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的朝镇南王的方向望了一眼,只见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别俱深意的笑意,璃月缓缓端起酒杯,细细的品尝着,心中却暗忖:既然宗政无忧想装着讨好仰仗镇南王势力的憋屈王爷,那她就配合一下,好好的玩一玩……
“安王与安王妃亲临,今年可有热闹可寻了!”镇南王笑着说道,眼神闪过,笑意未掩。这安王要说心计深沉,也不过如此,想着他在绥远做出的那些事,不顾后果。也是一个只知道女人怀,温柔乡的情种!公开的追杀太子,惹怒皇帝,纵然有点能力,有点本事,在他眼里,还算不上个人物。
宗政无忧一脸淡漠,“本王连信都准备好了,爱妃念的时候要深情一点。”
璃月挑眉,一脸挑衅,“输赢未定,话别乱说!”
百花镇离镇南王府仅有几十里,快马加鞭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宗政无忧与璃月来到时,已经是人满为患,今年的百花节,有了安王与安王妃的参与,变得异常隆重,就连参加的人数都比往处翻了一倍之多。
不可能让安王与安王妃从第一轮就参加,要不然得什么时候才能有结果。百花镇的镇长,早就想了对应之策,提前一天便举行了筛选,如今剩下的五十对情侣,那可都是昨天全关通过的。
看着眼前的场面,还有那五十对昨天的佼佼者,璃月一脸得意之色,“王爷,您有没有觉得有点小压力?”
宗政无忧扬了扬手中信,以实际行动回应了璃月的怀疑。
锣鼓声喧闹的响起,提锣的男子绕着搭建的场地走了一周,原本喧闹的人群突然静了下来。黑压压的人群目光全都集中在安王与安王妃两个人身上。
璃月与宗政无忧分开两边,随着昨天胜出的五十对情侣出场。
镇南王亲自出来主持,缓缓报出第一关,就是宗政无忧向璃月介绍的那关:心有灵犀。
男方双方共有九样相同的物品供其选择,选好之后,双方走出去亮明所选的物品,若是相同,便是通过。在开赛之前,两人均不知道会放什么物品,只能凭着对对方的了解来判断,这一关用心有灵犀来命名,一点也不为过。
宗政无忧示意了一下,镇南王将两人排到最后,比赛开始,前面五十对情侣下来只有三对情侣猜错,被刷下场。
“下面,有请安王与安王妃!”
璃月看着眼前的九样物品,随手拿起一根竹笛。突然灵机一动,将九样东西全都抱在怀里走了出去。眉宇之间,不禁有些得意之色,这回,看你怎么猜!
宗政无忧宽大的袖子遮住了所拿的物品,但是璃月的身形一出现在众人面前,众人一阵唏嘘,看来,安王连第一关都过不了。
镇南王一脸难色,人家都是选一样,怎么安王妃把所有的东西全都拿出来了,这个女人,真是一点女人该有的娇柔都没有,摆明了想当众拆宗政无忧的台,也不知道,宗政无忧怎么会爱上这么个性格的女子!
璃月看着镇南王纠结的模样,轻声反问,“有规定不准九样都选吗?”
镇南王缓缓摇了摇头,这个规定好像真没有,可是往年从来都没有人这么干过,这安王妃,简直一奇葩!
众人心中也捏了一把汗,安王妃你这是想玩死安王的节奏吗?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
宗政无忧笑的那般淡然,丝毫没有一丝紧张之色,那抹笑让众人突然安定下来。
安王还没有亮相,还是不要过早的下结论为好。只是那气定神闲的模样看的在场的女人心一阵狂跳,只见他长袖一挥,九样物品一样不少的摆在面前的桌案上。
“哇!”
这才算是真正的心有灵犀吧!安王妃拿九样都能被安王给猜中了,人群之中一阵喧闹。
璃月微愣,她这是信了谁的邪,这样都能被他给猜中!他一定又跟她玩心理战。平日里,都是她冷静的看着别人怎么崩溃,怎么今天会扭转成这样?心理战,不是她的强项吗?突然,她有点后悔了,这果断是中了这老狐狸“奸计”的节奏。
瞧宗政无忧那模样,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让无数人为之疯狂有木有!
锣鼓再次响起,第二关已经准备完毕。镇南王坐在主位,缓缓宣布。
第二关:千里姻缘一线牵
女方用红盖头将脸遮住,站在花丛深处,混入同样装扮的百花侍女之中。从男方的角度望去,只能看到一模一样红盖头,就连身高体形都看不到。而且,男方不能上前,只能指认。
确定了之后,便将面前的红线交给百花侍女去系在他选定的那个女子手上,再将红线的另一头交到男方手上。那么多同样的人头,只是一眼,便眼花缭乱,有些男人脸色难看到极点,昨天好像没有这关,不少人开始有些慌乱。
哪里可能认得出来?碰运气罢了!台下观看的人也都一副紧张的模样,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裁在这一关上面。
“可以了吗?”宗政无忧淡漠的问道,一改常态却要第一个开始认。
“皇侄,你确定要第一个选,要不要最后再挑?”镇南王轻声问道。
“我可不想自己的爱妃被别的男人指错了人。”宗政无忧的口气虽然很淡,但是听在别人的耳里有几分难掩的嚣张气焰。
将手中的红线交给一旁的百花侍女,缓缓开口,“左边,第三排,第二个。”
只见那个被他点到的人身子微微轻颤了一下,眼中的笑意更加明显,接过侍女手中的红线,缓缓缠绕在自己的手上。
“爱妃,快到本王这里来。”那被点了女子缓缓走了出来,宗政无忧扯了扯手上的红线,只见盖着盖头的人愤怒的拽了一下,他丝毫不犹豫的将红盖头掀了起来。
你妹!璃月心中暗骂,她怀疑这里面有猫腻!她强烈要求主办方调查,男主有勾结主持人的暗箱操作的嫌疑,在心里呐感完毕,目光缓缓转到宗政无忧身上,气定神闲的模样让璃月心中一阵颓丧。她也只是在心里咆哮一下而已,因为在男方没有出来之前,她已经趁人不注意跟一个女子交换了位置了!
