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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起地上那把白银级的黑熊战斧,我乐呵呵地冲黑熊身上扔起了采集术,这只黑熊,浑身还都是宝,采集术扔下,一块倍亮的胸皮和一个黄澄澄的熊胆统统收进咱的包包里,嘿,还有一对肥腴的熊掌,配上份蜂蜜的话,可真是道人间美味。爽,从骨子里浸透出一个爽字。
搞定这只守林黑熊精,紫竹林中深处突然升腾起一片朦胧的雾气,笼罩着整个竹林,一道若隐若现林间小径在雾气中依稀可见,呀喝,怎么杀了个熊精,就有如此变化,咱倒是要好好瞧瞧,里面会有什么东东。我脸色一紧,带着一家老小顺着小路直入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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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竹林深处的空地上,树立着一排竹屋,竹屋前,一个纤细的绿色身影正蹑手蹑脚,偷偷摸摸穿过那排插得稀稀的竹栅栏,不时回头张望几眼,竖直了耳朵,似乎害怕后面有什么东西追过来似的。
三步并作两步,绿影穿过竹栏,跨过一条潺潺的小溪,来到竹林之中。
“外面的空气真是好新鲜啊,真是的,不知道那满是药味的屋子里有什么好,又昏暗又潮湿,满是瓶瓶罐罐,枯枝野草什么的,居然值得主子她那么迷恋。还是外面好啊!山青水秀,鸟语花香,难得有机会溜出来,我这次可得好好玩玩才行。”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那个绿色的身影俨然是个稚气未脱,雪白粉嫩的女童,她理了理耳边垂下的两缕长头,一边嘀咕着,一边兴冲冲地往竹林里跑去,一个不留神,猛地撞到一个坚硬的胸膛上。
“好痛……”女童顿时一个后仰,娇叫着跌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被撞得红扑扑的鼻子,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打量着面前这个不速之客。只见他穿着身染满血迹的惨淡白色盔甲,手持两把闪烁着红光的刀刃,面色如那千年不化寒铁,浑身上下散发阵阵噬血的气息;不仅这些,在他身后,还跟着个骑着高头大马,穿着全覆式黑盔的骑士,从他们身上,感受到的只有死亡,而没有一丝生命迹象;还有,还有一只狰狞凶猛的黑豹,粗大滑腻的白蛇,还有……天哪,他们是什么人啊,女童的双腿开始打着颤,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微微楞了一会,女童一个激灵,立即爬了起来,转身刚刚高叫一声:“主人!”就被突然从后而来的手给一把拉住,无法再走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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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没想到我刚走到这里,就遇上这个鬼鬼祟祟的小丫头,难道这就是我要找的观音大士不成,可是不太像啊。瞧她穿着一身绿色长裙,头上还梳着两个丫鬟髻,两缕青丝自耳边垂下,额头中间还点了个红点,小脸蛋涨得通红,有点贼兮兮的样子。
我刚准备开口问个究竟,哪知这丫头不长眼睛,竟然一头撞到我怀里,我好心好意想上前扶她一把,她竟然吓得转身就跑,这未免也太不给大爷我面子。呀,对了,她刚才叫什么,“主人”?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观音大士,这么说来,俺是摸到地方了。
为了保险起见,哥们我还是稳妥点好,问明底细再进去,要不然冒冒然闯进去的话,再遇到个什么问号级守屋怪,给咱来个一击必杀的话,那俺可就真是腊月冰雹六月雪,比冤大头还要冤。
“小妹妹,请问那位神医观音大士住在这里吗?”我给出一脸地善地笑容对那女童说道。
女童身子有些微微发抖,刚刚勉强点了点头,可是看到逼迫上来的小影和小黑,两汪泪水在眼眶里打了几个转转,顿时夺旷而出,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边哭还边叫嚷道:“外面的世界真恐怖,坏人好多啊,主人你快点来救阿碧吧,阿碧以后不再偷偷出去玩了。”
