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佑甚至掰起手指来数,“可不是?外曾外祖父,妈妈您,禾姨,馨萍姨,志铭舅舅,现在还多了表姨和表舅,一共七个人了,还有管家和佣人们没算进去!”
封唯悦顺势摇撼着钟浈说,“那得多挤啊,妈妈,你干脆搬出来和我们一起住吧。”
钟浈点点她的小鼻尖,“别乱说呀,那宅子很多房间的,再多的人也够住。”
“可是,我看您很不开心,就别勉强自己跟表姨和表舅一起住嘛。”封天佑对她抿抿唇。
“爸爸在外曾外祖父的家附近买了个新宅子。”封爵尊忽然间爆大料。
“呃?是真的吗?”封唯悦倏地坐直身子问道。
不止是她,连钟浈和封天佑都睁大眼睛瞪着封北辰求解。
封北辰慢慢再度回过头,“刚刚才装修好,本来是打算能搬进去住才告诉大家的,想不到爵尊没能忍住。”
“爸爸,你好偏心,只带大哥一个人去新宅子!”封唯悦不满的指责道。
“是什么时候的事?我们居然不知道!”封天佑努力回想封爵尊有独自被封北辰带走的时间段。
“我可没说我去过新宅子那里,我只说我知道爸爸买了新宅子。”封爵尊纠正弟妹的说法。
“大哥,你快说说是怎么回事!”封唯悦不跟他玩字面上的游戏,催促道。
封爵尊对封唯悦和封天佑眨眨眼睛,“很简单,我在书房看到爸爸查看房地产信息,他还问我新宅子好不好,跟我讨论该怎样装修。”
“哼,你瞒我和天佑这么久,以后我俩有秘密也不告诉你。”封唯悦埋怨道。
“每个人都会有秘密,所谓的秘密当然是不能告诉别人的。”封爵尊表示没所谓。
封唯悦和封天佑正想拿话来挤兑封爵尊,这时车子停在了别墅门前,他们只好先中止了对话。
进屋里,洗手洗脸搞好个人卫生,接着就是进餐厅里吃晚饭。
按封北辰的家训,食不言、寝不语,所以就餐期间大家很少讲话,认真进食。
饭后,一家子五口人去湖边散步消食。
封唯悦把旧话题重新搬出来,“爸爸,妈妈,我们是不是很快就搬出这里?要么回去大宅住,要么搬去外曾外祖父家附近的新宅子里?”
钟浈看看封北辰,她不知怎样接腔,所以单等他应话。
封北辰向钟浈抬抬下巴,“我可没意见,你们妈妈喜欢怎样,我就可以怎样的。”他很聪明的将锅重新甩给她背。
钟浈不依了,“哎,你不能这样哈,我可做不了那个主,回去大宅住的计划已经暂时搁置,至于买新宅子的事,你事先并没告诉我!”
“这当然是你话事做主啦,我跟孩子们都不成问题,只要你说去哪住,我们都可以跟到哪去住的!”封北辰还朝孩子们打手势征求意见。
三个孩子频频点头,六只无辜的眼睛都配合封北辰一同看着钟浈。
钟浈顿时感觉脑袋在胀大,她没想到封北辰会使出这一招逼宫的!
她的手指头虚空地点点他们,把心一横说道,“你们四个等新宅子弄好了就搬进去住吧,那儿方便我随时过去找你们,但是我没办法撇下外公独自搬来跟你们同住!”
父子女四个人一听,肩头同时颓然垮下来,又是老生常谈,她不能搬来与他们同住!
封唯悦的嘴儿噘得老长,蔫了兴头地随着大伙儿沿路走回去,也不再吱吱喳喳的撩谁说话。
封爵尊和封天佑这一对兄弟也耷拉着脑袋,闷声不响走路。
钟浈看看一向活跃却秒变闷嘴葫芦的三个孩子,抬头望向封北辰想让他说话打圆场搞气氛,可是发现封北辰虽然还搂着她,目光却是飘向波光粼粼的湖面没看她。
好吧,她没做错事,但做了最不得人心的事!唉!她心里重重哀叹……
嗡嗡!
安然的手机在居家服口袋里震动,她拿出来看看,是那组没有标识名字但熟悉至极的号码,马上拒接,再放回手机。
贺阳城看看她,缓声说,“怎么不接啊?”光她回到家的短短两三个小时里,他已经见到不下十通电话打来找她,却被她一律拒接!
“是骚扰电话。”安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谎,可她暗地里却咒骂,那个该死的费萨尔老要她去酒店找他,她明确说了今晚没空,他还是纠缠个不停!
“哦哦,是这样啊。”贺阳城随口应完,打了个哈欠,便要男看护扶他回房间睡觉去。
装体贴殷勤,安然巴巴的和男看护合力把贺阳城送进了房间,才回去自己那间。
刚合上门,费萨尔的追魂电话再度打来,她这次接起了,捏着声线说,“亲爱的,不好意思,我现在才有空接你电话。”
“我好想你啊宝贝,你过来我这里吧。”费萨尔大着舌头说道,他显然喝高了,要找她寻乐。
脑子里飘过封北辰冷冰冰的那张俊脸,再看看这寂寞四堵墙,安然决定不顾不管了,一口答应了费萨尔,“好吧,我这就过去。”她在男人那里得到的恶气,就还诸于男人身上啊,没理由她一个人承受着闷声不发泄的道理!
换身光鲜亮丽的顶级品牌衣裙,拎着新买的限量版包包,安然大大方方出门去。
冷不丁,从厨房里走出个管家,他声音追着她问,“安小姐,您要外出?”
安然顿住脚步,斜眼厉着他,“是要外出,怎么了?”哈,他有什么资格盘问她?
管家装作身子一震,“没,我只是提醒您,夜已深,外出要注意安全。”
“管家,你年纪老了所以胆子变成特别小?才十点钟而已,就说什么夜已深!”安然嘲讽道。
“哦哦,我可能是跟惯了贺董的原故,他的口头禅也变了我的,他总是叮嘱钟总说,夜已深了你一个女孩子要是外出就要多注意安全啊。”管家好脾气的说着,实情他话里有话的暗怼安然。
敢拿贺阳城来压她?安然当然听出了他话带的骨头!她气不打一处来,偏又不能拿他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