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企鹅发现后无去路,前面唯有一条白玉通道,只能踏步前行,跟识海中的紫风交谈,给自己打气:“周围这些星空是真的,还是假的?”
“也许是真正的星空,距离太远了。”神念扫视到通道两侧,一片空空荡荡。
试着御气飞空,也飞不起来,只能不停地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远远看到尽头处的虚空漂浮着一个像是核桃仁的肉色冠盖状物体,体积巨大,像一座山。
小企鹅仔细打量,不确定地问:“紫风,这怎么看起来像是人脑?”
“这种褶皱状的肉色表皮,像是皱拢起来的绸布,左右两瓣,的确是人脑,怎么会这么大?”
向前走了一段距离,拉近了与黄色悬空物体的距离,神念扫视之下,发现皱皮上方覆盖了一层玄冰,“咦,这个脑子是活的,还在跳动呢!左右脑上方有不同程度的损伤,还好有这些冰层覆盖住了。”
走到近前,才切实体会到自己的渺小,脑核表层的一个沟裂就像是一条峡谷。抬鳍触摸面前山壁一样的肉质皮层,触手微凉,隐约在有规律的波动。
顺着一条峡谷走入,看着四周的山壁就像南极野外一样,除了冰层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生命。只是这座脑状的山丘连片岩石都没有,只有整块整块的山壁。
还好小企鹅的足部在灌入灵力之后,抓地能力极强,在双鳍的辅助下,缓缓爬到了山顶。山顶上有几个深坑,还有纵横交错的划痕,淡蓝色的冰层更显厚重。
除此之外,山顶还飘着一幅残破的卷轴,在天风的吹拂下随风飘动。小企鹅一时好奇,走过去抬鳍触摸,扶住了晃动的破卷轴。
卷轴如同有生命一般,顺着肉鳍化为碎光,融入了它的身体。小企鹅有些莫名的心慌,直到识海中传来紫风的声音:“卷轴到这里了!”
这才发现那幅卷轴还是破破烂烂的模样,正漂浮在识海半空,最上面依稀还有一些文字,凑过去仔细辨认,上面写着一首歌诀。
一阴一阳谓之道,五行生克显生灵,
秘传通窍长生诀,北斗七峰护蓝星。
大到宇宙微至尘,上达天尊下到人,
不离阴阳和五行,此为共生造化经。
正在若有所思之际,耳边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小风,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小企鹅被吓了一跳,急忙将心神从识海撤出,回头张望,发现不知何时,身边多了一个淡白色的灵体。心中一惊,刚有阴灵跟着,来到了这里?
念动间赤煌匕到了肉鳍上,又听到面前的阴灵开口道:“别害怕,仔细看我是谁?”
小企鹅惊疑不定,仔细打量面前的阴灵,额头前凸,面相苍老,手拄拐杖,身穿法袍。虽是灵体形态,却有一股仙风道骨的气质,不确定地颤声问:“掌门?!”
灵体哈哈一笑:“还好不是太笨。”
“真是掌门?”小企鹅不敢怠慢,急忙伏爬在地上,行跪拜之礼。行礼完毕,不能置信地问:“掌门,您怎么在这里,还是这个样子?”
老者叹了口气:“这就是我本来的样子。”见小企鹅还是非常疑惑,解释道:“上古灾难毁灭了三界,也将蓝星上的生灵清空。在那等毁天灭地的大劫面前,无人可以逃脱。”
“那您现在怎么…?”
掌门呵呵一笑:“这里是蓝星最强生灵的群体陨灭之地,乃灵性汇聚之所,蓝星沉寂无数年后,生灵陨灭后散溢出的灵气在这里演化出灵境。灵境内灵气充裕,逐渐有灵体诞生,开始时灵境混乱不堪,后来主神意识稍微苏醒,将这里分割为八块。”
“原来是这样,主神是谁?”小企鹅懵懂地点点头,问道。
“当然是蓝星的本体,盘古大神,你我脚下的这座山就是主神的大脑,也叫蓝星之核。”
小企鹅瞅着山顶处的坑坑洼洼,稍显稚嫩地说:“好像受伤不轻的样子。”
“唉,那一战等同于天诛地灭,所有生灵毁于一役,好像又有天外来客偷袭,主神才受了重伤。”
小企鹅不太明白,它只关心掌门的状态,问:“那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我在仙宫见您很健康啊。”
老者捋了捋不存在的胡须,缅怀道:“我修炼的长生诀源自你刚拿到的那幅卷轴,那幅卷轴你也看到了,讲得是造化经,造化经本有起死回生之效。只是我资质愚钝,只能领悟一二,但就算这样,等灵境成形后,也能率先恢复部分意识,主动吸纳游离的灵气,几千万年下来无论是灵力还是神魂,已成此中翘楚。还能领悟阴阳之道,在灵境和仙宫之间自由穿梭。”
“掌门,灵境和仙宫有多远?”
掌门赞许地笑了笑:“其实很近,灵境为阴,仙宫为阳,阴阳正反相互依存。世人只见仙宫阳面的天空之城,岂不知阴阳缺一不可,与其共生的就是阴面灵境。”
小企鹅若有所思,又有些懊恼,为什么掌门能领悟这么多,自己却什么都没领悟到呢?
掌门说完,露出一丝自傲之色,见小企鹅的神色,笑道:“你是不是想问,为何你拿到卷轴后,并没有什么领悟呢?”
“掌门,您真是慧眼如炬,什么都知道。”小企鹅挠了挠头,很不好意思的样子,使劲拍掌门的马屁。不管从哪个角度讲,掌门的实力太过于恐怖,必须伺候好,拍好马屁。
“这不是你资质的问题,是这卷造化经也被毁坏了,灵性不存。而其他碎片分落在蓝星不同的角落,要补全以后,才能再现完整的造化经,供人参悟。”见小鹅先是惋惜,后又面露羡慕之色,笑了笑:“你机缘巧合登上天梯顶部,体内有了玄黄之力,还凭此成就了金丹。虽不能修炼造化经,但却已能自生一丝造化之力。”
这下小企鹅总算找到些存在感,看来以那团玄黄气为核形成金丹,是一件大好事,顿时脸上露出笑容:“没想到掌门您什么都知道。当时形成金丹太过仓促,玄黄气又不听使唤,只能被动形成玄黄丹。”
这时掌门的面色变得严肃,沉声道:“小风,既然你开启了金门,进入这里取得了造化经残篇,就有责任将其复原。等有一天领悟完整的造化经后,要再来此处,治疗主神的脑核伤势,让蓝星恢复元气。”
小企鹅懵懂地问道:“怎么才能找到造化经的其他碎片?”
“这个我也不知,完整的造化经讲述了蓝星的起源和成长,也就是天道之书。按理造化经残篇被你收纳后,如果遇到其他残片,会有些征兆和反应才是。”见小鹅还是疑惑不明,掌门问:“刚那造化残篇上,可有任何文字记载?”
小企鹅不疑有他,将那首歌诀背诵了出来。掌门凝神细听,若有所悟,“原来是这样,这是造化经总纲,对我也很有帮助。”冲着它招手,示意小企鹅走过来,语气有些感激地说:“我作为掌门,不能凭空受你的好处,这些年对造化之道也有些感悟,现在都传给你,能领悟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掌门说完,淡白色的灵体手掌按到了小鹅头顶,小企鹅感应中有无数的五行流转、阴阳转生之道的感悟流入了识海,脑中出现了胀痛之感,急忙闭目进入了修炼领悟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