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北辰才一站起身,三个孩子不约而同抬头看一下墙上的时钟,几乎是同时开口,“爸爸!”
然后封爵尊他们三人相互看一眼,然后由封唯悦代言,有些恋恋不舍的说,“爸爸,你是不是到时间要离开啦?”
望望孩子们,封北辰感觉到有些不舍,可还是得要离开,只得收起心情,尽量平静的说,“是啊,你们也到休息的时间了,明天和奶奶好好的,下周见。”
封天佑认真的盯着他,用充满希望的声音,提醒他说,“爸爸,你答应我们的话,可一定要算数啊!我们等着你和妈妈来接我们。”
谁说孩子们是很善忘的?这三个孩子的意志不要太坚强哦?
不待封北辰做出反应,封爵尊和封唯悦在边上也提醒道,“爸爸,你一定要记得哦!我们等你。”
不能让孩子们失望,他只得和蔼的说,“放心,爸爸答应你们的事情,什么时候忘过?”
陆菁站在一边,虽然不太清楚他们说的是哪件事,可看这样的情景,也帮着孩子们,“辰儿啊,你自己答应孩子们的事儿,可一定要速度办成哦!”
真让人无奈和疑惑,刚才还说什么祖孙四人是团结一致的好朋友,现在真的来帮孩子们,这也实在难得很。
不解的望他们四一眼,封北辰点头应着,“好,我会尽快的。”然后对陆菁说,“让孩子们先去洗澡,你陪我出去下,有几句话要同你说下。”
孩子现在都是在保姆的辅助下,自己洗澡的,于是陆菁就跟着封北辰向外走去,才一出门,她脸色一紧,轻哼一声,“说吧!”
明明刚才还情绪那么好,怎么这一转眼就有些变了?
情绪是会传染的,封北辰的心情簌的一下就降了下来,“你在和孩子们灌输什么思想?和安然又是怎么回事?”
语气不知不觉之间就有些生硬起来。
陆菁狠狠的瞪他一眼,冷冷的说,“拜托你理智一些,你多大了?做事这么冲动而不计后果?什么是有利的,什么是差的,你分不清?”
不管人在什么年龄,都是极反感这样的说教,而且家长越是如此,越是可能会让人想尽办法反抗的。
气氛一下子就变得紧张起来,封北辰面色冷然的说,“你也知道我多大了,感情上的事情,你可以不要插手一次,让我自己处理吗?”
母子二人真的不能说这事,一说就能吵起来,且是谁也不服谁的。
可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陆菁收收自己的心情,冷冷的说,“我巴不得不管,可是你呢?你和钟浈的婚姻在法律上取消了吗?不结束一段,就开始另一端,你想把自己毁了?”
他一直是全民的道德典范,人设毁掉,他的人生路就要走另外的路。
现在的事情实在多,封北辰有些考虑不过来,可他心里还是有打算的,“我自己的事,心里有数,关于感情方面,你不要管,另外孩子,小包子建议我他们的妈妈一起带的事,我会认真考虑。”
说到这里以后,实在不想要再和陆菁再说下去,就向外走去,“工作上的事情,你要多把一下方向,大哥现在和爷爷的关系特别近,你要和他联络一下感情!”
他说的是事实,陆菁自然是要考虑的,封掌东虽然也是她生的儿子,可是他却与她渐行渐远,这让她很苦恼。
“他也是你的亲大哥,你也要和他拉近点关系!另外对于其它人,尤其是那个封振西,千成不能手软。”陆菁严肃的提醒着封北辰。
说到这些事儿,陆菁心里的担心可一点都不比封北辰少,甚至她有着更强烈的危机感。
在整个封家,他们母子二人的立场是相同的,封北辰认真的点点头,“嗯,我明白,多把精力放到事业上吧,感情的事情就让我自己处理。”
这时,一个保姆走过来,远远的,声音不高却极清楚的喊,“陆总,小悦说要您陪她。”
没有办法,孩子们虽然特别的独立,可是毕竟还小,还是需要人来陪的。
“知道了。”陆菁应着,然后只得长话短说的对封北辰道,“你回去以后,自己多想想,让安然从此自你的世界里消失,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她在心里已经决定的事,可如果能用较温和的方式解决,总比激烈的方式要好上许多的。
话不投机,多说无益!封北辰只说一句,“我会认真考虑的。”就向外走去。
望着他的背影,陆菁无奈的摇摇头,有些伤感。
儿子又能怎么样?他长大以后,都是会有自己的独立思想,你不能左右,要想和美幸福,还是应该多多顺从才行。
夜风习习的吹抚着封北辰,一阵凉意袭来,让他的脑子略略的清醒一下,是时候要好好的思考一下自己的感情世界啦。
而这个晚上,钟浈先是和温禾聊过,又和贺阳城、贺志铭他们二人做过沟通,她也得出自己的结论,暂时默默的守护孩子,不过要加强接触。
感情这东东是需要培养的,孩子现在那么喜欢她,她一定要将这样的感情继续下去才行的。
温禾、贺阳城和贺志铭都特别的支持钟浈,一致表示,她想要做什么,就照着她的意思去做,而需要他们怎么配合,说话就好。
贺志铭更是对钟浈说,“小浈,你不用有任何担忧,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随时回国的,你外公现在虽然不能回去帮你,可他一个人在这里生活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满满的都是爱意,钟浈感动的说,“好,如果后续有需要,我一定会同你们讲的。”
至于温禾,她更是无条件的支持她,并且给她出谋划策,首先就是不能让孩子真的照着封北辰的想法去接受安然是他们生母这事。
钟浈和温禾二人舒服的窝在沙发上,仔细而认真的商量着以后的一些事。
“你主意向来就比我多,你说吧,我肯定听。”钟浈依赖的对温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