这一关,仅仅有三对情侣过关,安王与安王妃也算在内。果然够裁的。
第三关,天女散花
女方站在搭建好的十米高台上,篮子里有十朵鲜花,男方在下面,被蒙上眼睛,手中持着一个空竹蓝,女方将花往下扔,男方则负责接接住女方扔下来的花。
这一关,主要是女方配合男方,谁接到的花最多,谁为胜。花重量较轻,而且又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扔下来,很容易被风吹乱了方向,这一关看似简单,实则操作起来也不容易。
璃月站在高处,真想得意的直想叉腰大笑,这一关,只要她不想宗政无忧赢,他一朵也接不到。
宗政无忧拿起黑色的绸带将眼睛蒙上,一声锣鼓响起,就在另外两人还在瞄准方向的时候,她丝毫不考虑的将蓝子里的花从不同的方向一次性全都洒了下去。
让你接?我看你一下子怎么接得了十朵!老狐狸,你就等着跪在我面前喝“征服”吧!
宗政无忧身形一动,手中的蓝子,迅速的朝一个方向而去,三朵落入篮中,身形一转,横空一扫一手抓住四朵,抬身而起,就要落地的两朵被他踢飞到蓝子里。还有一朵,宗政无忧手中的蓝子飞了出去,稳稳的接住那朵飘得有点远的花,飞身而起,篮子稳稳的落入手中。
接花的那一幕那种风度简直是无法形容,人群之中引起不小的骚乱,几个心脏承受能力弱的女子昏了过去,还有一些,痴呆状的看着台上的宗政无忧,这人世间,怎么可以有这种风姿绰绝的男人!
“啪啪!”顿时一阵掌声雷动,不知道是谁第一个股掌,台下全都跟着响了掌声。
“赏!”宗政无忧一声令下,冷夜抬着重重的木箱子走了上来,手中拿着大把的碎银子,直接往人群中撒去。
“王爷与王妃真乃天造地设的一对!”
宗政无忧大喜,指着那人,“赏一百两!”
倾刻间,万两白银子挥酒一空。镇南王看着眼前的喧闹,缓缓叹了一口气,原本那种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便出了纰漏的心情顿时消去大半。再次鉴定,能裁在一个女人身上的男人,难成大气!
璃月站在高处,满脸火辣,他娘亲的,她不该怀疑以宗政无忧的本事几朵小花都奈何不了!来到高台之上,看着拿着赏银兴奋的观望的人群。
镇南王欣喜的宣布,获胜者乃安王与安王妃,她的心里就一阵憋屈。
“爱妃不是说,只要本王赢了,就有话对本王说吗?”深情的握住璃月的说,得意的欠抽。一封信不着痕迹的送到她的手中,璃月的脸色更加僵硬了。
这大庭广众的,究竟要让她念什么信啊,松开宗政无忧的手,展开信看到上面的内容,璃月的脸登时一片绯红。
“怎么,想反悔?”
“谁想反悔了,愿赌服输,不就是念几个字嘛。”
璃月清了清嗓子,众人不解其意,缓缓静了下来,就连镇南王都不知道这两夫妻要玩什么花样。
“宗政无忧!”璃月提高了几度,只唤一个名字便停顿下来,只是那下面的字,她实在是吼不出口。
宗政无忧微微抬眉,看着璃月憋屈的模样提醒道,“愿赌服输,想赖帐不成?”
璃月抖了抖手上的封,深吸了一口气,朝天吼道:“我爱你!”
轰!场面沸腾了,安王妃果然是女中豪杰啊!这样当众表白心意,就算是个纯汉子也未必做得出来!
宗政无忧将璃月拉到自己面前,看着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深情说道,“好了,好了,本王知道了。”
知道你妹啊,泪!在璃月还在悲催自己的一世英名的时候,宗政无忧当着所有人的面亲了下去。整个世界都寂静了,她已经完全无法思考!
全场肃静,这么火爆的场面,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久久之后,宗政无忧缓缓松开璃月,镇南王适机上前,送上大礼。
“皇侄啊,这是上等的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百子雕像,今日,就赠于你,祝你和侄媳,早生贵子,白头偕老!”
宗政无忧接了过来,越发的喜欢这个礼物,不过,百子就算是了,一个两个足矣。
在众人的喧闹声中,安王抱着挣扎不休的安王妃消失在众人的视线。
镇南王府的别院内,不时的传出这种**的声音,“啊!嗯!啊!”
冷夜担心啊,这里面传来的动静是要闹出人命啊!华一脉抱了满怀瓶瓶罐罐守在不远处,骨伤药,烧伤药,咬伤药,鞭伤药……他全都备齐全了。
王爷究竟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只见房内,璃月笑的十分的灿烂,看着被绑在床上的宗政无忧,拿着小羽毛,在他敏感的地带,轻轻的扫来扫去,那场面,好不荡漾!
“啊!”
冷夜蹭的一下冲上前去,华一脉眼疾手快的拦住冷夜,“你去干嘛?”
“救王爷于水深火热之中啊!”
“你确定不是在那什么?”
“你确定那什么会有这么惨烈的动静?”
“我确定,肯定是研究出了新招势。”
冷夜的脸色立即僵了,眼角直抽抽,华一脉说的不无道理,可是那什么,有男人叫的那么惨的吗?
