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煜睁开眼睛的时候,四处都是雪白的墙壁,他剧烈的咳嗽了声,他不是在幼儿园被枪击中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里又是哪里?
他打量了一圈四周,他的身上还插着很多橡胶软管,他在输液,这么说的话,他在输液。
这么说,他这是在医院了?
那小澜呢?她怎么样了?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可是浑身无力,除了咳嗽,什么都做不了,他拼尽全力按响了护士铃。
没一会儿,护士走了进来,当他们看到言煜醒来,兴奋的跑了出去。
言煜看着护士那离去的背影都无语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居然就走了!
这护士也太不靠谱了,这里到底是哪里?谁能出现一下,告诉一下他啊?
正当他郁闷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孩儿出现了。
她一进来,看到言煜睁着眼睛,同样兴奋的大叫,“啊,言煜哥哥,你终于醒啦!”
言煜打量了她半天,终于想起来她是谁,这不就是之前他妈给他介绍相亲的那个曲星星吗?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咳嗽了声,“这是哪里?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啊,你重伤住院了,伯父伯母为了好好给你养伤,所以,特意找了这个安静的地方,给你医治,我恰好在这附近,所以,就过来照顾你了。”
曲星星特别殷勤的端起杯子,倒了一杯她刚打进来的水,递给他,“言煜哥哥,要不要喝点水?”
言煜觉得自己的嗓子眼,不断往外冒火,可能是昏迷太久,没有喝水的缘故,虽然他明知这是这个女孩子的主动示好,但是,求生的本能让他不得不接过她递过来的水。
见他喝水,曲星星高兴极了,还记得上一次见面,他拒她于千里之外,甚至连顿饭,都不愿意和她一起吃。
可是,当她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他那英俊迷人的外表,高贵冷傲的气质,到处都是那么完美无缺,什么叫做一眼万年,说的就是她了。
她真的看到言煜的第一眼,就深深地被他迷住了,心里在暗暗发誓,此生非他不嫁。
她其实也是个眼高于顶的姑娘,毕竟家世不错,以前追她的男人,多到数不清,然而她一个都看不上。
所以,她等了25年,一直单身,可以说,恋爱史为0,因为她总是觉得那些有钱的富二代,除了依靠家里真的没什么本事。
可是,一个个花着家里的钱,却趾高气扬的样子,她实在看不惯。
还记得有个暴发户,曾经甩了三个别墅的房门给她,说只要她答应结婚,这些房本都是她的。
她像是缺钱的主吗?几个别墅而已,居然也敢冲她这么耀武扬威?她当时,直接拿起房本pia到他脸上,高傲的走了。
然而,言煜不同。
他浑身上下的气质,都把她深深的迷住了,她生平第一次尝到什么叫心动的感觉。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嫁给言煜不可。
而且,她也特意打听过了,言煜有个喜欢的女人,叫顾小澜,那个女人她也知道,当年红极一时的大明星,火遍了半边天,却突然销声匿迹了,传言说死了,没想到几年后,却成了一个上市集团的老总。
而这一切,都离不开言煜的帮助。
她还曾经偷偷地去看过这个传说中的顾小澜,是长的很漂亮,不愧是传说中的东阳第一美人,能够火透了的大明星。
和她比起来,她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自惭形秽。
然而她不气馁,因为顾小澜身边,还有一个原配,叫墨一骁,只要有他在,言煜一辈子都没机会,只要他没机会,她就早晚会有机会啊!
这不,她的机会不就来了?
“言煜哥哥,你这次枪伤很严重,医生说让你好好休养,不能随意多走动。”
言煜只是淡漠的嗯了一声,没有再说别的话,闭上眼睛假寐休息。
曲星星被晾在一边,瞬间有些憋屈,但是,她是个越挫越勇的姑娘,山不来就她,她可以去就山啊!
“言煜哥哥……”
她还没说完,医生推开门,还有好几个护士一拥而入,打断了她的话,医生见言煜醒来,所以,特意来给他做检查。
曲星星一时间找不到插脚的地,所以,乖巧的退出了房间。
一出去,走廊里没什么人,她给自己暗暗打气,“曲星星,相信你,你可以的,不要气馁,言煜哥哥早晚会接受你的。”
“小姑娘,言煜是不是醒了?”
突然,一个冷冽的男声出现在她的不远处,她立刻挺直了腰杆,因为这个声音她认识,这是Y国总统亚当斯!
她之前见过他几面了,不过都没有说过话,只能远远的看着,这么高身份的人,像她这种身份的小人物,哪有资格说话啊?
她说话都带着颤音,“总统大人,言煜哥哥刚醒,此时有医生再给他做检查。”
亚当斯只是嗯了一声,没有再多说别的,推门走进了病房。
他一进去,医生加快了检查的进度,写下了检查报告数据,齐齐出了病房。
“你醒了。”
言煜抬眸看向他,轻声应了声,“是你叫人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对,而且,在国内,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亚当斯波澜不惊的话语,却像一石激起千湖浪。
言煜没听懂,疑惑的蹙起眉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为了斩断你和顾小澜的关系,在国内,制造了一起假车祸,和你的父母商量好,给你报死亡,而且,我已经把你和顾小澜的离婚,全都办完了,你以后和她再也没有关系了。”
亚当斯的话实在太有冲击力。
言煜震惊的瞪大了双眼,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是,他的力气太小,此时又没有完全恢复,挣扎了半天,都没有坐起来。
亚当斯淡定的看着他,“你现在起来也没用,以你这样的身体,你以为你能回到国内去?”
言煜挣扎了半天无果,颓废的又躺了回去,语气颓然的问道:“你凭什么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