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依吓得以手挡眼:“陆承曜你不能再那样对我。”
“再哪样?”嗓音危险而低哑,说话间陆承曜手掌已经在她腰窝轻捏了一记,“这样?”
“还是这样?”贴着她的背滑动。
秦依怕痒,被他故意的动作逗得控制不住地发笑,缩着身子想避开,人被陆承曜给压着又动不了,只能下意识地蠕动着身子,一边笑一边试图抓他的手:“痒……你别这样……”
陆承曜几乎从没见她笑得这么开怀过,看着她脸上的笑靥如花,偷袭她的动作不觉慢慢停了下来,手指拨开她额前的刘海,指背轻触她的脸颊,动作很轻,很宠溺,眼神柔软。
秦依也不自觉止了笑,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又舍不得转开视线,有些怯怯地看着他。
陆承曜唇角不觉勾起一个浅浅的笑痕,眼神越发地柔软,慢慢俯下头,吻上她的唇,很缠绵温柔的一个吻,含着她的唇,舌尖勾勒着她的唇线,轻轻吮吻着,又缠绵着分开,秦依很喜欢他的吻,这种视线胶结,被珍视的拥吻,唇舌温柔相缠,胸口暖暖胀胀的像蜜糖般融化开来。
她不自觉地搂着他的脖子,学着他吻她的样子,与他气息交融。
一切似乎都发生得那么自然,他的手掌沿着她的肩线往下,一点点剥去了她的衣服,克制而又略失控地在她身上游走,却又耐心优雅得像在演奏的钢琴师,一点一点地撩拨起她的欲#望。
她的气息渐喘,他也是,呼吸渐渐粗重,眼眸黑亮,混合着冷静而又失控的矛盾,尤其当他突然沉沉地进入时,她不适地拧眉,他压制着她的手腕,黑眸不曾从她脸上偏离半分,低头细细地吻着她,安抚她的躁动……
这是一场缠绵而放纵的欢爱,他所有的克制在触及她的柔软后变得失控,两人就像沙漠里饥渴的旅人,贪恋而激狂地需索着彼此。他一步步地进逼,强势而不容拒绝,她从迎合到渐渐招架不住,嘤咛着推挤着他,直至累得沉沉睡去。
陆承曜拨开她被汗水打湿的长发,看着她嫣红却疲惫的睡颜,看她实在太累也就没去打扰她,只是看着她,视线胶结在她脸上舍不得离开,唐与这两天的话,以及她和唐与在一起时默契自在的画面不时在脑海中闪现,梗在胸口像扎着根刺。
他低头在她湿濡的脸上吻了吻。
“朵朵……”轻轻叫了她一声,嗓音还带着情%欲未尽的嘶哑。
秦依迷迷糊糊地应了声,人没醒来。
他的吻细细地轻落在她眉眼和脸颊上,“秦朵朵,我从没怕过什么,就怕你最后发现,你爱的是另有其人。”
低哑的呢喃在耳边响起时,秦依动了一下,睡得沉,也没听清,只是迷迷糊糊地“嗯?”了声,眼睛没挣开,疲惫地问他:“什么?”
“没什么,快睡。”
陆承曜替她清理了下,拥着她小睡了会儿。
后半夜的时候秦依被饿醒,两人还没吃晚餐,前半夜那场床上运动消耗了不少体能。
清醒后的秦依乍看到满床凌乱时脸还是有些控制不住地红,满屋子气息未散,床单被揉得皱巴巴的,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但毕竟是第一次在两人都清醒的情况下面对情生意动的后果。
陆承曜不知什么时候早已醒来,正单手支颐,一直盯着她看,泼墨般的瞳孔深沉不见底,眼神却一片柔软,秦依不小心抬头撞入时还是忍不住有些脸红心跳,尤其两人此刻正“坦诚”相拥被下。
陆承曜似乎已经很习惯她的害羞,手掌在她裸背上轻轻掐揉着,舒缓她的不适,一边垂眸问她:“睡饱了?”