宗政无忧看着璃月托腮发呆的模样,心中有些紧张,他不知道她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突然,璃月扔掉手中的羽毛,将宗政无忧被绑在身后的手解开。
“除了查玲珑棋谱一事,你来漓城还有什么目的?”
一得自由,宗政无忧翻身而起将璃月压在身下,“你不是都猜到了吗?”
璃月轻笑,勾起宗政无忧流泻的下来的发丝,得意的把玩着。
“你家皇帝老子,可能觉得这皇位坐的太久了吧?”
“此次来,只是暗中查探一下镇南王的底细,若是真想收他,自然不能带你一起来。”
“为什么?”
“因为,不安全。”
璃月看着宗政无忧,感觉他的双眸闪烁着真诚的光芒,竟然让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宗政无忧的气息越发的靠近,璃月缓缓闭上双眸,柔软的触感轻轻的碰触到她的唇角,如蜻蜓点水一般,缓缓的移到耳迹。
温柔的气息搅扰的璃月思绪纷乱,她的手不受控制的环住宗政无忧的脖子寻找一个支撑点。
“璃月,把你自己交给你的直觉。”蛊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奇迹般的她的心竟然受到他的驱使,身心全部放松。
这是一场美妙的无法言喻的心灵之旅,他与她,走到了最近的距离,十指紧扣,缠绵不休……
冷夜与华一脉相视一眼,没动静了?估计风平浪静了,两人偷偷摸摸的贴着墙角快速离去。
转眼间,已经来到镇南王府七天了,宗政无忧带着璃月流遍了漓城的每一处风景,吃遍了漓城的每一道美食,对于体察民情这件事情,早就抛诸脑后。
镇南王耐着性子,每天早上都要提醒一遍,安王应该深入民间,这样才能体察民情,无然,无法向皇上交差等等诸如此类……怎么奈,安王回复他的却是:
“皇叔治理有方,放眼整个漓城十一郡,百姓安居乐业,有什么好巡视的。”
镇南王缓缓摇头,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安王只顾着讨好安王妃,正事早就抛诸脑后了。
暮色四合,一道黑影迅速的掠过镇南王府的宫墙,轻车熟路的朝镇南王府的书房而去。只见书房内,一灯如豆,昏暗的光线照在镇南王身上,看不真切他的任何表情。
“回禀王爷,安王来到漓城,有暗卫十二人,随行的除了安王妃之外,只有冷夜与华一脉两人。”
听完汇报,镇南王眉宇微紧,难道是他多心了?
“再去查,也许还有默默潜入城中暗卫。”镇南王不信,宗政无忧就真的是来体察民情的。
“是!”
待黑影走后,从屏风后缓步走出另一个人影,朝镇南王拱手行礼,“岳父大人。”
镇南王缓缓转过身来,“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
大皇子得意一笑,走到镇南王的身侧坐了下来,“只要宗政无忧有什么动作,咱们就将他困死在漓城,让他有来无回!”
“你别小瞧了他,务必把一切都做周全了。”镇南王还不放心,如果,宗政无忧没什么动静也就罢了,以他现在的势力,并不想闹出什么大的动静。若是暗中真打什么主意,就如大皇子所说,只能让他有来无回!
镇南王站起身来,亲昵的怕大皇子的肩膀,以前他觉得大皇子是个莽夫,不堪大用,把赌注放在宗政无忧的身上,可是显然太聪明的人更难撑握。虽然目前来看,到也对他没什么威胁,可是凭宗政无忧那么多年的隐忍,还是让他有几分忌惮。他就算是把宗政无忧扶持上位,估计也无法无全的控制整个局面!
如今,太子被废,皇上并没有立储之意,放眼朝中,剩下的几个皇子他全都没放在眼里,如今玲珑棋出世,他不想再靠任何人,哪怕是一个可以任他摆布的傀儡。
“岳父大人,只要您一声令下,我手下的兵马,任您调动!”
“你先回去,若是让宗政无忧的人看到你,恐徒增麻烦。”
大皇子赞同的点点头,趁着夜色,迅速的离开镇南王府。
就在大皇子的身影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之后,两道黑影迅速的隐入暗处。
夜色漫漫,无边无迹,一切,均已在他的掌握之中。
在镇南王府不远的竹林内,这道黑影飞速而至,见到前方的一个人影,快步而去,恭敬的朝那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行礼。
“主子,镇南王与大皇子私下勾结。属下还查出,镇南王手中不只三万兵马只是掩人耳目,在漓城境外,通往怀南山脉的一个峡谷中传出操练之声。但是看首太过严密,无法靠近。由山峦高处望去,也丝毫看不到一个人影。”
那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久久没有出声,镇南王与大皇子勾结已不在是什么值得怀疑的事情,而他最关心的是,是那隐藏在峡谷之中的兵力。
“不惜一切代价进入峡谷,一定要将里的兵力,地形摸的清清楚楚。”
“是!”
银色面具的男子飞身而起,消失在竹林深处。
镇南王突然邀约,据说是在城南的山林里,突然出现了成群的梅花鹿,这种稀罕玩意立即引起这些出身贵族的人那点狩猎性趣。
璃月这两天刚好葵水来,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宗政无忧只身前往。
本来,璃月准备窝在别院内美美睡上一觉,谁知那道热情的让人受不了的声音再次响起,刚刚起身,便见镇南王妃带着十几个侍女已经到了正厅。
“璃月,听说你没随安王爷去狩猎,我就来陪陪你。”
“璃月不喜欢狩猎。”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
“我也不喜欢,太残忍了,我见到那种血腥的场地,我就会控制不住的晕过去。”那张嘴又开始滔滔不绝。
璃月无奈,她们好像跟本就没有熟到这种程度吧?
