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月连忙抽纸给母亲擦眼泪,细细劝慰,“妈,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没有你的话哪里来的我,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再说了,这是喜事,你得开开心心的才行。”
母亲这才止住哭泣,恢复笑容,“月月说的没错,这是好事,我要开心。现在啊,妈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看到你和天逸的孩子,趁我身体还行,多帮你们带带。”
她和天逸的孩子?
或许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许月强忍住泪水,装作羞涩的样子,抱着菜冲进了厨房,“不跟你说了,我去煮饭,你在这里等我。”
一进了厨房,她便垮了下来,捂着嘴巴无声哭泣。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多想可以跟母亲好好哭诉,但是她不能这么自私。
母亲的身体本来就不怎么好,再因为她的事情苦恼担心的话,会更糟糕的。
现在许月算是深刻认识到了,什么叫作哑巴吃黄有苦说不出。
任凭自己哭了一会儿,她就擦干泪水,手脚麻利地煮好三菜一汤。
“好了,妈,快来吃吧。”
母亲推着轮椅过来,突然诧异地看着她,“月月,你的眼睛怎么那么红?”
没想到母亲会发现,她有些慌乱,随口扯了个谎,“没什么,就是那个洋葱太熏眼睛了。”
母亲看了眼洋葱炒蛋,心疼地说道:“下次还是我来吧,你工作那么辛苦又要照顾我,太累了。”
“好了好了,快吃饭吧。”眼看母亲又要开始唠叨这件事,许月赶紧夹了许多菜放在了母亲的碗里才堵住了她的嘴。
用完午餐,许月又将碗筷清洗了,这才回到房间午休。
下午两点,许月跟母亲说了一声就去公司上班了。她现在的职业是服装设计师,但是因为资历尚浅,只能接些小客户单子,主要还是辅助设计总监。
“下午好。”许月微笑着和同事们打招呼,却发现她们并没有如往常般热情地回应,反而眼神有些诡异地看着她。
许月茫然地看了下自己的装扮,正常的职业套装,没有问题呀,那为什么会这么看着她。
带着满腹的疑问,她走到自己的座位,结果还没等她坐下呢,那边就传来吩咐。
“许月,王总监有事找你。”
“知道了,我马上去。”许月赶紧快步走到了总监办公室,“总监,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设计总监是个中年女子,带着黑框眼镜,头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看着十分严肃刻板。
王总监合上文件抬头看着许月,“许月,公司员工准则第一条是什么?”
早已背得滚瓜烂熟的许月立马脱口而出,“不许迟到早退,无故旷工。”
王总监点了点头,但脸色却更差了,“既然知道,那你为什么还明知故犯,旷工一早上?”
许月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会生气了,总监天天将员工准则挂在嘴边,不容许任何人违背。
“总监你听我解释,昨天我贫血晕倒住院了,直到早上才出院,而且我有拜托肖娜向您请假的,并不是无故旷工。”
王总监脸色稍霁,“肖娜今天也没来上班。”
许月有些吃惊,肖娜居然也没来上班,难怪没有帮她请假。
王总监又说道:“这件事就算情有可原,我就不追究了。但是我还需要提醒你一下,除了工作能力,我们公司也同样看重个人的品行作风,你懂吗?”
“您放心,我懂的。”许月胡乱地应了一声,走出了总监办公室,路上却不停想着总监的话。
个人品行?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许月虽然不是个圣母,但从来不做偷蒙拐骗的事,应该不算品行不好吧?
回到座位,许月果然发现旁边的肖敏并没有来公司,就给她打了个电话,结果居然关机了。真是奇怪。
许月只好认真工作,结果总感觉其他同事好像时不时就会诡异地看着她。反复几次,她终于忍不住了,起身探向对面的同事。
“黄雯,她们为什么总是看着我,你知道吗?”
黄雯的关系跟许月还算不错,因此犹豫了一下就小声说道:“不知道是谁传的,一早上大家都在说你私生活糜烂导致无法生育。”
原来如此,难怪刚才总监裁会故意强调品行作风,同事们也诡异地看着她,看来都是流言惹得祸。
只是许月昨天才检查出来的结果,怎么同事们就都知道了?
难道是许眉?她先下手为强,破坏自己的名誉,这样就没人会相信自己了?
许月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许眉越是这样,她就越坚定要报仇。
等着瞧吧,这次一定要让大家知道许眉的真面目!
“喂,许月,这是真的吗?”
黄雯伸手在许月眼前挥了挥。
许月回过神来,发现其他同事都竖着耳朵偷听,于是故意提高了声音,“怎么可能?我自己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那就好。”
听许月这么说,黄雯立刻相信了她,只是其他同事是不是真的相信,就不知道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许月跟母亲打了个招呼,就前往未婚夫的住处。
从昨天起他就不接许月的电话了,她真的很担心他。而且她不想失去他,她决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解释清楚。
走出电梯,许月拿起钥匙打开了大门,“天逸,你在家吗?”
房间里一旁漆黑,只有浴室不时传来水花声。
看来他应该是在洗澡。
许月走到玄关处脱下鞋子,伸手打开了灯光,却被眼前的东西惊呆了。
陌生的高跟鞋和包包,再往前是落了满地的衣服。
Bra,甚至是内内。
许月僵硬着身子循着衣服走到浴室门口,门户大开,水声传出,两具紧紧交绞在一起的身体,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冲进了她的视线里。
“恩,天逸,给我……”
“小妖精,一天都喂不饱你。”宋天逸抱紧怀里的女人换了个姿势再度驰聘。
“天逸,你好棒啊,恩……”
女人如菟丝花般柔弱地攀附着他,媚到入骨地说着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