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之后,龙辰正在给父亲喂药,突然,门外传来一声犀利的尖叫:
“辰娃子,你这个挨千刀的,给我出来!”
龙辰听出来了,这是王彩霞的声音,他不放不忙地给父亲喂完最后一勺药之后,放下手中盛药的瓷碗,走出了家门,母亲、妹妹和奶奶跟着走了出来,站在了龙辰身后。
“辰娃子,你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干的?”王彩霞双手叉腰,指着龙辰质问道。
“我干什么了?你别说我干你了哈,我可担当不起。”龙辰淡淡地说道。
“你这个兔崽子,畜生,王八蛋,挨枪子的!”王彩霞想骂出点创意出来,可这时才发现脑子里面的词明显不够,她开始撒泼地哭了起来:
“我的小白脸啊,我的小白脸啊——”王彩霞哭得昏天黑地,就像是老爹去世了一样。
“彩霞婶,你什么时候养了一个小白脸啊?”龙辰一脸无辜的问道。
“养你个头,小白脸是我家的哈士奇,你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你杀了我们家的狗?”王彩霞扬起哭花了的胖脸,指着龙辰质问道。
其实,龙辰以为王彩霞早就该找上门来了,这么大一个活狗不见了,她应该早发现了啊?
扳着指头一算,时间已经过去快两个小时了,王彩霞才发现自家的狗被杀了,这反应的时差也太长了吧?
“我是杀了一个狗,还烤熟送给你了,但我不知道是你家的啊!那狗的脑门上也没写名字,杀它的时候也没吭气,它要是被杀前说上一句:’我是王彩霞养的小白脸’,我肯定放过它!”龙辰说道。
“你这个混蛋狡辩,我不管,反正是你杀了我的狗,你得赔,我的狗至少值两万块钱!你今天要不把两万块送到我手上,我就不走了!”王彩霞双手叉腰说道,说完开始撒泼骂人,很快将龙辰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了好几遍。
听见王彩霞呼天抢地的骂声,上溪村的村民们纷纷走出家门,在龙辰家围成一圈,就像是看马戏一样,将王彩霞和龙辰一家人围在中间。
王彩霞一边抹眼泪一边骂,龙辰一家偶尔回上一句,王彩霞骂得更厉害,也哭得更厉害了,村民们都有些不解了,平时见王彩霞骂人,都是器宇轩昂声音高亢的,今天王彩霞是什么了,骂得声情并茂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难道王彩霞骂人的境界提高了?
听了半天,大伙终于听明白了,龙辰把王彩霞的狗杀了,还烤熟了放在了王彩霞的家中,王彩霞才找上门骂人的。村民们开始议论,这龙家的小孩几年不见,个子没长大,胆子却大了不小,回来就把王彩霞的狗给杀了,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吗?
围观的人群一阵哗然,大多是支持王彩霞的,谁叫上溪村大多数人都姓张呢?
“龙娃子,你杀人家的狗是不对的,赶紧道歉!”
“是啊,必须道歉!”
“道歉不行,必须得赔钱!”
“我觉得,应该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绑起来,送到派出所去........”
听到支持的声音,王彩霞的腰板更硬了,她骂得更厉害,也哭得更厉害了。
“我觉得,这件事是彩霞婶不对!”一片谴责声中,一个声音很突兀地响起,接着,一个跟龙辰年龄相仿的小伙子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张平,你还姓张吗?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王彩霞指着站出来的小伙子骂道。
龙辰望了张平一眼,心中涌上一丝感激。张平和龙辰时小学同学,而且是同桌,两人从小的关系就不错。
“你们家的狗见生人就咬,我女朋友第一次到上溪村就被你们家的狗咬了,杀了又怎么了?”张平气愤地说道。
听见张平的话,王彩霞立刻转移了目标,开始骂张平,很快把张平的祖宗八代问候了一遍,她骂的时候也许没动脑筋想想,张平的祖宗和她老公的祖宗,其实是一个人。
张平正准备跟王彩霞吵,龙辰把他拉到一边,对他说道“别吵了,你会开车吗?”