“你看,这是我们漓城传统女子的服饰,我想你穿上一定好看,便命人赶制了几套,快来试试,合不合身。”
璃月心中真想把这个白莲花绑起来,用力的塞上她那张滔滔不绝的嘴!
“快来帮安王妃换上。”
璃月无奈,缓缓伸出手,任由侍女娴熟的帮她把那些花花绿绿的别俱民族风情的衣服换上。还有那重重的银制的头饰,华丽的样式闪的人睁不开眼。
“天啊,简直是让人不敢直视!”镇南王府眼中闪着惊艳的光芒。
璃月缓步走到铜镜前,那镜中的模样完全与之前不同,全都是有艳丽的颜色拼出来的服饰竟然没有觉得俗气,反而艳丽异常。
“这样的颜色,也只有璃月这样的美人才能压得住,怎么样,喜欢吗?”
“喜欢,让王妃费心了。”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今天的天色多好,窝在屋里多辜负这大好的天气,我请了画师来,咱们去花园里让画师为你我二人作一幅画,留下记念可好?咱们一见如故,再一别,却不知又要何时才能相见了。”
璃月的目光从铜镜处挪到镇南王妃身上,镇南王妃费尽心思将她打扮的花姿招展的,又要去花园里招摇,是何用意?
“怎么,璃月是嫌弃我吗?”那水汪汪的大眼里立即泛起水雾,好像璃月要是不答应她就能伤心的去死一样。
“哪里,哪里。”
镇南王妃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欣喜,拉着璃月快步朝花园而去。只见画师早已准备好,被镇南王妃拉着,走到一旁准备好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才画到一半,一道衣衫有些凌乱身影映放眼帘,小世子满身脂粉味的摇摇走来,那模样分明就是刚从哪个温柔乡里醒来,还带着几丝难掩的酒味。
那双迷离的眼神一见到璃月,顿时来了精神,快步朝璃月的方向而去,脸上带着的笑意,明显的不怀好意。
“快扶世子爷回房!”镇南王妃忙向身旁的侍女吩咐道。
谁知侍女才刚上前,便被那混蛋世子一脚踹到一旁,丝毫没有挡住他前进的脚步,越是靠近璃月,那眼中越是惊艳。想他纵横花丛间,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可是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而且这个美人周身都散发着一股冷艳的气息,对他散发着无尽诱惑。
他喜欢这样的女人,越是冷艳,就越激起他强烈的**,越是难以搞到手,他就越心痒难耐,越是别人的女人,他就越有征服的快感。
“世子,不得无礼,她可是安王妃。”
那目中无人的模样,好像天王老子一般,嚣张的朝镇南王妃反驳,“安王妃?安王妃又怎样?”
璃月冷笑,好大的口气啊!那只手缓缓伸了过来,还没有碰到她的下巴时,便只一声骨裂的声音响起,这炎炎的夏日里,听得人心尖上直冒冷汗。
只见世子那还没有碰到安王妃的手呈诡异的形状扭曲着。
“啊!痛,好痛啊!”那混蛋世子爷捂着手失声痛呼。
“你一个藩王世子,见到本妃为何不行礼?”璃月说罢,飞起一脚朝痛呼的世子膝盖踢去,只见那世子狼狈的跪在璃月面前,一个前倾,成了狗吃屎的状态。
所有人都吓傻眼了,镇南王就这么一个儿子,干出了多少强抢良家妇女之事,今天被安王妃打成这样,真让有点大快人心感觉。数一数这世子爷的旧帐,还真让心悸,连人家刚刚生完孩子,还在月子之中的女人都不放过,抢到府中,玩到奄奄一息才丢了回去,几两银子草草了事。
至始至终,璃月坐在椅子上,身子都动见动下,两招便将这个混蛋世打成了这副模样。嫌恶的瞟了一眼狼狈爬起来的世子,她再不愿多看一眼。
“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我抓起来!”混世子哪里受到过这种屈辱,一声令下,数百个侍卫将璃月团团围住。
“住手!世子,这是安王妃,你万万动不得!”
“滚开!”世子用另一只未受伤的手一把将镇南王妃推到一侧,“我到要看看,在这漓城境内,究竟有没有我动不得的女人!”
“你们看清楚,这可是安王妃,要是她有个什么闪失,那可是杀头大罪!”镇南王妃惊恐的看着这些侍卫。
混世子一把拉过镇南王妃,“你别以为你被我父王封为王妃就是这府了里的主人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变成残花败柳,看我父皇还要不要你这个被别人上过的女人!”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混蛋世子的禽兽程度直接刷爆了人品的下限。
“抓起来!”
数百个侍卫齐齐朝璃月袭去,只见一道银光闪过,离混世子最近的那个侍卫倾刻间被分尸,那个没了手和头的身子血流如注,呈喷射状直飙了世子一脸血迹。
那世子身子一颤,两腿之间的顿时湿了一片。所有人都惊呆了,这样的身手岂是他们能够奈何的了的!一旁的侍女有几个都吓得脸色惨白。
镇南王妃更是身子一颤,被侍女眼疾手快的扶住,璃月缓步走到还没有吓昏的镇南王妃面前。
“今日之事,还希望王妃能如实的跟镇南王说清楚,璃月出手教训,实属不得已而为之。”
镇南王妃苍白着脸色缓缓点了点头,最终还是昏了过去。
众人还在惊恐之中没有缓过神来,璃月淡淡的瞄了一眼,大步离去。
“世子,世子!”侍卫这才惊慌的接住混世子瘫软的身子。
宗政无忧还在狩猎,成群的梅花鹿已经被猎得只剩几只,众人的性致也都消了大半。冷夜迅速的朝宗政无忧的方向走了过去,低头交耳了几句,只见宗政无忧的脸色立即变得阴沉。
寻到镇南王的身影,只见他还在兴头上,出了这样的事情,竟然没有人来汇报,真是宠他这个混账儿子宠到无法无天了!
