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跨步堵住体格弱小者潜逃的路,尹托抿嘴微笑,“不要急着乱跑,你跑不掉的。”
听着声音不算大。
偏偏落进体格弱小者的两个耳朵恰似天降魔音,在顷刻间变得身不由己似的,两腿发软撑不住身体重量,他硬生生跪倒在地,“我狗杂种该死,我不是个人,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先暂且饶了我吧?从此以后就算再给我两个胆子也不敢跑来找死了……”
静静默默看着,尹托很有耐心的站立路中间没再吭声讲废话。
不过这件事情该有的处理方法,他内心深处早已提前想出清晰的脉络,及完善的操作步骤。
刚特意漏掉体格弱小者不点其穴位,单纯是留下来好审问用的。
一群人敢来找麻烦,不用想背后肯定藏着始作俑者,若不借此机会赶紧设法揪出来,今后将要过的那些日子,老被人惦记岂不越发不得安宁?
再者说,怀远村及周边全都是亲人搬不走,单从安全方面考虑问题,也必须摆明态度拿出强硬手段让不长记性的流氓地痞学乖点儿,永远保持必要的敬畏不敢再有丝毫侥幸心理。
俗话里有句话讲得很好,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尹托作为长期生活在科技日新月异信息高度发达的社会里,又寒窗苦读十几年书,自然不会轻易犯下太过于低级的错误,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尴尬境地。
总而言之做任何事情首先会动动脑子。
这使得现在,他看过体格弱小者跪在地上苦苦求饶的混账模样儿,自觉火候到位该表示以后开口说:“从你的话中,刚听出你有许多地方不明白,你尽管先询问我吧!作为深明大义之人,只要我知道绝对会如实告知,但条件是问你时务必老实回答。”
体格弱小者始终耷拉着脑袋,他不敢看尹托,更有自知之明不敢随便乱开腔。
好在不影响结果,尹托摆明了是和对方玩下形式主义走过场,其目的占据道德制高点。
致使最后,他看两眼身前体格弱小者又直言道:“你既然不问,那由我问你吧!”
“不,我有问题需要急着问的。”
突然间脑海里意识到问不问等下都逃不掉如实回答问题,体格弱小者深知自己在劫难逃避免吃亏,最终鼓起勇气叫嚷起来,“眼目前现在,你手上是不是真没有神奇的戒指加持了吗?为何刚才在众人中间穿梭依然还像从前那么厉害?”
整个问题没啥技术含量看似不起眼,却有他心底下想要知道的迫切性,自己有没被人当猴耍。
眨眼间的片刻工夫,尹托才发现该问题摆放在眼面前有些不好回答。
倘若回答手上早没了戒指,那无疑是从侧面帮背后的始作俑者证明个问题,对方这群人自始至终没被当成枪使;再是回答手上还有戒指的话,今后消耗殆尽又有可能遭遇眼前类似问题……
不过暗地里稍稍权衡下利弊得失,尹托做出有利于过日子的最佳回答撒谎道:“你询问的戒指早已没有了,至于为何那么厉害,全源于你们太过弱小导致的,讲功夫我算不上高手。”
“还有……”
体格弱小者吞吞吐吐,又变得难以理解的叨叨起来,“我常大哥,不是,那个看上去总感觉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为何离开你退让几米都没事儿,偏偏我过去就站不稳倒下了呢?”
“你问的这个问题问得很好。”
尹托不吝啬胡乱夸奖下,为他自己利用中医针灸法凭空创造出的点穴功夫侃侃而谈,“讲到我给你那位常大哥点的穴位和力道都非常有讲究的,一句话延迟几秒钟生效,便出现你问的现象。”
随即不等体格弱小者做出反应,他想到急需干的事儿,“对了,你们都是谁怂恿来的?”
该问题对他而言虽显迫切,但远没达到争分夺秒与时间赛跑的地步。
只是心底下很清楚,他把时间拖延再久都得亲历亲为自己干,至少不像收拾那群流氓地痞,一嫌打人太累可以偷奸耍滑让流氓地痞自己上蹿下跳相互切磋。
另外有个不用争论的事实在旁边明摆着,自称的深明大义,远不是让他无休止的替体格弱小者做解答员,而是尽可能彰显大度和宽容,从某种意义上说,在从侧面告诉对方脑子里只要懂变通好使唤,一旦明白如何做阶下囚如何珍惜机会就不吃亏。
然而事实是涉及到怂恿类的诸多问题,对于体格弱小者压根就不知道啊!
当然,该件事情的细节同样包括其他流氓地痞,几乎都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归根结底全程躲藏在背后负责操盘搞事的人,不仅从头到尾保持神秘性未曾露出真面目,还鸡贼到至今都没有在旺曲镇公开活动过的历史。
而这人叫张老三,主要负责牟府家园与曹新兵在私下接触的线人,却不是牟府家园内的成员。
谁料此时刻,他正和曹新兵坐在楼层最隐蔽视线最开阔的豪华包间里,从前面装饰的窗户玻璃向外眺望远方,可以看到蓝天白云,那底下属于郁郁葱葱的灌木林,外加两条溪流轻吟浅唱着在东边汇合以后缓缓向西而去,一石板路伴随左右……
未曾想两人面对面坐在如此高雅的环境里聊天喝茶,却没有留意到外面风景的魅力。
专门服务贵宾的小姐姐,又把两人刚要的茶快步端进来。
曹新兵依旧老样子坐着没任何反应。
张老三的神情状态完全不同,他像头发情的公猪,一伸手犹如闪电般径直朝小姐姐丰腴挺翘的肥臀上用力抓下去,“小妹妹,你能否留下来陪我们喝杯茶呀?两个大男人实在是太无聊了。”
“真心不大好意思,我暂时还没空闲呢!”
小姐姐嘴里不适礼貌的应付着,她扭动屁股躲过张老三想要冒犯的咸猪手,单手放下茶壶挪移到门口,“两位先慢慢享受,倘若再有其它需求请不要和我们茶楼客气。”
“你滚吧!”
张老三没在小姐姐身上占到便宜厉声吆喝句,再次把眼睛目光转向曹新兵的人,一看对方心事重重提不起精神,又忍不住开口询问:“咋搞起的,真放不下关于尹托的事情?”
自顾自端起茶杯抿口,曹新兵两眼望向窗户玻璃外唉声叹气,“总感觉心里面不踏实。”
“你尽管先放心,常年黑的投毒手段可以说成出神入化非常高明。”
张老三相信自己没看错人,他肯定完,立马暴露好色本性再次公然打起小算盘来,“兄弟,你可否同意我现在去泡尹晓妹子呀?那脸蛋好水灵好讨人喜欢。”
“你和我少来。”
曹新兵想都没想直接矢口否认道,“早和你讲过了的,只要尹托尸体没看着埋进土里去,我们就不能对尹托家人下手,真要是无所顾忌弄得我们在明尹托在暗岂不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