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尴尬的气氛中,吴秀芳是不觉得什么,冷锋也不觉得什么,比这再尴尬的事情冷锋都经历过,最煎熬的就是陈岩樵了。
作为市委书记,陈岩樵很清楚,事情的症结就在他身上,一切就看他怎么选择了。
嗡嗡的手机震动声打破了这一丝平静,格外明显。
冷锋睁开眼睛,看了陈岩樵一眼,手机还在震动。
本以为会是林倾城打来的,毕竟接下来办的是红豆南国和力天集团的事情,最有可能的就是林倾城了,可没想到竟然会是母亲的电话。
“妈,怎么啦?”
“小锋啊,倾城说你去沪市了,你到了没有!”
母亲的话中显得有些焦急,冷锋不由的坐直身体,显然出事了,一小事情夏敏就能解决。
“早上我就到了,妈,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早上有个人给咱家打电话说你妹出事了,那个男的说他们在沪市,正好你在沪市,你赶紧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人?
出事了?
可到现在也没有接到千里眼的消息,冷钊能出什么事?
“妈,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看看,你放心吧,原来出事了咱家解决不了,现在只要不是把天给捅个窟窿,我都能解决了。”
“好,好,你赶紧过去看看啊。”
“唉,这丫头。。”
挂电话前,冷锋听到母亲的叹息,大概这就是可悲的家庭,贫穷在很多时候都是原罪,贫告诉你这个社会有多么黑暗,多么现实,虽然说钱不是万能的,可在某种程度上钱的多少决定了这个社会的话语权。
曾经的冷家,说家徒四壁太夸张,但绝对是就差一点就过不下去了。
挂了电话,冷锋在愣神,一旁的陈岩樵问:“小锋,发生什么事了?”
“叔叔,没事,我得出去一趟,中午饭我就在外边吃了,叔叔,我说的事情你考虑考虑,虽然说有可能仕途受到影响,叔叔还可以辞职,相信倾城很希望叔叔到集团上班的。”
事实上,在冷锋的认知中,从来没有把一个国家的政界放在眼中,军队可能让冷锋忌惮,可从古至今,军队这个暴力机关从来都掌握在文人墨客手中,而政客是最怕死的。
所以说现在冷锋跟本不惧任何人,因为冷锋已经超出了国家的界限,除非有一天,地球统一了,只有一个国家,或许到那时候才能真正威胁到冷锋。
“你等等,谁让你走了,把话说清楚,我告诉你,要是你不把话说清楚,我是不会同意你和我侄女在一起的!哼!”
吴秀芳绝对是那种不懂得退缩的女人,事实上,这个世界上能让吴秀芳退缩的人真不多,怎么说陈岩樵都是沪市市长,吴秀芳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的是陈岩樵,不是什么人都能骑在陈岩樵的脖子上拉屎。
“秀芳。。”
“你闭嘴!”
陈岩樵想要说什么,顿时被吴秀芳打断了。
“婶婶,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叔叔,我还有事,先走了,倾城已经把家里的钥匙给我了,晚上我要把家里收拾一下就不过来,还不知道事情什么时候办完呢!”
冷锋直接起身朝门口走去。
“站住,你给我站住,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吴秀芳当即起身追了出去,可陈岩樵怎么可能让这个女人接着闹下去呢,要说陈岩樵也是个妻管严,不然怎么会允许吴秀芳说这些呢!
也幸亏冷锋是林倾城的丈夫,不然早就走了,可吴秀芳跟本就没认清现实。
出了门,冷锋摇摇头,进了电梯,他没想到吴秀芳竟然是这样一个女人。
不过想想也是,换做谁也不会放手陈岩樵,沪市市长说出去倍有面子,其次就是这红豆南国集团总裁叔叔的身份,跟本不缺钱花。
对一部分女人来说,婚姻是另一个开始,就像投胎一样,不同的是婚姻可以选择你是做穷人家早当家的孩子还是做含着金汤匙的花瓶。
冷锋开车离开了巴黎花园,林倾城也住在这里,不过和陈家不一栋楼而已。
冷锋把电话给林倾城打了过去,两人聊了聊接下来的事情,林倾城说她明天的班机到沪市来。
跑车穿行在沪市市区,成为诺长车流中的其中一个。
出了市区,郊区郊区,这里不再是高楼大厦,工厂,小镇,低矮的平房,脏乱的大街。
沪市是经济中心,但这并不代表沪市周围一样是发达地区,看了之后会让人向往,至少这里冷锋不觉得比豫西强多少。
最终,冷锋在一个胡同口停下车。
跑着在沪市并不少,但这并不代表就没人围观,事实上,越是在大城市,围观的人并不少在。
都市中,有钱人和穷人在这一方天地中蹉跎着人生,看到美女一样会驻足臆想,看到豪车一样会驻足羡慕,拍照,仇富从来不分地点。
冷锋倒也不在意,锁了车直接钻近巷子,走没多远,冷锋就停下了脚步。
简易的大门楼子,一抬头看到门楼上挂着一个写着幸福之家的木牌子,这是一副很怪异的景象,那个地方贴的不应该是春联嘛!
