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
凌枫补充道:“让兵器坊多准备一万柄长枪,出征时我要一起带走。”
“诺。”
两人应答一声,随即离去。
其实像私自打造武器,和多带武器出征,这两件事在军营中都是不允许的,要是所有的将领都这样,那还不乱套了。
不过这是凌枫的特权,黄傕义早就说过,一切武器、装备、都由精锐营优先供给,所以,当他说出此话,吕雯和吕畅并没感觉有什么不对。
至于那两件神秘的武器,凌枫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那是他从父亲留下的书籍中看到的,其作用是辅助战马奔驰,让士兵能更快更稳的控制战马,而且交战时可以更得心应手的迎战。
马镫、马鞍!
这就是吕雯和吕畅马上要打造的两样东西。
在这个时代,这都是没有出现过的,不仅两人没见过,连凌枫自己也没有见到过。
最后是他让兵器坊多准备一万柄长枪,凌枫认为,骑兵的厉害往往在于他的速度和冲力,如果能利用这股冲劲将长枪投掷出去,那对敌人的伤害肯定很大,绝不亚于弓箭射击。
备好一万长枪投掷,是十分必要的;不管其他营的士兵有没有,精锐营必须有!
吩咐完一切,凌枫才回到座位坐下。
虽然这些事情都不需要他亲力亲为,但劳心劳神也很累人的,整个精锐营的性命都握在手中,凌枫不得不慎重。
“咦,不对!”
他突然想到个很严重的问题!
在很早以前,他就从那本书籍中看到,庞毅造反,太师率兵出征,其结果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太师败了,而庞毅却取得了胜利,也正是因为此,才有了之后的天下大乱。
凌枫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一次出征,去的可是六十万人,而且其中有四十万人都是百战精锐,如此强悍的实力,不要说面对二三十万的反贼了,就算是一百万,也有获胜的可能。
但书籍中写到,这一战秦淮败了,而且还败得极惨,连秦淮自己都死于非命!
“六十万人,打不过二三十万反贼,天下可有这等奇闻。”
凌枫自言自语了一句,随即从怀中掏出那本书籍,不断翻看着...
..................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三天后。
在这三天里,吕雯和吕畅打造好了一千五百副马镫和马鞍,虽然没有圆满完成任务,但凌枫没有怪罪他们,因为他心里想的就是一千五百副,精锐营也只需要一千五百副就够了。
之所以刚开始要说两千,完全是凌枫的小伎俩,想让两人有点压力,好尽心尽力的打造。
有了这些,凌枫立即让一千重甲骑和五百轻骑装备上,经过半日的磨合,总体效果还不错,不管是士兵对战马的控制,还是奔跑的速度,都有了明显的提高。
这一日。
当皇帝的圣旨传到军营,将士们全都整装待发,列队朝一个方向走去,约过了两个时辰,新兵营二十万,老兵营二十万,齐聚北方校场,这里还有秦淮最精锐的二十万人马,此时汇聚在一起如同海潮一般,声势遽然。
整整六十万人聚集在此,北校场瞬间变得拥挤了起来。
正如秦淮当日所言,他终于还是劝动了皇帝,答应六十万人一起出征,至于他是如何做到的,这里就不一一列说了,反正说了很多危言耸听的话,一则吓唬皇帝,二则陈诉六十万大军出征后的好处等。
皇帝思虑良久,最终妥协。
不就是多花一点粮食么,皇帝认了,只要能彻底剿除反贼,他原意承受任何代价!
此时,秦淮等人还没有来,皇帝更没有来,凌枫带着精锐营士兵竖立在一处角落里,此地是个死角,左后方都为墙壁,唯右前方可通行,小安子、韩子玉、吕雯、吕畅都围在他身旁,神色肃然。
马上就要出征了,包括凌枫、韩子玉在内,这里几乎所有人都没有真真正正的打过仗,战场上的残酷没有人能体会,当然,这里说的是二十万新兵营,其余四十万则是例外。
韩子玉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插在腰间,目光随意的扫视着四周,不多时他轻笑了起来:“凌将军,你的仇人不少啊,此次出征你可要当心了。”
“先生何出此言?”
凌枫问道。
他看似脸上不经意,但心里已经对韩子玉佩服的五体投地,人家就这么随意一扫,就能看清军营中形势,可见眼光有多毒辣,反正凌枫是自愧不如的。
韩子玉笑了笑,说道:“凌将军,你不妨左右看看,那些和你穿同样铠甲的将军、校尉们,哪个不是咬牙切齿时不时的看向你,难道这还不明显吗?”
“呵呵,粮草押运官是个肥差,谁都想咬上一口,这不奇怪,不过光想不行,得要有本事!”
凌枫眼眸扫视了一下四周,轻笑道:“太师有句话说的不错,精锐营毕竟是精锐营...。”
“凌将军,这押运粮草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尤其是这一次,你可是内忧外患啊!”
韩子玉提醒道。
凌枫当然知道这一点,不过他不怕,似刘海、周猛这样的人要是都收拾不了,那还混什么?至于其他的,就更不用担心了,那些人只是羡慕嫉妒恨而已,只要在适当的时机稍微给点好处,再大的事都能摆平。
这些话他没和韩子玉说,只是瘪了瘪嘴,道:“我们拭目以待吧。”
对于凌枫的这种自信,韩子玉很欣赏,不过也有一点担忧,所谓物极必反,自信过头了就是自大,那可是临敌大忌!
........
两人沉默无语。
盏茶后。
“皇上驾到!”
远处传来一声大喊,这一刻,所有将士均不约而同朝一个地方看去,只见一大队人马驶入校场,为首的是个身着黄金战甲的中年男子,在他身后,簇拥着无数御林军、以及秦淮、黄傕义等高级将领,不用猜也知道,那中年男子就是金龙皇朝的天子!
今日的他,一改往日病态,没有乘坐龙撵,也没有带皇族依仗,只是单纯的坐在一匹金甲战马上,微风赫赫,好不威严。
如果是在平时,他绝不会穿这种铠甲,厚而重,最少五六十斤,对于养尊处优的他而言,简直是种折磨;不过今日不同,他必须穿!
皇帝是所有人心中的主心骨,是权威的象征,若是在鼓舞士气时还病怏怏的,那直接影响士兵们的士气,这对出征尤为不利!
随着鼓声大噪,吼声震天,皇帝及秦淮等人缓缓走上帅台。
那上面有三个巨大的香炉,每个鼎中皆焚烧着三柄长约一丈的红色巨香,而在三个鼎炉前,摆放着一张案桌,其上有很多祭品,如猪头、果类、白酒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