“会。”张平说道。
“我的车停在山坳口,你把我父母、妹妹送到我奶奶家去避一会,这里太吵,我爸身体不好,被王彩霞一气会加重病情。”龙辰把桑塔纳的钥匙递给了张平。
“好的。”张平爽快地答应道。
“辰儿,我们不能走,我们一走,王彩霞和他们张家人肯定会欺负你!”母亲站在龙辰身后说道。
“不会的,我会处理好的。然然,走,我们去把爸爸扶出来。”龙辰说道。说完带着龙然朝家里走去。
“想走啊,没门,你今天不赔钱,绝对走不出这个家门!”王彩霞听见了龙辰的声音,赶紧大声说道,说完,开始指挥张家其他人试图堵住龙辰的去路。
“我不走,我留在这里陪你。我身上没钱,得让我父母他们去借钱!”龙辰扶着父亲从家门中走出,对王彩霞说道。
王彩霞犹豫了一会,她脑子飞快地动了一下,村里也没取款机,龙辰家徒四壁,房子买了也卖不出两万块,放几个人出去借钱也行,于是让张平带着龙辰一家走了出去。然后把龙辰堵住,又是一阵劈头盖脸的乱骂。
龙辰没有回话,目送张平开着车带着自己家人离开后,他转过身,目光犀利地望着王彩霞,冷冷地问道“你骂够了没有?”
王彩霞一愣,不知道龙辰要干什么,不过看着龙辰威严的眼神,她的心中涌上一种不祥的感觉。
“我今天就要骂死你,怎么了?”王彩霞叉着腰说道,不过说话的气势明显弱了几分。
“跪下!”龙辰厉声喝道。
王彩霞又是一愣,长这么大,没听见有人叫她跪下,难道自己听错了?
围观的村民也瞬间安静下来,他们都在怀疑自己的耳朵。
此时,龙辰已经从柴火堆中抽出了一块木板,走到了王彩霞跟前。
王彩霞还在傻傻地站着,龙辰一扬腿踢向她的小腿,她惨叫一声跪了下去。
龙辰一只手将王彩霞的头按在地上,一只手扬起了手中宽大的木板。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木板落在了王彩霞屁股上,接着传来了王彩霞撕心裂肺的惨叫。
周围围观的人嘴巴都张成了“O”形,这场面太震撼,他们都惊呆了。
“啪....啪....啪....啪....”清脆的声音开始有节奏地响起,每响起一声,都伴随着王彩霞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后来,王彩霞的嗓子都哑了,惨叫变成了沉闷沙哑的呻吟。
人群中这是才炸开了锅,开始纷纷指责龙辰当众打板子的行为,几个张姓的男人摩拳擦掌,准备上前跟龙辰拼命,两个张姓的壮小伙按捺不住,率先从背后冲向了龙辰。
龙辰手中的木板转移方向,闪电般地挥向身后,只听见“啪啪”两声,两个扑上去的壮小伙被龙辰手中带血的木板扇飞,十几颗牙齿从他们口中飞出,落到了围观的人群中间,引起一片尖叫。
扇飞两个壮小伙之后,龙辰头也没抬,手中的木板继续落向王彩霞的屁股,此时,王彩霞的睡袍已经变成了破碎的布条,被打的部位已经血肉模糊。
围观的人还在谴责龙辰,但是看见两个壮小伙被扇飞之后,几个摩拳擦掌的人立刻熄火了,只是站在人群中装腔作势,却不敢上前一步。
“啪........”一百个板子打完之后,龙辰手中的木板已经变成了两截。
“给你十秒钟时间滚开!”
龙辰扔下手中断了的木板,对地上死猪一般的王彩霞说道。
王彩霞仍躺在地上装死,可当她看见龙辰又从柴堆中抽出了一跟木板的时候,她立刻嚎叫着,连滚带爬地冲出人群,一瘸一拐地逃回了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