“皇叔,爱妻突然身子不适,皇侄心中记挂,失陪了。”
镇南王心中诧异,今早出来时还好好的,怎么这么一会时间就不舒服了?看着宗政无忧着急离去的身影,镇南王立即唤了一人。
“府上可出了什么事?”
只见那人吱吱唔唔,“世子爷,他,他八企图对,对安王妃不轨。”
镇南王手中的弓顿时朝那人身上扔去,“混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为何不通报!”拉紧缰绳,迅速的朝宗政无忧消失方向追了过去。
镇南王一进府中,直冲世子的别院而去,一脚将给世子诊治的大夫踢开,将他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从床上拉了下来。
混世子哪见过他老子这么怒气冲天的模样,吓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来人!把这个混账东西给本王绑了!”
一瞬间那还受着伤的世子便被五花大绑,镇南王亲自牵着他朝宗政无忧的别院而去。
此时,璃月正窝在宗政无忧的怀里,眼中泛着委屈的水雾,小手紧紧的抓住宗政无忧胸前的衣服,双肩一阵阵的颤抖。
镇南王看到眼前一幕,准备好的台词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据府上的人报,这安王妃可是两招将他儿子打成了这样子,倾刻间便将一个侍卫分尸,怎么会是眼前这种娇弱的模样。
“王爷!”璃月娇呼一声,脸全部都埋入宗政无忧的怀里,整个身子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不怕,不怕,有本王在。”宗政无忧轻轻的拍着璃月的背,心疼眉宇紧紧的纠结在一起,目光扫向被绑着的男人,分明闪过一丝强烈的杀意。
这目光,看的镇南王都一阵心惊肉跳,一脚踢在混世子的背上。
“还不给安王妃陪罪!”
“父王!”世子唤了一声心有不甘,一把掌直接朝他挥了过来,直打得他眼冒金星。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安王妃恕罪!”
镇南王又是一脚,将世子踢到一旁,面色尴尬的朝宗政无忧走了过去,“皇侄,我这混账儿子许是喝了些酒,认错人了。就请皇侄看在我的这张老脸上,饶他一命。”
宗政无忧的面色稍缓,好像心中有两股势力在狠狠的掐架,那样的神色看得镇南王心中纠结。要是宗政无忧借此事真的真要他儿子的命,那宗政无忧就别想活着走到漓城!
久久之后,宗政无忧朱唇微启,“世子纵然纨绔了些,教训一下也就罢了。”
“皇侄大量,皇叔在此谢过。”镇南王眼中笑意顿显。
“皇叔不用客气,以后皇侄还要仰仗皇叔,如此小事,不提也罢。”
听闻宗政无忧如此说,镇南王眼中的笑意更加明显,宗政无忧还是打着想要依靠他来上位的心思。就连他那么心爱的女人受辱这口气都能咽的下去。
“日后,若是皇侄有需要的地方,自当鞍前马后,在所不辞。”镇南王说罢,扯着地上的世子快速的消失在别院内。
璃月缓缓从宗政无忧的怀里探出头来,两人相视一笑,同样的狡黠。
“你呀!”宗政无忧点了一下璃月的俏鼻。
“你说,这个镇南王彻底对你放下戒心了没有?”璃月勾起宗政无忧的脖子,得意反问。
“十有**。”宗政无忧淡漠的回应。
混世子被镇南王禁足,三天三夜没出别院的门,心中郁闷丛生,从小到大,他还没有受过这种罪,看着还没有好的手脘,这个女人真是阴狠,一出手就差点废了他一只手!
“世子爷,饭菜都准备好了,您吃两口吧。”
混世子抬起一脚将来人踢到一旁,“休再跟本世子提吃饭只事,你去告诉父王,一日不给我自由,我便一日不进食!”
那人颤抖着退了下去,混世子一脸得意,那一桌子的饭菜再次被撤了下去,他这一招,可是百试百灵的,他还以为宗政无忧是个什么人物呢,女人都被他调戏了,还不得只有忍气吞声的份!就算是他上的那个女人,宗政无忧又能奈他如何!
傍晚时分,镇南王的身影终于出现。
“快,快,全都撤下去!”侍女立既将那香味四溢的烤鸭子藏了起来。
混世子擦了擦嘴边的油渍,翻身面朝床里面,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还不起来吃东西!想饿死自己?”镇南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拿他这个儿子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是依然是烂泥一堆,毕竟是他的亲骨肉,无可奈何。
“我都伤成这样了,父王还忍心夺我自由。”
“不关着你,难道又放你出去惹事?安王妃是何等身份,你也敢去招惹!”
那混世子“噌”从床上坐了下来,“不就是一个女人嘛?就算是安王又能怎么样,那安王还不得看着父王的面子,我甚至连那个女人的头发线都没有沾到,就被打成这样!”
镇南王直气的全身发抖,他怎么生出这样的儿子,简直是没有长脑子!
“父王,我要这个女人,管她是安王妃还是谁,我一定要弄到手!”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虽然镇南王不把宗政无忧太放心上,可是还是有些忌惮,而且那个女人,可是宗政无忧心尖上的人,碰不得。
“父王,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
镇南王一把推开一门心思都在安王妃身上的的无赖世子,这小子是中邪了怎么的!真当安王是个省油的灯呢!
