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挽歌和冥帝还未进屋,沉妃就带着她的兄长金沉良出来接驾了。
沉妃并非愚笨之人,她知道,今天这事一定是有人故意而为之,既然是故意的,倘若她将金沉良藏起来,或者是立即让他从后门离开,都说明了她是心虚,与其这样,还不如主动出来,主动认错,她就不信,帝君会重罚她。
金沉良不聪明,但是会看人脸色,帝君和帝后不和在冥国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可如今两人站在一起,才子佳人,俨然一对璧人,加上妹妹这个时候被禁足,金沉良猜想,或许是,帝后如今得宠了。
金沉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平日里嚣张那是因为在外面他最大,可如今这是在帝宫,要是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惹怒了帝君,他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沉妃福了福身子:“君上吉祥,帝后吉祥。”
金沉良跪拜在地:“臣金沉良参见帝君,参见帝后。”
“平身。”冥帝微微蹙眉,有些不悦的看了看沉妃,又看向金沉良,说道:“本君听丞相说,如今你在府衙里做事。”
“是的。”
冥帝淡淡的嗯了一声,看向沉妃:“沉妃是否该解释一下,为何你的兄长,会出现在这里,沉妃难道是忘了宫中的规矩?”
沉妃跪地:“君上明察,臣妾怎会忘记宫规,自从被禁足后,臣妾一直诚心念经诵佛,一来,以此来反省自己,而来,为君上祈福。”
“哦?”
“君上,臣妾所言千真万确,君上难道还不相信臣妾的话?”
冥帝蹙眉,沉妃虽不是个好妃子,但却是个好妻子,还不至于骗他:“那么,你兄长为何在这里?”
沉妃咬唇,万分无奈的说道:“君上,臣妾有罪。”
“你何罪之有?”
“臣妾不知,但臣妾知道这次的事情,是臣妾的错,所以,臣妾有罪。”
“你就不想解释一下?”
沉妃摇头:“不了,倘若君上相信妾身,就不会有此一问,既然君上问了,那臣妾,自然是有罪的。”
不得不说,冥帝喜欢沉妃这样的女人,事事以他为重,时时以他为天,这才是妻子之所为,他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凤挽歌,从来到这里到现在,她一直是淡笑着看着这一切,她不曾与他有眼神上的交流,或者是心有灵犀的互望。
金沉良进宫之事,他自然是知道的,不过他并不想多事,所以权当不知,岂料他前脚接到消息,后脚凤挽歌就来了,他本是欣喜的,不料凤挽歌此行,完全是为了沉妃。
凤挽歌之前在沉妃那里受了不少委屈,打从凤挽歌来了之后,他就知道金沉良这事,肯定是她所为,不过他并不介意满足凤挽歌的私心,让沉妃这次吃点亏,好让她开心一下,就当是这两年来,他对她的补偿吧。
可如今,面对如此善解人意的沉妃,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狠心的话:“沉妃,你可知禁足期间召见家人是重罪?”
“臣妾知道,臣妾知错,臣妾愿接受任何处置。”
冥帝点了点头:“沉妃固然有错,但胜在知错能改,本君自当网开一面,即日起,罚俸三月,沉妃,你可认罚?”
“臣妾认罚,谢君上开恩。”沉妃磕头谢恩,表面上,冥帝是惩罚他了,实际上,冥帝是有心为她开罪,禁足期间召见家人入宫,按照宫规,罚半年俸禄,杖责二十,沉妃心中暗笑,凤挽歌啊凤挽歌,就算你机关算尽又如何,君上始终都站在她的身边!
凤挽歌突然笑出了声,那种带着不屑的轻笑,让冥帝当即皱了眉头:“帝后,你笑什么?”
“本宫自然是觉得好笑才会笑的,帝君你看,金公子这缩在一边的样子,像不像乌龟。”
冥帝愣了一下,他以为凤挽歌是在嘲笑他徇私包庇,没想到,这根本就与他无关,凤挽歌小女人的娇态让冥帝着迷,他痴痴的看着她,那淡淡的笑容,此时看来,是如此的美丽。
凤挽歌掩嘴轻笑,娇态尽显,金沉良好色,下意识的抬眸偷偷看了看凤挽歌,顿时呆若木鸡,眼中的惊艳和痴迷,怎么也藏不住,冥帝恰好看过去,心中大怒,危险的眯起眸子。
沉妃此时又嫉妒、又担忧,她嫉妒凤挽歌总是能轻易的吸引冥帝,同时又为自己的兄长担忧,如此明目张胆的偷看帝后,那可是死罪!
金沉良也似乎察觉到了冥帝不善的眼神,立即垂下头,身子下意识的缩了缩,浑身都颤抖起来,他这一缩,凤挽歌笑得更开怀了。
凤挽歌饶有兴趣的绕着金沉良转了一圈,笑道:“金大少爷果然胆识过人啊。”
金沉良诚惶诚恐的跪下:“臣该死,还请娘娘恕罪。”
凤挽歌上一刻还笑着,金沉良话音刚落,她突然收敛所有的笑意,喝道:“既然知道自己该死,还让本宫如何恕罪。”凤挽歌此话说得极重,沉妃当即大惊失色,被她突然的大怒吓得半死。
冥帝微微蹙眉,不知凤挽歌此时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是陷害沉妃不成,迁怒于金沉良?要真是如此,那么他对她,非常失望!
“本宫近来听到了不少的流言蜚语,金大少爷,本宫听说你平日里仗势欺人,倚强凌弱,甚至调戏良家妇女,可谓无恶不作,你可知罪!”
“帝后娘娘!”沉妃突然跪倒在地,哭道:“臣妾知道自己有错,平日里多有得罪,那都是臣妾的错,娘娘有怒有怨,都冲着臣妾一人来,我兄长从小心地善良,天真无邪,怎么会做出如此目无王法之事,娘娘此言,可有证据?”
“证据?”凤挽歌嗤笑:“本宫的确没有证据,这一切都是听说罢了,不过,空穴不来风,本宫认为,此事,还是严查为好。”
“君上。”沉妃哭着跪行到冥帝脚边,拽着他的袍子说道:“请君上为臣妾做主啊,帝后娘娘欺人太甚,臣妾的兄长,从来没有做过此等恶事,娘娘此言,是诬陷啊!”
凤挽歌拂袖嗤道:“既然本宫是诬陷,沉妃又何必心虚,帝君,请彻查此事,到时候谁是谁非,自有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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