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句话。”尤里安。
顾娅:“什么?”
“我在想……”
“想什么?”
“你能不能做我的……”
就差一点点,顾娅的心砰砰直跳,忍不住追问,“做你的???”
“做我的……”
“什、么!”
“女朋友。”这三个字终于从他嘴里蹦了出来。
她如释重负,“为什么是我?”
听她这么问,尤里安抬起她的下巴,一脸正经地道,“自从我在公园里第一次遇见你时,就为你入了迷。当我再见到你的时候,决定为你承包下整个公园。”
“啊,公,公园?”
“是的,就是公园。”他每说一句,就向前跨进一步,霸气侧漏,“因为这样,即便你跑步姿势再难看,也不会有人嘲笑你;速度再慢,也只有我才能追上!”
顾娅被他逼得一退再退,小腿撞上沙发,一个没站稳,扑通一下坐了下去,“诶?”
尤里安倾身向前,将她赶入死角,一字一顿地道,“像你这样的女人,如果你是男人,你觉得会不心动吗?”
听听这话!这小嘴真是太会说话了,说得她轻飘飘的都快成仙了,顾娅喜滋滋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很sexy?”
他抛了个媚眼过去,骚包的酒窝隐隐闪现,不答反问,“你说呢?”
她吃吃地笑了起来,大着胆子,伸手摸上他的胸肌,“我就知道。”
尤里安壁咚一下,板正她的脸庞,也不废话,直接对准她的嘴唇就这么吻了下去。两人相拥在一起,吻得是天昏地暗,万物失色,连自己爹妈是谁都快不知道了。
正享受着爱情的滋润,突然……
耳边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且一下接着一下,顾娅嫌吵,嘟囔了声,拉起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转了个身,够昂。
可是奇怪,为毛这一秒钟的停顿后,就找不到刚才的感觉了?顾娅后知后觉地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猛地掀开眼皮子,咚的一声从床上弹跳起来,游移在外太空的神智也在瞬间归位。她四处看看,无语地发现,自己居然做了一场春梦,而现实里,什么也没发生!
疯了,做春梦也就算了,居然还煞有其事地呻.吟出来,她这到底是有多空虚寂寞冷啊。
躲在被窝里,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掉节操的事?她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心跳还没平复下来,谁知道,敲门声又一次地响了起来。
是谁,到底是谁?星期天早上,也不让人安生。
顾娅懊恼地钻出被窝,顶着一头鸡窝,没好脸色地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笔挺的男人,阳光下,帅的让人发指……这人正是她春梦中的男主角,尤里安!
“早。”他低头看她,唇角一弯,扬起一个霸气阳光的笑容。
顾娅被他的笑得骨头都酥掉了,双手捂住胸口,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大步,急急忙忙地想要关门。
尤里安见她反应异常,一把撑住门,不解地问,“你怎么了?”
她没好气地顶回去,“那得问你啊!”
他莫名奇妙,指着自己无辜地问,“我?”
好吧,虽然他是春梦主角,但也是受害者。顾娅退了一步,精神不济地道,“我做噩梦了。”
“什么噩梦。”
做了一场和你kiss的春梦!虽然这是不争的事实,但这么没节操的话,她怎么说得出口?快羞死了,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别问了。”
尤里安哦了声,还真就不再继续往下问了。
顾娅给自己倒了一杯凉白开,有气无力地道,“你这么早来找我做什么?”
“不是约好帮你安装浴缸水池,还有柜子?”
经他这么一提醒,顾娅突然想起来了,用力地拍了下额头,道,“对哦,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没关系,忘了就再记起来好了。”
顾娅一屁股在床上坐下来,道,“谢谢你没忘记,但非要这么早开始工作吗?能不能让我再睡一会儿?”
他将工具包往桌上一放,摇头,“不行。这工作量很大,一天都未必能完成。”
听他这么一说,她只好打起精神,滚去厕所去刷牙。将自己打理清爽出来,尤里安咬着的笔已经开始工作了,纸包装被拆开来,各种零部件扔的地上到处都是。
他这么专注,顾娅都不好意思打扰他,可又忍不住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在一边看着就好。”
尤里安不疾不徐地扶起木板,搭积木似的一块一块拼装起来。虽然只是拼装一只衣柜,可那神情却好比在制作一件精致的艺术品,每一次转动螺丝都是小心翼翼,仿佛整个人都融入了工作状态中。
顾娅插不上手,只好靠在沙发上,乖乖站在一旁。本来只是想看他如何搭建,可慢慢的,注意力从衣柜上转移到他身上。一直以来,看到的是一个淘气而又阳光的大男孩。而现在展现在面前的,却是一个专注而又认真干着活的男人。
人们都说,当一个男人醉心工作时,会有一种夺目的光彩破茧而出。直到此刻,她才体会到这句话的真谛。也许,一秒长大,就是这样的。
他的睫毛很长很卷翘,就像张开的扇子,阳光一照,便在脸上投下了两道阴影。他的脸立体感很强烈,高挺端正的鼻子,深陷的蓝眼睛好似四月的爱琴海一般温柔,下巴棱角分明,从侧面望过去,这张脸真的就像一座完美的雕塑。
尤里安博眼球,不仅止于他出众的长相,毕竟欧洲男人要长帅了真不是难事,虽然长残的也不少。而是在于动态的性感。
他眉头微微皱起,额角渗出细细的汗珠,因为用力,手臂上偶然突显出来肌肉流线,体现出一种阳刚的魅力。每一眼,都带着吸引力。
仿佛察觉到她的注视,他转过头望向她,眉头不经意地向上一挑,带着一丝疑问。
顾娅的心一跳,心虚地移开目光,掩饰地道,“要不要喝水?”