“在安王与安王妃还在的这段时间,你就不准出这别院一步!要是再绝食,就永远也不要吃饭了,饿死算罢!”镇南王说罢,甩袖离去。
混世子坐在地上,一脸愤恨,心中越发的想要把那个嚣张的女人按在身下,他要好好的玩一玩,直到玩到她生不如死才消心头之恨!
夜色朦胧,寂月皎皎,镇南王府的上空,突然闪过一抹黑影,戒备森严的王府之中,此人竟然能够轻车熟悉路,甚至绕过一队又一队严密巡逻的侍卫。
黑衣人迅速的潜入书房,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周,面前,是一根极细的线,轻易的跨了过去,没有引起一丝声响,在书房内翻了一会,四周到处瞧了瞧,突然,竟然朝那根线踩了上去。
几个翻身,躲过几根利箭,那道身影迅速的破窗而出。
“有刺客!有刺客!”整个镇南王府灯火通明,只见一个黑影迅速的跃过屋脊,在众人的眼中消失不见。
镇南王看着那道身景,心中一紧,“严密巡逻,派人去追,务必将那个刺客擒住!”吩咐完毕,顿时朝宗政无忧与璃月住的别院而去。
只见别院也是灯火通明,宗政无忧与璃月仅披了一件披风刚刚从房门中走了出来。
“皇叔,为何如此吵闹?”
“有几个毛贼潜入府中,惊扰了皇侄体息。”
“原来是这样。”宗政无忧一脸睡意,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多派些人手保护安王与安王妃的安全。”镇南王朝身旁的侍卫吩咐完,又朝一旁的宗政无忧说道:“天色还早,皇侄放歇息吧。”
“有劳皇叔。”宗政无忧搂过璃月,两人缓步进入房中。
看模样,不是宗政无忧所为,那个潜入府中的身手莫测的人究竟是谁?镇南王快步离去,一个时辰之后,夜再次恢复宁静。镇南王从书架了的一角,轻轻的拨,书架缓缓移动,一个一人可通过的小门缓缓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红木盒子。
盒子里装着是一个略显陈旧的羊皮纸卷,镇南王如视珍宝一样抚摸着,眼中闪着贪婪的光芒。
玲珑棋谱,没想到玲珑棋谱竟这么容易就落入手中,上面的棋局如此复杂,想他也是棋中高手,但是却一局也解不开,每一局,都好像雾里看花,每一步,欲盖弥彰,扑朔迷离。他曾拿普通的棋子来演示过,步步堪绝!真不知道,那玲珑棋会是怎么样的宝物,两样东西结合在一起,又会是怎么样威力无穷?
既然玲珑棋谱确有其事,那么玲珑棋一定存在,他一定要得到这两样宝物,只要玲珑棋再弄到手,他就能称霸天下!只是眼下,不管他派出多少探子来查玲珑棋的下落,都是无功而返,这玲珑棋,究竟在谁的手中?
镇南王将羊皮纸卷收好,小心翼翼的放回原处。
就在镇南王离去之后,一个更加迅速的黑影悄然潜入,按照镇南王的方法,打开暗室,将玲珑棋谱拿起来,顺手将另一个一模一样的羊皮纸卷放回原处,穿过王府层层守卫,如入无人之境。
从这晚起,每晚都有黑衣人潜入府中,镇南王有些头痛,镇南王府乱成一团,每到入夜,那些巡视的侍卫就打起十二分精神。不知是哪放出的风声,玲珑棋谱在镇南王府的消息不径而走。
宗政无忧端起酒杯,朝镇南王举杯,“究竟皇叔这府上藏了什么好东西,竟然引来这么些贼人惦记。”
“皇侄就别拿我来玩笑了。我这府上是珍藏了不少宝物,谁知道他们惦记的是哪样,要是知道,我送于他们便是,如今也不用提心吊胆的生怕让皇侄限于危险之中。”
“皇叔真是财大气粗。”宗政无忧调笑,“不过,叨扰了数日,我们也该起程回京了。”
镇南王面色一凛,目光带着几分打探,“区区几日,这么快就要回京了?”
“也该向父皇交复命,我是不想离去,皇叔这里风景迷人,真让人留恋忘返。”
“既然如此,也不便多留,皇侄几时出发?”
“明日。”
镇南王眸色微暗,“明日,我亲自为皇侄践行。”
宴席结束,宗政无忧拦着璃月踏着夜色缓步朝别院而去,璃月看着宗政无忧淡漠的神色,怎么说走就走了?虽然她知道宗政无忧那些暗卫私底下也没闲着,这么快就将镇南王的底细摸的一清二楚了?
那玲珑棋谱怎么办?阿蒙还没有赶到,她东西都还没到手,这不白来一趟了吗!
“怎么这么快就要回去?”
“你不是不喜欢这个地方吗?怎么,又不舍得走了?”宗政无忧停下脚步,借着清冷的月色看着璃月。
“谁说不想走。”璃月绕过宗政无忧快步离去。
宗政无忧看着那道背影,嘴角微扬。缓缓抬头,头顶是无边的暗夜苍穹,就是不知道明天,能不能顺利的离开漓城!
镇南王来到书房之中,打开暗室,看到东西完好无损的放在那,这才放下心来,转身出了书房。
破晓之时,十一郡守早已在镇南王府外候着,宗政无忧带着璃月缓步走到镇南王府,寒暄几句翻身上马,一行人,迎着朝阳朝码头而去。
“皇叔,咱们后会有期!”
“皇侄一路保重!”
宗政无忧拱手与镇南王相互回礼,拉着璃月上了船。
“不必远送,别此别过。”
船缓缓的驶向河面,璃月看着越来越远的红墙白瓦的宫墙,心里说不出的憋屈,这一行,简直是什么收获都没有!
