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冲离路面腾飞出去的地方,刚好是两座山最窄小的峡口,两边距离相隔约为几米。
前有几年,峡口两端由石拱桥相互连接着,却因地方势力与国家爆发战争,两颗炮弹从高空坠落,一下子炸毁掉石桥,从此以后再无人花钱修回去,致使最后慢慢演变成飙车家族霸占的天堂。
但依靠驾车方式想要飞到对面路上,目前为止还没有牛人打破纪录创造过奇迹。
倘若非要回顾下整个历史,曾有过几次准备充分的驾车跨越故事,其结果最终都是个毫无例外全摔下悬崖峭壁车毁人亡。
今日飙车比赛,尹托敢驾驶越野车直飞峡口,那不光是胆大,还有事先在背后做了充分评估。
胖子男威逼利诱极力劝说飙车的那会儿,他看到墙壁大屏幕上显示的飙车路面图,并根据标注信息,充分利用脑子综合以前通过其它渠道收集而来的数据,立马推算出峡口的宽加上俯冲坡度能勉强跨越,即使出现最坏结果也不会存有生命危险。
这导致他在原有基础上不仅信心大增,还运用游戏规则改掉预想方案没在起跑线争当第一。
然而结果真没摆脱想象,也可以归纳为精明幸运。
尹托开的越野车行驶到最大极限以后脱离道路飞出去,不仅携带着车的惯性,还附加斜着往下持续俯冲的弹射之力,最后才得以稳稳当当落在对面原有道路边堆放的沙土,只听“呯嘭”两声破空巨响,伴随轮胎与沙土的“嚓嚓”声,再从沙土堆快速蹦出去重新返回路中。
很显然,他没开车往前继续行驶,而是先让越野车缓慢停下来。
当啥都变得安稳以后,他双手紧抱胸前方向盘抑制住内心冒出的窃喜,五百万有指望了,这次半夜跑到勉国救人真心不算亏,归根结底没了挣钱给老师买补品的压力,也绝对不会拥有原动力在私底下借助旁人跑到此地冒险飙车……
暗自盘算着,他丝毫没察觉自己想对贫瘠的心因激动早已起了某种化学性变化。
反观陈熙凤的状态,她在越野车触地沙堆向前冲的瞬间遭受强大震动力,双手抱在胸前竟不知不觉撕坏了吊带衫,再是指甲划伤冰雪肌肤,除此以外似乎安然无恙没有受皮肉之苦。
第一时间发现身下所坐越野车停泊在路中,三两下快速解开安全带按亮车内照明灯,一看旁边男人紧抱着方向盘没有任何动静,她心怀不安赶忙俯身扑了过去,“你没事吧?你应该没事吧?”
“我好好的哪可能有事儿。”
尹托从遐想中返回现实生活抬起头,应答时看到近在咫尺的陈熙凤上半身近乎赤裸着,那缺乏遮挡的冰雪肌肤,在头顶车灯持续释放出的橘黄色柔光下恰似涂了层奶油,一阵阵飘溢的香甜只想抱着用力上下左右啃几口。
很不争气傻了眼,更没节操接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他满腔戏谑跑到嘴边又咽回去呆坐着。
陈熙凤自始至终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尴尬,也没有留意到尹托脸庞的异样神情。
当真正获知对方和她的遭遇都有惊无险以后,一时之间是些喜不自禁硬把对方拉扯到怀里紧紧搂在胸口,双手犯病似的只顾着乱敲乱打,而她在万分激动中整个人高兴得不得了,“我们都没有死,我们两个真的毫发无损都没有死……”
眼下,尹托恰像她手里刚失而复得的宝贝,心自然是最需要宝贝的地方,她喊着打着情不自禁落下幸福的泪,稀稀疏疏全滴在车内空间的温馨中,全程携带劫后重生的体温无限欢喜。
这搞法是哪到哪了吗?真当自己运气爆棚在阎王殿里晃悠几圈顺利逃亡跑了回来?
