口怒气,若不是看在她救团团差点死掉的份上,他今天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她。
门被关上的时候,陆燃强忍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早晨醒来的时候,陆燃只觉得头重脚轻,昨夜做了一夜的噩梦,没睡好。看了看自己发黑的眼圈,她精心地化了个妆,遮住了黑眼圈,第一天入职,她总不能顶着憔悴的
面容去面对公司的同事。
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和一些日常用品,装入皮箱,她拎起皮箱就走,对这间她住了三年的房间,这间挂满古幸子照片的房间,毫无一点留恋。
餐厅内,秦驰一家三口正在其乐融融地吃早餐。
团团看到她,很开心地叫她去吃饭。
她对团团淡淡笑了笑:“谢谢团团,阿姨不吃了,阿姨赶时间要上班。”
团团哦了一声,继续吃自己的饭。
她对崔明雪点了点头,拉着箱子往外走。
“陆燃。”崔明雪追过来,“我和……”
“小雪。”秦驰严厉地叫道。
他的语声太过于严厉,崔明雪吓住了,终于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对于她,陆燃并没有太多的敌意,毕竟,崔明雪与秦驰是相识在前。
她淡淡地对崔明雪说了一句:“祝你们幸福。”
没等崔明雪反应过来,她拎着皮箱下了台阶,身后传来秦驰阴森森的声音:“陆燃,我昨天对你说的话,你最好记清楚。”
陆燃提皮箱的手僵了一下,然后恢复如常,她下了台阶,到车库取了自己的几万块的POLO车,急驰而去。餐厅内,秦驰的脸一直冰冷如霜,崔明雪坐到他对面,想了一下还是说出口:“阿驰,我心里觉得很对不起陆燃,直到现在,这个道谢的话还没有机会说出口。你这是何必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和团团好,可没必要用结婚这个借口来保护团团啊。你那么在意陆燃,何苦弄成这样?”
秦驰擦了擦手,口吻很是不在意,“我从来没有在意过她,正如她从来不在意我是一样。”是这样吗,可看起来明明不是这样的,崔明雪这些年来并不知道秦驰在国内的情况,更不知道他和陆燃之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状况,也无法去劝说些什么,只能闷闷地吃
饭。
他站起身,摸了摸团团的头,“团团,叔叔先走了,一会让妈妈送你上学。”
“好。”团团乖巧地点了点头。
…….
陆燃没胃口地吃了点早餐,便到了翰成食品公司营销部门办了入职手续,正式成为翰成食品的最底层的一员。
与部门人员大概认识一下,她便开始熟悉整个业务。再繁忙的工作,员工也会在工作的空闲之余进行八卦,去茶水房接水休息的空间,陆燃就听到了秦驰的八卦。应该是其他部门的几个女同事围在一起,看着手机,八卦着
“天哪天哪,秦少竟然有了一个七岁的儿子,他就要结婚了呀。”
“秦少真的太帅了,他未婚妻也很漂亮很有气质,好羡慕这个女人啊,听说这个崔明雪是秦驰的初恋。”
“我朋友原来就是上的一中,听说他们的事当年在一中可轰动了。秦驰为了他的初恋差点被学校开除。”
“是啊是啊,听说啊,秦少原来是在国外读书读的好好的的,就是因为这个初恋,他才回国读书的,默默的守护着他的初恋。”
“不对呀,秦少最爱的是古幸子吧,听说幸子小姐去世后,秦少伤心得大病了一场,这三年来一直念念不忘。难道这就把古小姐给忘记了吗?”
“谁知道呢,也许是和初恋分手了,后来又爱上古幸子的吧,毕竟古小姐那么美,是个男人都会爱吧,不过这古小姐也死了三年了,再遇到初恋旧情复燃也不是不可能。”
“其实秦少还是个挺痴情的人,守护初恋若干年,又为挚爱守三年。”
“我也想嫁给他呀,谁能也给我一个这样的俊秀又多金的男人啊。”
“你就别想了,咱们这层次的人,怎么可能攀上秦少那样的顶尖人物,那可是秦少唉,你就在梦里嫁吧!”
“哈哈……”
陆燃默默的听着,终于还是没忍住,跑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打开手机看了看,热搜上全是秦驰和崔明雪即将完婚的消息。
照片上,秦驰一手揽着崔明雪,一手抱着团团,他眸光柔和地看着崔明雪,温柔灯光映照在他的眼底,在他眼底开出一朵叫爱的花。她记得,那时候,在校园,她每一次偶然与他和古幸子相遇,看到的都是秦驰那么温柔地看着古幸子,那么温柔地吻着古幸子的脸颊,好像他要向全世界彰显他对古幸子
的爱和对她的讽刺。
奇怪,她为什么会记得这么清楚,这么清楚地记得秦驰一边吻着古幸子一边瞥向她的讽刺笑容呢。
秦驰到底喜欢的谁多一点呢?
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池柳,刚接通电话,池柳的大嗓门震得她耳朵都疼:“燃燃,秦驰真要和他孩子的娘结婚,把你踢出家门了?”
陆燃苦兮兮地答:“他说他不踢,是我自己把自己踢出来了。”
池柳火气十足:“他凭什么啊,都要和别人结婚了,还霸着你不放。”随即她小小声声地问:“会不会是你那个,深夜里,太过于热情,把他伺候的太好了,他舍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