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就是你找来的人数再多,又有何用处”白起不屑的瞟了那两个人影一眼,而后嗤笑道。【aiyOushen】
这一仙一人,周身气息缥缈诡异,竟是判别不出来到底有多少修为,实力高低更是无从谈起,但想来身为本尊的仓颉也不过是大罗金仙级数,这两尊人影再是厉害,又能奈他白起如何
“何时巫族也喜欢这般多话了,简直聒噪,”仓颉轻笑一声,手持着那人世书,笑看白起道,“看来这些年,尔等巫族龟缩在那祖巫殿,却是十分的不好过呦”
“那便手底下见真章”白起闻言,脸色霎时黑得犹如锅底一般,他巫族如何,又哪里是这些人族可以妄言的
持刀而上,阴阴测测的刀光再次乍现,白起又一次的攻伐而来。仓颉皱眉看着那柄血镰刀,并不与其硬拼,只挥手将身旁的一仙一人派出,与白起在身前游斗起来。
“久闻巫族虽无有元神,但十二祖巫皆掌一大道,故而战力可并肩准圣,”仓颉看着那凶威滔天的白起,不由得微微皱眉,“像那烛九阴,便是执掌时辰大道的时之祖巫,而这白起借由那十二金人,触摸到了大道,故而能够有晋升祖巫的机缘。”
“正是如此,刑天所彻悟的乃是生死大道,而这白起所领悟的,只怕是灵魂大道,”邹衍亦是皱眉看着那白起,脸上挂着冰冷至极的笑容,“四十万人族冤魂之力,竟是让这白起有了这般造化”
“屠戮人族,妄图复生祖巫,意图图谋人族共主之位,”仓颉亦是与他一般无二的冰冷,眼眸中透露出阵阵杀意,“巫族的贼心不死,却是该收一收他们的痴念妄想了”
随着仓颉的声音落下,一仙一人攻势愈发猛烈,仙者手持九品净世白莲,道道至净仙光冲刷着白起周身的煞气,人者手持鸣鸿妖刀,道道刀气纵横虚空,与白起手中的血镰刀交锋不断。
这一仙一人,说是分身也不是,说是虚幻也不是。乃是仓颉大道所凝结的灵相,一者为仙道之力,行玄门太清之法,一者为人道之力,使的是人族的种种底蕴。
那些仲昊从最早之时,自陶老、矛老手中传承下来的人族底蕴,也在仓颉选择承继人族圣师之位的时候,传承给了他。而这也成就了仓颉,身为人族第一本史书的创造者,又传承了人族所探索的所有道路,这其中毫无疑问发生了极大的良性变化,或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如今的仓颉,甚至比仲昊更有资格担当人族圣师之位了。
而这也是仲昊与仓颉所一直期望的,只消待仓颉真正勘破准圣之境,那仲昊也可以彻底放手不管了。
“师侄如今满身修为,俱在这具灵相之上,莫不是要借此时机,斩却三尸”邹衍目光灼灼,看着仓颉虽是充满气势,实则内里空虚的肉身,不由得出声问道。
“斩却三尸,便是准圣,弟子心思愚钝,仍有妄念未曾勘破,如何敢有那般心思”仓颉闻言却是摇头,悠悠一叹道,“只不过师父曾言,生死间有大恐怖,故而欲要借这白起磨去那些顽性尘心罢了。”
“此举却是颇为冒险,汝师当年舍身以建十八层幽冥地狱,虽是斩却恶尸,得证准圣之位,但也颇为凶险,汝前程远大,又何必”邹衍闻言一惊,但见得仓颉满脸的坚毅,终是渐渐了没了话语,“罢了,终是你的道途,旁人也是做不得主的。”
“何出此言,师叔乃是长辈,指点弟子,自是应当,”仓颉闻言却是一笑,“只是求道之事本就是逆天而行,凶险自是难测,却是有负师叔一片苦心。”
“你”邹衍一时默然,他虽云霄三尸分身,但云霄亦受仲昊颇多恩惠,如今连那正牌师父都未多说什么,他又有什么好多说的。
“且看此局如何吧,往后自有定论。”仓颉轻轻一语,转而将神念尽数投入了战局之中。
仙者身上太清仙光忽隐忽现,阴阳两仪之力轮转不休,净世白莲亦是随之飞转腾霄,片片莲瓣犹如金石一般,向着那白起削去。而人者则是运起太极拳法,将妖刀鸣鸿化作一对指虎,向着白起撕打过去。
却见得白起手中血镰刀阵势一变,四十万人族亡灵哭嚎之声渐渐从刀锋之上传出,阴风阵阵充斥环宇,更有一股咒怨之力诱导而出,向着那一仙一人纠缠而去。人者虽受此影响,但不知怎的,咒怨之力竟似是忽视了他一般,转而齐齐攻向了那仙者。
净世白莲光华立时大作,将仙者牢牢护住,但奈何白起得势不饶人,一镰刀劈来,正好将那净世白莲的护体灵光割开了一条缝隙,咒怨之力本就阴毒无比,立时如跗骨之蛆般钻入其中,纠缠上了那仙者。
“果是如此”仓颉在一旁见了,却是不嗔不怒,手中一方大印迎风便涨,上有五方五帝之形,正是那人族气运至宝崆峒印
“去休去休”
一声高喝,崆峒印直直向着那仙者打去,而那仙者更是奇异,周身凭空绽放骇人光华,生生将咒怨之力逼开至一旁,化作一道太清仙光冲入了崆峒印之中。
“兹有人族史皇仓颉,有重塑人文、撰写史书之功绩,代其师仲昊教化人族千载,功比三皇、德追五帝,今受人教教主、太清道德天尊老子,人族圣母女娲、人族圣师仲昊等敕命,着继任人族圣师之位,尔其钦哉”
一道颇为宏达的声音立时从崆峒印之中传出,却是那天皇太昊伏羲氏之声,代三皇五帝等人族圣皇,拜仓颉为人族第二任圣师。这道声音传遍洪荒,更在每一个人族耳畔响起,使得他们俱都知晓这人族盛事
“得承此命,敢不效死”仓颉见之大喜,不由得对着那崆峒印稽首一礼。
而后便就见得,那崆峒印随之晃了三晃,似是替他传了这一礼与太昊伏羲氏,其后更是化作一道流光,打得那白起好一个踉跄。人者见得此状,不由仰天一笑,随着崆峒印一道儿回了仓颉身上。
仓颉拜在仲昊门下,修行太清仙道自是一法,但究竟是以玄门仙术教化人族,还是以人道彻悟仙途,这一点他却是难以抉择,故而直至今日,因缘际会之下,方才借了那白起做磨刀石,于自身道途之上,做一个抉择而那崆峒印,也因其心念一定,故而引出了仲昊留在其中的一道后手,方才有今日之事。
那仓颉也随之形貌大改,竟化作一个耄耋老翁,鹤发童颜,有长寿之相。其周身气势亦是因此大涨,只差一线便能突破准圣之境,竟有几分与白起相类。一中年男子自仓颉的身后缓缓迈步而出,身着一件清清白白的儒服,手持一竹骨折扇,却是那人族儒家家主孔仲尼。
“道友且去吧,待你功德圆满之时,便就是吾勘破准圣之境的时候了”仓颉见之大喜,挥手让其离去。
“孽障,人族之事,自有人族做主,何须旁人多事”但见得孔仲尼飘然而去,仓颉又转而看向那白起,却是收敛了满面喜色,厉声喝道“今日虽是借你磨去痴念,但亦是饶你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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