呀喝,我是老狼还是老虎,难道会把你吃了不成,坏人,这个词对我不适合,知道不,看着鼻涕眼泪一把流的女童,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咱可不能让她先去告我的状子,就得委屈委屈她了,先让她在外面等着好了,我一扬手,小黑小影立即心领神会地围了上来,眼光在女童身上直转悠。
“小妹妹,我让可爱大狗先陪你玩会,等会哥哥出来的时候再带他们走哦,你别怕啊。”话一说完,我立即转身直奔竹屋,免得被女童的眼泪弹药给软化了。
刚一推开竹栅栏,跨步走进院里,我的表情立即呆滞,眼神完全凝固,一张嘴就跟中了魔法似的,再也合不拢。
只见就在这不足一亩三分地的小院里,密密麻麻种植了无数的珍奇药草,我见过的所有草药,几乎都能在这里找得到。
肥沃的土地被整整齐齐地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每一块上种植一种草药,在草药边上,还插着块白色小木牌,上面用朱砂标注着药名,药姓以及用途。而且有的草药旁边小牌是红色,有的是绿色,还有几种草药边上的牌子是黑色的,敢情这些药材还有区别。
呀,那不是天山雪莲嘛,居然这里也有,这怎么可能呢,这里的环境并不适合它生长,我使劲揉了揉眼睛,没错,那的确是如假包换的天山雪莲,晶莹雪白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荡漾,那边是星空草、金脉兰,这边是枯蝎藤,还有血晶花……真是怪了,这些生活环境与生长条件完全不同的药材,怎么可能同时在这片土地上生长呢,实在是太令人斐疑所思了。
看着眼前这块“风水宝地”,俺这心里立即打起了小九九:很显然,这里的药材都是竹屋的主人所种植,也就是我要找的观音大士,如果我挖了这些草药,那观音她老人家会不会跟我急呢;反之,如果我不挖,那实在是有点对不住自己的药锄。
挖了怕遭怨恨,不挖又不甘心,挖与不挖之间,让我心实在难已取舍……不过想归想,做归做,虽然心里还在做着良心与贪心之间的较量,但是双手已经很自觉地伸向那些草药。
唉!观音大士,你可不能怪我啊,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谁让你这块药田实在是太好了,让我都管不住自己的双手了。
手指轻轻一捏,熟悉的触感让我有点惊异,我的手并没有碰到刚看准的那株血晶花,捏着的,只是空气而已,咦,这是怎么回事?我把手挥了挥,整只手就从血晶花上横穿过去,而那株血晶花还是完好无缺地待在原地,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对准旁边一株星空草,我再次伸出了贼手,同样,星空草的茎叶与我的手指在同一空间内重叠,就像是投影在我手上的幻灯一样,没有丝毫的损伤。
靠!忙了半天,原来这些草药其实都只是个幻象而已,还亏我做了那么久的思想斗争,真是浪费时间。呸,我一头恼火地冲地上丢出口唾沫,思毫没有为自己刚才的小偷行径而感到羞愧。俺干嘛要羞愧,所谓偷那是不问而取之,咱现在啥玩意也没捞到,那就是没取,既然没取,又哪能说我是贼呢。
昂起头,挺起胸,我大步跨过前面的小院,走到面前那间竹屋门前,还没敲门,一股药香浓郁的药香就飘入了鼻中。
看来,还真像华老爷子说的那样,这观音大士也是个药剂师,就是不知道用那些只能看不能摸的草药,炼出来的丹药,是不是也是只能看不能吃。
竹屋的门并没有上锁,只是用手轻轻一推,便吱哑一声打开了,目光流转,屋里的一切顿时让我原本满怀的憧憬荡然无存,本来还想顺道从这里淘点宝贝的美梦,彻彻底底地被无情打碎了,这屋子里,怎么看起来这么寒酸,和华老爷子简直不是一个档次,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贴着东面墙壁放置的是四排竹架子,上面放满各式各样的罐子,每个罐子上都用小红纸条写着名称;西面靠窗是一张简易的竹制长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七八个小紫砂药炉,旁边还堆放着一些药材;除此以外,整间屋子里唯一具有装饰效果的东西,就是正对门的墙壁旁,摆了个柳木高脚架,上面端放着一只白色长颈瓷瓶,瓶里插了几根翠绿的杨柳。
而长桌前,正站着个纤细婀娜的女子,她低着头,摆弄着放在桌上的那些草药。一双纯白素鞋,一身白色连身绵质长裙,一头乌黑长发用根白色锦缎随意地系在脑后,好素雅的打扮,好清新的人儿。
莫非,这位就是传说中的观音大士,不过看起来她更象是位不食人间烟火,不染红尘俗念的人间仙子,而非我想象中的中年妇女,白发老太,没办法,谁让名医一般都是龙钟老态呢。
眼光一瞥,嘿,果然不错,她正是观音大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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