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苍正要说话,突然然浑身一震,直挺挺的倒了下来,滚倒在了地上。
“怎么?撑断肠子了?”姬兰问道。
聂苍这时候只觉得金属柱子就像吞噬了自己的身体一样,带来无穷无尽的阵痛,此时突然活跃起来,而且犹如火山爆发一样,从全身各个部位狂涌而出,犹如无数银针利刃,死命地戳着他的四肢百骸。
娘的,真的丢脸丢到家了。
聂苍咬紧牙关,才不让叫出声。
姬兰这才看出情形有些不对,慌忙站起身来,三步并做两步抢了过来,朝地上望了过去,才看见聂苍整个身体缩成一团,全身都在颤抖着,一张俊脸更是扭曲成一团,斗大的汗珠如水一般的流了下来。
“……等下就好……!”聂苍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对着惊慌失措,满面关心的姬兰道。
“都成这个样子了,还要死撑!“姬兰伸手朝他额头一摸,更是吓了一大跳,触手处宛如摸到了一块烧红的烙铁一样,人体哪里有这么高的温度!
姬兰倒是十分聪明,一下子想到他这么做定然是另有原因。
聂苍这个时候时候只觉得整个身体比原来越发痛的厉害,全身好似着了火一般,剧烈的程度,比原来最厉害的时候还疼了千百倍,就连神智都有些模糊起来,最后只觉双眼一黑,就人事不醒。
姬兰扫视着在场众人,抱起聂苍,冷冷的说道:“你们一个也不许走,否则,我必杀你们满门。”
不算太远的地方,有一个山清水秀的村落,因为背靠巍巍群山,前临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环境十分优美。
一间宽大的房间中,聂苍静静地躺在一间布置幽雅,色调明快的房中,姬兰找来的那些大夫郎中,都对聂苍这种奇异的状态束手无策,根本不知道如何下手。
而原因很简单,因为聂苍现在全身体表的温度已经高达六十摄氏度,心跳则是四分钟跳动一次,而呼吸也是降落到最低状态,按照一般情况看,早就应该死得不能再死了。
但令人惊奇万分的是,他就是不死。
“齐老,你看,现在这个情形,需不需要拿些冰袋来,替他将体内温度降下来再说?”一位身材略显得有些消瘦的中年大夫开口说。
站在三人前面那位白发苍苍,精神矍铄,满面红光的老人则摇了摇头,道:“我看不用!”说话者正是齐拥方,也是附近最出名的大夫了。。
他行医多年,并且还见过几起千奇百怪的事情,虽然眼前这小伙子情况吓人,但其实与他遇到过的一起病历相似。
“齐大夫,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姬兰站在旁边,焦急地问道。
“对了,他出现这种状况前,究竟给你说什么没有?”齐拥方想起一个细节,连忙追问道。
“他说等下就自己会好。”姬兰回想一下,就将聂苍刚才说的话转述给四名大夫。
“哦?那他平常有什么特殊的表现没有?比如比其他人跑得更快,或者力气更大……具备一些平常人所不具备的能力?”齐拥方略一沉吟,继续问下去。
“我……好象……大概……”姬兰一边努力回想这段时间的惊险经历,一边斟酌口中的用词,“你可以理解他绝对不是个普通人就行了……”
“那他是什么人?”一位三十多岁的大夫突然插口问道,就是瞎子都看得出姬大小姐对这小子有意思。
“就算是叫花子都不管你的事情,你只要负责将他治好就行!他死了,你也活不成。”姬兰冷冷道。
“你亲眼看见过?”齐拥方依然不放心,继续追根问到底。
“见过几次!”姬兰心中嘀咕一声。
眼前略为改变了个说法,那也是一样!
“那先观察今天晚上,要是到了明天,他身上的高热依然不退的话,那再采取法子!”齐拥方点了点头,知道他所猜测的应该没有什么偏差,大概只要过十多个小时,这小伙子就会恢复过来。
“多谢齐大夫!”姬兰对齐拥方甜甜一笑,在姬兰的心目中,齐拥方说的一句话,比其他人管用千百倍,至于其他大夫,只算是无关的闲杂人员,当然不需要感谢。
一股淡淡的幽香充斥鼻端,聂苍慢慢睁开眼睛,只见一片柔和的灯光从头顶洒了下来,照得他眼睛有些看不清楚东西。
刚一挪动了下身体,只觉得全身好似散了架似的,忍不住低低呻吟了一声,接着才觉得手边一凉,被一只细腻清凉的小手紧紧抓住。
眼前景物渐渐清晰起来,一张清丽脱俗的脸蛋正斜靠在他的旁边,双眼微微闭上,细长黑亮的眼睫毛微微弯曲,越发显得清新可人,呼吸间一阵阵少女特有的幽香,更是吐气如兰,熏的他有些……受不了。
“姬兰?”聂苍挣扎着想起身,全身上下传来一阵剧痛,丝毫动弹不得。
聂苍声音虽然小,朦胧中的姬兰虽然没有清他,顺口应了一声,这才惊醒过来,满脸喜色地道:“你……总算醒过来了!”
聂苍见她那发自内心的欢喜,心中没有由来地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想不到却因为突如其来的事情,让他走向了一条从未想过的道路。
难道,难道这位大小姐真的有几分喜欢自己,聂苍一想到这点,脑海中就不由得自主地出现要是,要是真娶了这个女的当老婆,那下场可能比武大郎还要凄惨百倍!如此有心计,有能力,有手段的天煞孤星女人不可是他能承受得了的。
就是要找老婆,还是找那天真无知女最好!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聂苍突然有给自己两个嘴巴的冲动,古人常言:饱暖思淫.欲,他眼前不就是最好的写照吗?
连自身这个该死的病痛都没有搞清楚,就有闲心考虑找老婆,这个,这个不是想得太远了吗?
紧和他挨在一起的姬兰也看到了他神色的古怪。
聂苍满头雾水地挣扎起身体,这才发现他全身的刺痛犹如潮水一般退了下去,更看清楚了所处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