看着那扬帆远去的船,镇南王的心中突然没由来的一阵慌乱,快速的折返回镇南王府,直冲书房而去,拿起那卷羊皮纸卷,那上面哪里还有各种棋局,只显一片空白!
“宗政无忧!”镇南王重重的将手中的东西扔到地上。
“来人!马上集合兵马,务必要将安王追回来!”
顺风顺水,船速很快,宗政无忧的目光却始终盯着对岸,璃月不解其意,心中却隐隐的升起一抹异样的情绪,总感觉他们这次走的突然,事有蹊跷。
突然,船身一倾,璃月身形不稳的倒在宗政无忧的怀里。
只见河水从船底汩汩的往上冒,船身眨眼间便没入水中。宗政无忧看着眼前的情况,眸色微暗,这船撑不了多久了便会被河水淹没,而此时,正在十里河面的正中央!
“王爷!”冷夜惊呼一声,数十艘小船正在靠近,在离他们只有一里的地方缓缓停了下来,像是在等着他们的船被水淹没。
冷夜飞身而起,踏水而去,对方好像早有准备,一支支细密的箭朝这个方向而来,冷夜落入水中,却再难靠近那些小船。
宗政无忧看着船身上的箭,将璃月紧紧的护在身侧。
又是一阵箭雨袭来,璃月低头一看,水都没过了她的小腿,船还在急速下沉。
冷夜被困于水中,华一脉不熟水性,宗政无忧护着璃月,细密的箭羽之下,暂时找不到还手之力。
突然,璃月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寒意,只见宗政无忧翻手为掌,一股寒气犹如寒冬腊月的风一般,那掌风扫过水面,方圆十米左右的水面陡然结了一层冰。
众人看到这一幕,全都傻了眼。
只见一道白色的身景腾空而起,踩着河面的那一层薄冰迅速的朝一艘小船而去。
璃月看着那层顺水而下的冰面,心中的震撼久久不能平复,宗政无忧那样的掌力,究竟是多么强大,遇水结冰!这不科学,一点都不科学!好冷,她突然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再看江面,泛着血水,几具尸体顺流而下,冷夜驾着那艘小船飞速驶来。
那道白色的身影飘然而来,璃月感觉腰间一紧,下一秒稳稳的落在小船之上。璃月瞧见,几个拿着刀的黑衣人所在的小船正急速靠近,素手一挥,银丝如蛟龙一般朝那个那个不自量力靠近的船袭,顿时船身四分五裂开。
宗政无忧别有深意看了一眼那个套在璃月手上,杀伤力极强的镯子,估摸着这个东西也是四皇子送的吧?心里顿时觉得有点堵的慌。
冷夜掌着方向,迅速的朝其它几条小船的方向而去,所过之处,见人分尸,遇船毁船。宗政无忧看着那张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清冷之色,索性不再出手,让她玩个够。
另一小船见势不妙,顿时的向反方向而去。
“想走?”冷夜眉宇一紧,迅速的追了上去。
璃月瞧见船上的慌乱模样,果然是那个人渣!
宗政无忧也看到,眸色微紧,那个混蛋贼心不死,一想到有人惦记他的的小野猫,心中就燃起浓浓的杀意!
“快点!快点!”那混世子脸上全是惊恐的神色,他记划这么周详,料定了一定能将那个女人弄到手,没想到才眨眼前的时间,逃命的人就变成了他。
船身一歪,一道白色的身影陡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安王饶命啊!”那混世子顿时瘫软在地上。
“咔!”
混世子的整条胳膊被卸了下来,直痛得他面目狰狞,捂着失右臂的肩膀,冒出的鲜血捂都捂不住。然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感觉腿被人扯住,这混蛋世子的眼中闪烁着无尽的惊恐之色。
“宗政无忧,你,你放开我!你要是敢伤我,我父王一定不会饶了你!”
难以承受的疼痛从跨间传来,那混蛋世子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宗政无忧腾身而起,迅速的落入小船之上。
只见河的对岸人声鼎沸,整齐排成一排的船缓缓朝河边驶来。宗政无忧眸色一紧,朝冷夜命令道,“快走!”
镇南王,果然还是发现了不妥之处。
船飞速靠岸,几匹骏马映入眼帘,那不是“绝地”吗?腰间一紧,璃月被宗政无忧抱起,绝地见到两人,飞速的朝这边跑来,宗政无忧稳稳的落于马上。
“驾!”
只听耳边风声呼啸而过,璃月难以承受那种压力,扭头钻入宗政无忧的怀中。
镇南王看着那绝尘而去的几道身影,挥起一拳重重的打在船头的栏杆上,他这么小心翼翼的防备,没想到玲珑棋谱被盗!一想起那个黑衣人,他恍然大悟,中了别人的声东击西之计!要不是他怕玲珑棋谱被盗,拿出来确认了一下,也不会被盗走!他怀疑,除了宗政无忧,没有人有这个本事。
“来人!派一万兵马拦住回帝都的必经之路!务必要将安王与安王妃困于封地之内!”
“是!”一人领命而去。
“王爷,王爷,不好了,河中的一条小船上看到世子爷,他,他。”
“他怎么了?”镇南王面色一凛,一把抓住来人,“说!”
“世子爷他被人活生生的卸了一只手臂,而且,而且被人切了命根后,一刀毙命!”
那人说完,顿时腾空而起,重重的落入水中。只见镇南王的身影飞速的朝那个小船而去,他的儿子,他唯一的儿子!就这样死了?
看着满身是血的世子,还有胸前那把直没入胸口的匕首,镇南王的背影瑟瑟发抖!一瞬间好似苍老了十几岁。
他一定要让宗政无忧,挫骨扬灰!
