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柔眼眶通红,冲着宁氏委屈道:“母亲,是柔儿的不是,要不是柔儿对未来害怕哭时被妹妹看到,也不会引来这些事情,要不是妹妹不顾柔儿反对去怀远伯府,也不会有之后的事……”
“母亲,红姨娘也是因为爱护心切,求母亲饶过她这一回吧。”求着情却还要暗骂欧阳月做事不顾后果。
欧阳柔低低柔柔求情,肩膀微微抖动,那副柔弱的样子,立即看的洪亦成满眼心疼,欧阳月眼中冷意渐深,这一招对男人有用,对女人只会起反效果的!
果然宁氏眼中闪过抹不悦,淡淡看着欧阳柔,紧紧抿着唇不说话。
宁氏出身名门,一向最重规据,这些年来欧阳月越发胡闹,让宁氏很反感,倒是欧阳柔性子柔顺,经常在宁氏身边做小伏低,得了宁氏的眼。
现在看来,到底不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她是府中主母,妾不过半个主子,还不是她说打说罚都行的,不过小惩大戒罚红姨娘两巴掌就心疼了?还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啊!
欧阳柔到底是年轻,只觉得红姨娘在众人面前自打嘴巴,她面上无光觉得丢脸,深的一些却是没想到,红姨娘却是注意到宁氏的不悦,立即将抢在欧阳柔前道:“是贱妾说错话,是贱妾的错,贱妾谢夫人不怨之恩!”
说着伸出手,照着自己的左右脸狠狠抽了两下,红姨娘下了些狠劲,那脸两侧立即红了一层,欧阳柔紧抿着唇,顿时也明白红姨娘的意思,这是怕她好不容易得到宁氏的喜爱又付诸东流。
她心里藏着火,幽幽望着欧阳月,恨不得现在将红姨娘十倍的巴掌扇在欧阳月脸上!
不料欧阳月猛的看来,倒是弄的欧阳柔有些惊慌,欧阳月快步走过来,一副真切道:“二姐你别在意,红姨娘想推你进火坑可能真是为你好呢,怀远伯府也不是一般人家,你是庶女,嫁进去说不定是好归宿呢,哎呀不对不对,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欧阳月抓着红姨娘推欧阳柔进火坑不放,暗指红姨娘只顾自己利益,不考虑欧阳柔的幸福,最后还直指着欧阳柔不过一个庶女,嫁进怀远伯府的嫡子是她高攀了!
欧阳柔长这么大,一直觉得自己样样比欧阳月出色,偏偏自己一个庶女,哪一样都没欧阳月尊贵,最是痛恨别人踩她的痛处,欧阳月竟然如此污辱她!
偏欧阳月眼睛瞪的大大,纯亮的眼神能照出忍着火气的欧阳柔,她半个不字不能说,欧阳柔扯了扯脸,明明想笑,却实在笑不出来,直拍欧阳月的手,虚伪道:“我知道,妹妹是关心我,我都清楚的。”
这一刻欧阳柔想装温柔太难了,所以她的表情出奇的怪异,本来一直坐车一边,冷淡看热的将军府庶长女欧阳华看着,眼底划过冷讽。在她看来,不论是欧阳柔的小家子气,还是欧阳月的冲动单纯的性子,都与她没有可比性,她同时不喜欢这两个妹妹!
此时淡声道:“二妹也别伤心了,三妹必竟是为你好,你万不能怨她呢,三妹若是与我这般交好,我不知道多高兴呢,二妹应该开心才是。”
欧阳柔冷冷望过去,却见欧阳华一身白云锦衣,打扮很是高贵,比她不知道好多少,心中更是愤恨不平!
欧阳华之母明姨娘,虽然也是将军府妾室,却是贵妾,比之红姨娘却高贵一些,而且明姨娘出身户部尚书府,虽是庶女,但是户部尚书府没有嫡女,这明姨娘未嫁之前过着与嫡女一般无二的生活,再加上背后有靠山,这府中除了宁氏便是明姨娘最大!
明姨娘静静的坐着,此时朝着宁氏道:“姐姐,我们一家人习惯这样笑闹,倒是将洪公子这个客人给忘了,真是失礼!”
欧阳月望了望明姨娘,别看明姨娘之前不声不响的,才是最后捅刀子的一个,前面有花姨娘红姨娘争吵,她冷淡的看着,谁也牵扯不到她身上,见前面的事要压下去,她倒是提起来,比之花姨娘这样争强更喜欢正面交锋的,这明姨娘才是该注意的人物!
宁氏冷眼看了记明姨娘,扫了花姨娘等人,众人立即回坐,宁氏这才冲洪亦成说道:“让洪公子见笑了!”
洪亦成立即笑道:“哪里,是亦成打扰了。”
说话倒有些彬彬有礼的,但欧阳月却知道他是包藏祸心的东西!
洪亦成看着欧阳月叹息一声,颇为难的道:“今日来打扰,亦成实在无奈,亦成最近游学在外,一回京,便被不少同好拉着问月妹妹的事。还不光如此,听我爹说,太子殿下还曾问过父亲一回。”
洪亦成摇头,大有恨银不成钢的架势:“将军夫人您也明白,我父亲乃是太子太师,便是洪府不在意,这也关乎着太子的名声,看来是亦成与月妹妹无缘!”
果然到了这一步了,洪亦成想退婚,行啊!
她欧阳月怎么看的上这种不入流的货色,只是想安安稳稳的将婚退了,上门来打她脸,那是不可能的!
大厅陷入一片沉静,欧阳月却是急叫道:“退婚?凭什么!洪亦成,你别忘记了,当初就是你主动求婚于我,并且扬言喜欢我这样单纯不做作的女子,要不是有你这层关系,爹爹会为你洪家走关系,你们洪家能有今天的太子太师的高位?”
“洪亦成,你当我欧阳月是什么,你说要我就给,你说不要,我就得乖乖听话的木偶吗!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污辱我,我堂堂将军府嫡女,也不是你想污辱便能污辱的!等我爹回我,我定要让你们好看!”
欧阳月的话如一记重锤砸在殿上,砸到所有人心里,这将军府当事的,从里往外宠的只有欧阳月一人,不然当初洪亦成为什么向欧阳月求亲,看中的正是如此!
看着欧阳月愤怒的脸,洪亦成有些心虚,再抬眼时,却看到欧阳月一身红衣走过来,不知为何他突然想到那日在后花园,欧阳月倒在血泊中狰狞的样子,竟吓的大叫了一声!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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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贱男贱女的,哼!
我的月儿在这种家里好可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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