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博哥哥,小月姐姐,你们可来了!”陶然专属于女孩的清甜声音很是好听,这一喊,很快把在场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我们这里。
我微微笑着,把手里的礼盒递给了陶然:“生日快乐。”
陶然有些吃惊的从我手里接过,然后笑道:“小月姐姐能来,我就很高兴了,不用带礼物的。”
我笑了:“不带礼物怎么行呢?今天怎么说也是你二十岁的生日,必须要给你好好庆祝一番的。”
在来的路上,我也听傅博简单说明了这次生日宴的由来。
原本,按照陶然的身体情况,她是不太适合这样闹腾的氛围。可是今年偏偏又是陶然的二十岁生日,而且有之前去游乐园的黑历史。陶然父亲自我总结出来一个道理,该给女儿的就必须给,不然到后来女儿会用自己的方式来得到。
与其这样,还不如风风光光办一场大的,满足女儿这个心愿。
我听着觉得很奇妙,这话里的意思有点像是我之前跟陶然父亲沟通时说的话。我倒是没发现自己还有这个本事,还能劝动陶然的父亲改变初衷。
陶然笑着,粉嫩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前不久刚刚突发重病的人。
她说:“嗯,那今天小月姐姐一定要好好玩的痛快。”
我和傅博正准备进入宴会会场,没想到进去后,陶然父亲就把傅博给叫走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就算不爽也不能立刻发作,只能一个人走了进去。
会场里布置的跟人家婚礼现场的规模几乎差不多,只是风格显得十分女孩气,到处都是粉色和蓝色的玫瑰,还有用鲜花扎成的浪漫拱门以及一个个色彩鲜艳可爱的气球。
会场的中心还有一只只正在冒着气的小喷泉,喷泉的旁边就是一张张自助餐桌,上面放满了各式各样的食物。
我一个人漫步在会场里,放眼望去居然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我从心里萌生出一股淡淡的孤单。
正要找一个角落坐下来休息时,突然身后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下意识的回头一眼,只见黎堂峰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看着我。
我心头猛地一跳,黎堂峰怎么会在这里!
想起那天他对我说的话,我不由得一阵心慌意乱。因为没料到会碰见他,所以我半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是你啊……”我淡淡的说。
“嗯。”黎堂峰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他人呢?”
我知道领导问的是傅博,有些不自在的说:“他去……有事了。”
黎堂峰显然是有备而来,又问:“他是今天的主人吗?他应该跟你一样是客人吧?干嘛一进门就忙得连自己女朋友都顾不上。”
我一阵心烦,狠狠的瞪着黎堂峰:“我怎么知道?你要问去问他。”
我今天大概是流年不利,怎么到哪里都不顺呢?
说完这句话,我刚要转身离开,正巧跟迎面过来的人撞了个正着,对方手里拿着的一杯红酒一下子都倒在了我的身上。红酒瞬间渗透了裙子的布料,大片的红色从我的胸前一直蔓延到裙摆。
我心里想:坏了!我这裙子算是报废了。
抬眼一看,眼前的人是陶然!她一脸慌张和愧疚,不断的找纸巾想要给我擦拭,她还在不断的道歉:“对不起小月姐姐,我不知道你这时候会转身,对不起啊!”
看着陶然就快要哭出来的脸,我有再多怨气也不能现在对这个寿星公发作,只能勉强僵着一张脸说:“没事没事。”
我向四处张望着,想要找到傅博的身影。
很快,傅博出现了,他显然是从陶然父亲那边刚刚帮忙回来。
陶然还在一边道着歉,眼睛里泪汪汪的,像是做错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我就是见不得她这样的表情,好像是我在欺负她似的,明明被泼一身酒的人是我好不好?!
为什么我还得来安慰她?
虽然这么想着有点憋屈,我还是安慰了。
连说了几次我没事,陶然的情绪才稳定了下来。
傅博显然也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说:“你的裙子脏了,要不到后面去休息一下吧。”
我觉得傅博的表情有点怪,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怪。
裙子是脏了没错,我要么现在回去,要么找个没人的地方躲一躲,等傅博好了再跟他一起回家。这些流程都没错,但到底是哪里让我觉得不对劲呢?
等我被安排到后面的休息室时,我还是没想明白。
傅博还算贴心,还给我端来了整整三大盘食物,每一种都不重样。看起来,陶然这个难得的生日宴我是注定要在这里度过了。
也好,我也懒得去那个场合应付,便欢欢喜喜的拿起点心开吃起来。
吃着吃着,我腾地想起,刚才黎堂峰又跑哪里去了?这人现在怎么越来越神出鬼没了?是在哪里学了什么高深的功夫吗?
果然,人不经念啊!我这一口的点心还没吃完,黎堂峰敲开了休息室的门。
“你怎么……”我惊讶的看着他。
黎堂峰就站在门口,似乎没有要进来的意思,他说:“外面要跳舞了,你不打算出去吗?”
开玩笑,我怎么出去?穿着被红酒弄脏了的裙子,怎么跳舞?况且我也不会跳舞。
我不在意的说:“我对跳舞没兴趣。”
黎堂峰说:“你可能不知道,在平城的社交场合里,主人家的若是不跳舞就算了,如果跳舞的话,开场的第一支舞要跟自己的恋人、老公来跳。”
我一愣:“这是什么破规矩?那要是单身的人呢?”
领导不慌不忙:“那最少也得是哥哥或者弟弟,堂哥表弟这类的都行。这是规矩,也是变相的一种宣示。”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瞪大了一双眼睛,心里还有点不知所措的茫然。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个?”我有些呼吸不稳。
“因为陶然今天开舞的对象,就是你的男朋友傅博。”黎堂峰一字一句的说着,我却偏偏听得如此清晰。
“不可能!你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