秦依讷讷地点着头,不太敢与他对视。只是低低地道:“肚子饿了。”
陆承曜特别喜欢她在他面前表现的这种小女儿的娇态,尤其是刚亲密过后,人看着软软萌萌的可爱得让他胸口骚动着,猫挠似的蠢蠢欲动着。
他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吻,手掌又很自然而然地顺道揉了把她的乱发:“我们去做点吃的。”
起身随意套了件长裤,连上衣也没穿,本想给秦依找睡衣,想到刚收拾衣服时看到的那些过于清凉的款式,想了想,还是随手取了件自己的白衬衫扔给秦依。
秦依看着手上多出来的白衬衫,想起这衣服穿在他身上的样子,衬衫上似乎都还残存着他的气息和体温,手里揪着怎么也不好意思穿上,陆承曜在脸皮也没厚到这么当着他的面光着起身找衣服,手掌压着被单讷讷地对陆承曜道:“我想穿我的衣服。”
“穿哪个不一样。”陆承曜淡应着,人已经在她面前坐了下来,拿起那件白衬衫甩了甩,两手捏着肩膀处递给她,像哄小孩般:“乖,先穿上,我们先去弄点吃的。”
秦依手掌压着被子不敢松开:“我自己来就好。”
陆承曜盯着她看了会儿:“秦朵朵,从现在到以后,我们都会是彼此生活里最亲密的人,你得习惯。”
他这话说得秦依完全无可反驳,大概太过喜欢,又是以一种仰望的姿态喜欢着一个人,远远偷看,想靠近不敢靠近,因此当这个人从高处走向她,哪怕两人已经与她有了男女间那种最原始而亲密的接触,但在他面前时,一时半会总还有些放不开自己。
她试着去完全放开自己,捏着被角的手迟疑地动了动,而后慢慢松了手,但是不太敢看他,只是低垂着头,默默张开了手臂,任由他替她将衬衫套上。
即使没看陆承曜,秦依也能听出他渐渐粗重的呼吸,想到他正看着她,尤其白玉般的长指正不紧不慢地替她扣纽扣,自上而下,整个人羞得不行,默默偏过了头。
陆承曜动作也没以往利索,扣完时额前都沁了些细汗。
“好了。”连嗓音都比刚才嘶哑了几分。
他将她拉站起,他的衬衫穿在她身上刚到大腿上半边的位置,两根白嫩的细腿露了出来,衬衫松松垮垮地套在她身上,穿了还不如不穿。
陆承曜喉咙有些发紧,突然有种想将她衣服重新扒掉的冲动。
秦依也尴尬得不行,尤其他那双眼眸跟带了火似的,人被瞧得越发不自在,默默下床来:“我还是换上自己的衣服吧。”
陆承曜压住了她的肩:“这样就挺好。”
推着她出了卧房,去冰箱找食材。
秦依平时一般不做饭,冰箱里也没什么食材,也就一些鸡蛋、面和几把小青菜类的东西,这个点外卖都已经休息,两人只能凑合着煮碗面吃。
煮面的事用不上两个人,秦依和路程把食材拿进厨房后,转身就想开溜,被陆承曜抓着臂膀拎了回来,不干活也得在一边陪着他。
陆承曜手艺娴熟,下面、打蛋、下青菜,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秦依忍不住道:“以后你负责做饭吧,我给你洗碗。”
“想得美。”陆承曜将汤勺交到她手上,往左边挪开半步,“你来。”
秦依无言地看着手上多出来的东西:“我家都是我爸负责做饭我妈负责吃的。”
然后扭过头看他:“我爸对我男朋友的最基本要求,不能让我下厨给他做饭。”
“所以他从小就不让我学厨,只让双木学。”秦依晃了晃手中的锅铲,“你看,你第一步就被淘汰出局了。”
陆承曜淡淡一眼瞥过来,冷不丁抓着锅铲连人拽入怀中,从后困住她,低头就在她唇上狠狠文了一记:“胡说八道……”
一手拿过她的锅铲,另一只手还惩罚性地从衬衫下摆探入。
秦依扭着身子,边笑边想避开,一边不忘辩解:“我是认真的,我爸舍不得我受委屈,挑女婿比我还狠。”
急急地想抓住他肆虐的手,没抓着,陆承曜逗着逗着突然就吻住了她,惩罚似的吻,重重的,之后一发不可收拾,两人没控制住,在厨房就又*了一把。
面糊了,秦依没吃上,反倒是被抵在墙上,被啃得皮都没剩,过程太过火辣激烈,第二天直接下不来床,一直睡到了中午才稍稍补了回来,和陆承曜一块儿去上班。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眉眼带春,秦依自认很正常,没想着刚到办公室就被秦双木盯着一阵猛瞧,眼神还高深莫测,直看得秦依一阵心虚,手掌拍着他的脸推开:“干嘛呢,大清早的。”
“大清早……”秦双木只差没把鼻孔喷天上去,“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还有脸说大清早。”
两手交叠着撑在桌面上看她:“姐,你最近老和陆大哥同进同出的,不会是同居了吧?”
秦依避而不应,推着他:“都没事干了吗,再闲扯,扣工资。”
秦双木轻哧:“真以为我看上你那俩钱似的,要不是爸让我多帮帮你,我才懒得理你这破公司。”
屁股抵着桌面一站,侧头看她,有点居高临下的味道:“你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昨晚也没加班……”
秦双木点到为止,他找她也不是为了这个事。
“前两天我听到陆大哥问勤沁姐你怀孕的事,真怀过?”
“没有啊。”秦依捏了捏脸颊,“看我这样像怀过孩子的人吗?”
秦双木只是“哼哼”着,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也不看她:“去年的时候吧,有很长段时间我一提到陆大哥你就反应很大,尤其我拿你们两个开玩笑时,说一次你和我翻脸一次,我还在奇怪,你们两个难道发生过点什么,果然呢……”
“我真没怀孕。”秦依强调,“不信你问勤沁。”
“就是勤沁姐盖章你怀过孩子的。”
“……”秦依无言看他,“你是信你姐还是信外人。”
“这还用问吗?”秦双木鄙视地扫了她一眼,“你还有信誉度可言吗?”
“……”
陆承曜这时刚好从外面进来,看到秦双木也在,打了声招呼。
秦双木勾唇应了声,很冷淡,人也已起身:“不打扰你们了。”
出了屋,在办公室坐了会儿,待不下去,干脆收拾东西先回家了。
秦止下午下班回到家便见他一人坐沙发上,沉着脸,也不说话。
“又和你姐闹脾气了?”秦止问。
“没有。”秦双木想也没想,抬头看秦止,沉默了会儿,“爸,你有没有觉得姐去年有段时间挺奇怪的?就是她刚毕业那两三个月。”
秦止点点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怎么了?”
“她那段时间是不是看着特别憔悴,也特别瘦啊?”秦双木皱眉回想。
秦止只是拧着眉:“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