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树说:“可是无论小树怎么做都会有人骂呀,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是让所有的人都满意的,就算小树学习好,考试倍儿棒,可是他们还是会说小树没有爸爸。小树只要做错那么一点点的事情,他们就会放大,来骂小树和妈妈,我讨厌死他们了。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做好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是花大把功夫在一些无用的事
情上面。他们骂,让他们骂吧,等小树以后长大了,出人头地赚大钱,让他们全都羡慕嫉妒恨,让他们自打嘴巴!”
叶小树两只小拳头紧握着,就像一个小狼一样,虽然稚嫩,可却散发着一股凶狠的光。
卓隽泽有些惊愕。
看来叶小树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聪明懂事。
他倒是小看了这个孩子。
“小树,没想到你会说出这样的话,你确定你今年才六岁吗?就算16岁的孩子也不可能像你这么懂事。”
叶小树说,“都是妈妈教的好呀,妈妈从小就教我,这个世界有多么黑暗,人心有多么险恶,所以小树自然懂的多了。”
“她这么教你?”卓隽泽的目光有些惊喜,“应该没有家长会这么教育自己的孩子吧,他们不都是告诉自己的孩子,那些美好的东西?”
叶小树说:“妈妈告诉小树,这个世界上有美好就有黑暗,如果只觉得这个世界上有美好,而否定黑暗的话,那么这个人连傻子还不如呢。”
“小树,难怪你这么聪明。”卓隽泽越来越清晰:“因为你妈妈也很聪明。”叶小树说,“其实小树知道,妈妈这样教育孩子也不太适合,可是要因材施教呀,小树就是适合听这些。可是有的孩子却不适合听这些,要是按照妈妈这样的方法,就很可
能把孩子教坏的。可是小树不会啊,小树就是喜欢听妈妈说这些话,喜欢妈妈这样教育小树。这样我就可以懂得很多,也不会被带坏。”
卓隽泽:“……”
“小树,你以后会不得了的,跟着舅舅混吧,怎么样?”卓隽泽忽然有一种冲动,想要将他收入麾下。
叶小树眨眨眼睛,“舅舅,为什么要跟着你混啊?你是干什么的?”
卓隽泽扯着嘴角。
自己做的事情好像不太适合跟小树说,毕竟小树才六岁,要是叶初九知道了,估计会把他赶得远远的,他怎么能接近这对母子呢?
卓隽泽笑笑,说道:“没什么,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们需要什么帮助,可以找我,舅舅一定会帮你们的。”
“那小树记住舅舅的话咯。小树以后有困难,第一个找舅舅。”
“好。”卓隽泽越来越喜欢这孩子了。
他就像一个小天才一样。
这个世界上的确有一些孩子不同于普通人,人们称之为天才。
可是即便是一个天才,都不一定像小树一样懂得这么多,因为有些天才,在一些独特的方面,特别有天分。
可是小树,对这个世界就看得很透彻,这就不是天才这两个字可以形容了,他就像一个小哲学家一样。
可是,他是一个最接地气的哲学家,看似耍小聪明,但是这些小聪明却连大人都比不上,可是大人却不放在眼里,但是一不小心就会栽在这个小孩子手里。叶小树说:“我要去做功课了,早早做完,早早的去厨房帮妈妈。舅舅你也快去吧,妈妈天天很辛苦的,又要做生意,又要照顾小树,还要操心很多事情,小树特别心疼呢
”
叶小树又耍小心计,想让舅舅跟妈妈单独相处。
“真乖,那你快去做功课吧。”别人看不出来,卓隽泽还能看不出来吗?看来这小家伙想撮合他跟叶初九。
只可惜这小家伙是不是真的想撮合他们,还只是在试探他,这个需要时间来见分晓了。
叶小树点点头,一蹦一跳的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间里。
卓隽泽望着小家伙的背影,突然叹了一口气。
卓隽泽来到厨房门口,往里看去。
叶初九一边抹着汗,一边在忙碌着,她的样子像极了一个贤妻良母。
卓隽泽靠在门框上,盯着她看,有些走神了,看着那双手,他摸过,很粗糙。
这双手不应该用来做这些事情的,他应该去更广阔的天空,实现更大的梦想,而不是在这里洗菜做饭。
都是那个男人,害的阿九怀孕了,那个男人最好不要被他知道是谁,否则,他绝对不会放过!
突然,卓隽泽的目光闪过一抹疑惑,似乎想到什么。
他看了一眼叶初九的房间门口,然后悄悄的往那里走去。
叶初九正在厨房忙碌着,并不知道卓隽泽已经走进她的房间。
卓隽泽环顾了一眼四周,最后目光落在那些购物袋上,他拿起了其中一个袋子。
这袋子是叶初九装水蓝色裙子的。
“阿九,你最好没有骗我。”
他将里面的裙子拿了出来,瞬间,目光立刻变得阴沉了。
这裙子几乎被撕成了两半,一看便是蛮力。
这是谁做的?卓隽泽想到阿九出来的时候,目光有些慌张,好像极力在掩饰什么,他观察入微,即便阿九的演技再好,他也能看出些什么来,这衣服必然不是阿九撕坏的,肯定是别人
“阿九,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还是,这件事情跟孩子的父亲有关系?”
卓隽泽将裙子,重新放进了购物袋里,目光越发的难看,他当然不是因为气恼叶初九,而是气恼撕了这条裙子的人,千万不要被他知道了,否则他绝对不会放过。
装裙子的袋子被放在了原位,就像没有被动过似的,任何人都发现不出端倪。
卓隽泽环顾了一眼房间四周,墙壁上挂着两幅画。
卓隽泽对这画,很熟悉,都是叶初九画的。
他来到画前,手插着口袋,仔细端详。
叶初九画的无论怎么样,在他眼里都是最美的,任何一个人都比不上的。他刚准备离开房间,突然,眼角的余光瞥到了叶初九枕头下面的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