“嗯,带气的。”
“我没有苏打水,喝不惯。”
尤里安哦了声,“那就一般的水。”
顾娅去厨房拧开水龙头,给他倒了一杯出来。
他说了声谢,然后伸手接过,目光仍然逗留在衣柜上。她盯着他的嘴唇,因为喝水的这个动作,嘴唇贴在玻璃上,喉结一动一动,性感无比。
她咕的一下咽了口口水,情不自禁地又想起早上那个春梦,要是她彪悍一点的话,估计已经按捺不住,扑过去逮住他行凶了。可惜,她胆小,所以只敢脑子胡乱意淫一通,啥也不敢做。
尤里安一口喝干,将空杯子扔回给她,道,“好像有些不对。”
还以为他看出自己的心思,她吓一跳,下意识地问,“什么不对?”
“这零部件是你取的吧。”
“对啊。”顾娅一脸迷茫,“有啥问题吗?”
“有。你取错了。”
“不会吧。”顾娅不相信地叫了起来,“我有看过啊。”
事实胜于雄辩,尤里安也不和她争这个口舌,直接取证给她看,“一个柜子应该有六块板,上下两块,左右两块,前后两块。然后,再加上两根挂杆,所以应该一共三个独立包装。”
“没错,是三个包装。”
“问题是,你只取了四块板,前后左右的有,但上下的木板却没有。代替上下的这两块板,你多拿了一包挂衣杆子。”
不是吧!顾娅傻眼了。翻了翻包装,果然如他所言,死活只有四块板,这可太悲剧。
尤里安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节哀,“如果发.票还在的话,找个时间再去换。”
她有些懊恼,都怪自己没看清,“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
“没关系。”他将地上散乱的包装稍微收拾了下,道,“我先去帮你换洗手池和浴缸。”
“那这衣柜怎么办啊?”
“先放一下。等我有空了,再拆掉。”
真是蛋疼啊,可谁让她做事粗心了呢。
没想到尤里安真的有两手,顾娅真的是小看他了,换洗手池是技术活,他干起来却也是井条有序。先拆什么,再拆什么,按部就班,一点也没有混乱。
水池比较沉,让他一个人扛就太坑爹了,顾娅过意不去,只能和他联手也一起。可两人毕竟不是业内人士,所以抬过来移过去,就是对不准下水道这个口。这么沉,还不能放手,真不是人干的活儿。
装浴缸、放水池、接水管……在国内,这些粗重活只要喊人来做就行。自己亲自动手,别说她,就连她父母活了大半辈子,也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做不了,也不会做。可,在这神奇的国度,就是能把不可能变理所应当,谁让人工贵的,逼你十八样武艺都去学一点。
顾娅没多少力气,所以多数都是尤里安在忙活,好不容易将水池安置好,他的汗衫都湿透了。抓住衣摆随手向上一掀,从自己身上剥了下来,顾娅以为他里头没穿衣,啊的叫了声,忙双手遮住眼睛。
见状,尤里安低低地笑了起来。
听见他的笑声,她从张开的指缝间望去,发现他还穿着一件背心,只是比不穿更性感,尤其是那狭窄的小蛮腰,满满的写着全都是诱惑,让人不禁想入非非。
肚子里发出叽叽咕咕的声音,顾娅抬头一看时钟,不知不觉已经下午二点了,难怪饿的是前胸贴后背。
人家替自己忙活了一上午,出力又出汗,顾娅觉得不好意思,抓起包包,道,“我请你吃饭。”
闻言,他笑了笑,眼角露出那淡淡的鱼尾纹,“请我吃什么?宜家的热狗吗?”
“……”不是每个人都能那么没节操的。
顾娅想了想,道,“我知道附近开了一家新的中餐自助,要不然去试试。”
他搓了搓手掌,摸着肚子,“太好了,我现在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顾娅一听这说辞,头皮立马就麻了,暗自庆幸,像他这样的大胃王,果然只有挺吃管饱的自助才能满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