世子的尸身被抬回镇南王府,只见镇南王妃满眼通红,哭的伤心欲绝,温柔似水的安慰着镇南王,让他节哀顺便。
只是背过人后,那张清纯玉颜闪过一丝得逞的冷笑。
耳边的风骤停,璃月从宗政无忧的怀里探出头来,抓了抓她那狂风吹的跟鸟窝一样的乱发,环视了一下四周,只见这眼前的这幢山间竹楼,环水而建,美的如画中景色一般。
“咱们这是在哪?”
宗政无忧翻身下马,将璃月接了下来。
“还在镇南王的封地境内。”
璃月随着宗政无忧缓步走到竹楼内,只要还在镇南王的封地内,她就还有机会。揉了揉她酸疼的小身板,四仰八叉的躺在那张大床上。
“你说,后来镇南王怎么会那么大规模的追咱们?”璃月一只手支起身子,不解的看着宗政无忧。她的心里,有些怀疑。
“你说呢?”宗政无忧放下茶壶笑着反问,端了一杯水递给璃月。
璃月思索了一阵,看宗政无忧的模样,一切都好像都算计好了,“绝地”远在帝都,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漓城,而且这一路就连路都没走错,就直接来到这个竹楼,还是这么隐蔽的地方。
“才在镇南王府那么几日,你查出什么来了没有?”璃月接过水,猛的灌了一口。
“查出来了。”宗政无忧淡然回应道。
璃月立即坐直身子,“玲珑棋谱是不是在镇南王手上?”
宗政无忧扫了璃月一眼,还不待回答,传来冷夜的声音。
“王爷,属下有要事求见,”
宗政无忧将璃月手中的茶杯接过,冲她淡淡一笑,“我去去就来。”
璃月心中有些激动,很明显,那混蛋世子是冲着她来的,镇南王则是冲着宗政无忧来的!难道玲珑棋谱已经在宗政无忧的手里?想到此处,忍不住心中一阵雀跃。
翻身下床,四处的翻找着,将这个竹楼内可以藏东西的地方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一刻钟左右,璃月颓丧的倒在床上。除了吃喝用的,她什么都没有翻出来!
突然,璃月灵机一动,轻声轻脚的走到宗政无忧与冷夜议事的房间,刚站到门前,便见冷夜开门而出,恭敬的朝她唤了一声。
“王妃,你有事找王爷吗?”
“没有,我就是四处转转,欣赏一下风景。”
透过敞开的门望去,宗政无忧坐在竹椅上惬意的看着璃月。那笑容,看得人有些头皮发麻,璃月抬步走了进去,刚走到宗政无忧面前,就被他顺势拉入怀中。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反而更好。”
璃月立即闭嘴,将想问的话全都咽了下去,宗政无忧既然这样说,就证明她问了也不会得到想要的答案。她可以确定,玲珑棋谱就在宗政无忧的身上!
“咱们什么时候回帝都?”璃月勾起一缕发丝,轻轻的缠绕在她的指尖。
“不急于一时。”
“有一事,可能有些棘手。我当时只是废了那混蛋的一支胳膊,顺便阉了他,没想到,不知道谁在后面补了一刀,直接送他见阎王了。”
“镇南王妃。”璃月缓缓吐出几个字,想着在镇南王府时,那镇南王妃第一天便领着她见到那渣世子不堪的一幕,然后明知道那渣世子心思不正,还硬拉她去花园作画,这个女人,心计很重。不知道这镇南王妃是谁的人,竟然能够潜伏在镇南王的身边。
宗政无忧赞同的点点头,不过,镇南王这杀子之仇,肯定是记在他身上了。
只是一个小小的镇南王府,十一郡的封王之地,竟然都能乱了这样。如今,大夏皇帝不过五十,正值壮年,收藩肯定是势在必行。到时,天下又将会是怎样的局面?
黄昏余晖落到竹楼下的水面,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只见那层水面泛着一层白雾,如仙气缭绕,眼前的一切美的不似凡尘。
璃月靠在竹楼外长长的水上走廊上,摸了摸空空的肚子,华一脉与冷夜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都快到晚饭的时间还不见回来!
突然,水岸的另一边的小屋内冒出缕缕轻烟,一股食物的香味扑鼻子而来,璃月快步走了过去,眼前的一幕顿时将刚刚她看到的美景比了下去。
只见宗政无忧一袭白衣,乌黑的发丝如瀑布一般披在脑后,那双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往冒着热气的陶罐里撒着什么。
一堆篝火在泥石堆砌的火炉边熊熊燃烧,吊起的陶罐里的乳白色的汤已经沸腾,散发着浓浓的香味。
“洗手吃饭。”
璃月愣在原处,久久回不过神来,他这是要闹哪样啊!非要把她的心跳整的七上八下的他才甘心吗?面前的竹子做成的桌子上,摆了三个菜,色渍,香味俱佳,璃月忙擦了擦口水。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优秀的男人还还会下厨!她有一种肯定的想法,就算是他做的是一盘剧毒的菜,也有女人会毫不犹豫,一脸幸福的吃了。完了完了,她竟然犯起花痴来了!
“快去洗手,水在盆里,已经打好了。”宗政无忧催促道,拿起湿帕子将那个陶罐端了下来。
璃月仍然在惊艳中,如游神一样走到木盆处净了手,回来时,宗政无忧已将碗筷摆好。这种养尊处优的皇室子弟,怎么可能会做这些活!就连她自己,一个鸡蛋炒饭都不会!
想想以前,没有任务的时候,她就若是窝在家里,吃的是三菜一汤。泡面,外加里面的三包调料,泡成一碗,如此的三菜一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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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怜也很得瑟,一菜一汤什么的最拿手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