尹托为陈熙凤喜极而泣的忘形状态显得很不适应,而更加不适应的是大半个脑袋好像被包裹压迫着,让他整个感觉都变得呼吸不顺畅,最后不想拥有那种滑腻温热的软软绵绵用手推开去。
同时间他没忘记开口调侃,“陈小姐,我们在飙车赌钱,快把衣服找来穿好。”
话刚落地,他暗自嘀咕,今天真他妈完犊子了,我傻乎乎推开干嘛呀?陈小姐整个身体彻底显形以后远比赛车场指挥飙车的大波妹更加具备女人韵味儿,纯粹是大傻叉不知道好好享受……
可两个耳朵听闻到提醒话的陈熙凤在瞬间里萌生警觉,她迅速收回自己看向尹托的眼睛目光。
明摆着的事情,她首先发现自己穿的吊带衫不知掉到何处早已经没了踪迹,而价格不菲的肉色胸衣移位同样异常严重,这导致思维意识不受控制直接性急红了眼,“你个乌龟王八蛋臭流氓,真不是个东西,存心想要欺负我人儿。”
委屈死,真心实意是个委屈死。
尹托抬手挡开陈熙凤迎面打过来的绣花拳头极力为自己辩护,“你还讲道理不?刚才好像是你自己双手用力强制把我硬拉扯到你怀里去的,更何况好心提醒也不至于胡乱被怪罪吧?”
“你还看呀!”陈熙凤不理会尹托的解说,又气急败坏伸手去捶打人。
尹托改变策略慌忙拿过前面挡风玻璃底下的塑胶板招架,“你身上不是还穿有件胸衣吗?两个关键部位全都遮挡住的是害怕些什么?一惊一乍弄得我整颗心都在发慌发毛。”
“滚!”
陈熙凤找不到理由反驳直接性发飙,并在极度尴尬中丢开尹托快速向旁边转过身去,一脸羞愤是个面红耳赤,“今晚便宜都给你王八蛋占完了,还有脸讲不要本钱的光面子话。”
这下轮到尹托没话说,他整个脑海浮现出车内刚刚发生的点点滴滴,又看陈熙凤裸露的香肩。
大约半分钟的样子,陈熙凤弄周正胸衣,她转身回头冲尹托凶:“快,快把你衣服脱下来。”
“你凭借什么?”
尹托心底下奔涌出十万个不爽不舒服,外加满肚子火,“这衣服是我妈妈刚买给我的,总共穿两三次,现在真要脱给你的人儿,你让我到时候回家如何做交代。”
明明求人非要凶神恶煞的大耍小姐脾气呼来吼去,谁上辈子又欠了你的?
陈熙凤丝毫不觉得自己现有态度存在大问题,她对尹托表现出的吝啬严重不满,“一件衣服又算得了什么?你回去的时候先脱下来还给你不就万事大吉了吗?我现在要是光着个身子返回去,众目睽睽之下让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看来看去,岂不等同于丢你颜面。”
“我这类凡夫俗子又有何颜面不颜面的呢?”
尹托不认同陈熙凤嘴里所讲观点,“你眼睛也应该看到了的,先前我们在人头攒动的赛车场出口,那场中央负责指挥飙车的大波妹活得多洒脱多通透,一直都被男人追捧才叫威风……”
“你乌龟王八蛋纯粹是缺心眼思想上严重扭曲,竟然拿我和出卖色相的坏女人做对比。”
陈熙凤打断尹托的话,她整个喉咙似乎气得打了结,“不管那么多有的没的,目前现在就要强行穿你身上这件衣服,你不脱没有关系,我动手帮你脱总不会触犯当下有的国法吧?”
“你牛叉。”
尹托选择让步妥协,他匆匆脱下身上衣服使性子丢过去,“拿去穿吧!全是我的汗味儿。”
双手接过衣服,陈熙凤撇撇嘴瞪两眼尹托的人儿,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莫名之恨又握紧绣花拳头冲尹托径直用力捶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