在过去的很多年都是这样,上一年的春联经过风吹日晒,直到又一年的春节,新的春联替换掉旧的,而在过去的一年中,都不曾去揭掉旧的。
“一一得一,一二的二……”
还没推门就听见院子中的背诵乘法口诀的声音,不由的泛起了一丝好奇心,这里是什么地方?
“吱吖。。”陈旧大大门发出一声喘息,冷锋看到院子中坐着三十多个小孩,整整齐齐的坐成几排。
屋檐下,站着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正拿着小木棒在教孩子们背诵。
孩子们齐齐回头看着冷锋,那位中年女人也抬起头看着冷锋,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冷锋想到了一种可能,这似乎是一家福利院,因为冷锋在这些孩子中看到了一些残疾的孩子,缺少胳膊的,眼睛有问题的,嘴巴有问题的也叫唇腭裂……
大概也许这就是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吧!
“阿姨,我找夏慕白。”
是的,就是夏慕白,一个很诗意很小说的名字。
这时候,旁边的房间正好走出来一个人,扫了一眼,冷锋就知道这位就是他要找的人,夏慕白。
“我是冷钊的哥哥。”冷锋说了一句就退出院子,在他看来说这一句已经足够了。
很快,门再次推开了,院子里走出来一个人,正是夏慕白。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锋没转身,淡淡的说道。
夏慕白倒也没有愤怒,也没有生气,他看的出来这个自称为冷钊哥哥的家伙不简单,那一身嫉妒淡定的气质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昨天晚上我看新闻的时候,说市里边的一家银行被抢了,听说上边派来了刑侦专家专门来负责这个案子,限最短时间破案。”
“这和冷钊有什么关系?”冷锋皱起了眉头。
“抢银行的人里边有冷钊。”
夏慕白语不惊人死不休,顿即,冷锋猛然转过身,一双狠厉的眼神打在他身上,夏慕白觉得他被一头猛虎盯着,下一刻就会对方杀死,太可怕了这个人。
这一刻,夏慕白知道冷钊的哥哥不简单,可根绝他知道的,冷钊家里就她一个女儿,这哪来的哥哥,难不成是表哥?
可也不对啊!
他听冷钊说过,家里的亲戚都不和家里来往,这又从哪里冒出来的哥哥,而且他早上电话打过去,这中午就有人过来了,这未免太快了,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哥哥”压根就在沪市。
可既然在沪市怎么会不知道冷钊的事情呢!
“那个,我想问问,你真得是冷钊的哥哥?”
“怎么,用不用去医院做个DNA检验一下?还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银行抢劫案和冷钊有什么关心?”
夏慕白刚想要开口,就听对方又说:‘“我不想再从你嘴里听到一句废话。”
对这个叫做夏慕白的冷锋说不上的好感,也说不上厌恶,冷锋不会因为好感去对另一个人有好感,但却会因为一个人而去讨厌另一个人。
夏慕白顿时气咽,想骂人,可一看对方凌厉的眼神,当即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一直和冷钊在一起的那个人是银行抢劫案的主犯,这几年沪市的抢劫案基本上都是他们这一伙人做的。”
听言,冷锋真得皱起了眉头,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么离谱的事情。
这几年的银行抢劫案都是一伙人做的,真以为警察是吃干饭的?
可看看夏慕白的样子不像在撒谎:“你回去吧,这里的事情我的知道了,福利院我会找人给你们送一笔钱还有生活物资,以后冷钊和这里没什么关心,你什么打算我很清楚,可你得知道,你们两个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的出身我很清楚,所以,肩负着福利院责任的你是不可能拥有爱情的,强行拥有,耽误的不只是你,也是对方,后会无期!”
说完,冷锋直接越过夏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