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月眸子锐如尖刀,立即扫射过去!
却在欧阳月床对面风水屏风前,正好站着个欣长的黑色身影,从身形上来看,那人明显是个男子,他一身的黑衣,甚至连头都全部包裹黑色的大披风里,听到欧阳月的冷喝,那人缓缓转过头,却是令欧阳月心头一震!
那人有着一丝极为幽黑的眼睛,幽幽沉沉的,好似一块纯黑色的玉石,黑黑的眸色里好似什么也印不进去,又好似能含纳百川一般,欧阳月说不清楚这一刻心中的感觉,这个人一身的黑,只露出这一双眼睛,仅只这一双眼睛,却带给她不一样的震憾。同时她也十分心惊,以她的武功,不能说举世无双,但近身功夫她自问不俗,而且她为人较为机警,心法她也从未丢下过,每天在入睡前总要修练半个时辰,她进来的时候竟然没有发现这人!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我房中,你不知道夜探女子香闺,是多么失礼的事吗!”沉静下心,欧阳月立即沉声问道。
黑衣男子眸子幽幽转向欧阳月,声音十分轻悠,有如鬼魅般的轻:“欧阳月。”
“我是,你到底是谁,若是再不说明来意,我可要喊人了!”欧阳月皱眉道。
黑衣男子声音一转:“不用紧张,我今日来,是与你谈一个交易的。”
“交易?”欧阳月挑眉,搜刮她的记忆外加原身留下的记忆,她百分之百可以肯定,她绝对没有见过这个人,他为什么找她来谈交易,“我与你有什么好谈的?”
黑衣男子明显能感觉到欧阳月的紧张,只见对面的女子一身浅粉荷色衣衫,显得十分青春俏美。年纪还小,五官还未长开,但是五官十分精致,尤其眉眼之间更是夺目非常,此时望着他的双眼警惕防备,眸子极亮极灿。身侧的双手紧握,上半身微侧,下身即使隐藏在裙摆之下,他也能感觉到她微弓着双腿,十刻准备进攻他的紧张感。
黑衣男子眸子微微弯了下,望着欧阳月眸子更深:“前几日欧阳小姐去铁匠铺打了件兵器,我与你正是谈这项买卖的。”
欧阳月嘴角一勾,却笑了:“噢?原来是与我谈兵器买卖的,可是你这人未免太没有诚意了,你知道我姓甚名谁,知道我家住何方是何背景,甚至连我前几日私下走访,做了件兵器都知道,真是厉害了。可惜啊,你到现在只露出这一双黑眸,我根本不知道你其它的事情,所谓交易、合作不是该建在互信互利的基础上吗?你觉得我会随便跟你这个擅闯女子香闺,卑鄙的家伙合作?!”
对于欧阳月的斥责,黑衣男子眸子神色依旧没有丝毫变化:“听说欧阳小姐还在京城里找铺子,若是你愿意,我可以送你两个铺子,就是银钱方面也好说!”
欧阳月身子一转,翘着脚坐在床头上,手轻托着盈白的下巴,面上笑意盎盎,还冲着黑衣男子招了招手:“要不要过来坐坐啊,站着说话多不方便。”竟然是拍拍欧阳月身边的床位。
黑衣男子眸底总算一闪,什么也没说,欧阳月面上戏谑之意更浓:“怎么,还怕本小姐对你心怀不轨啊?你放心吧,你这人就露一双黑渗渗的眼睛,本小姐不会对你这样的人有意思的,不过你如何让我看看脸,长的真的入了本小姐的眼,本小姐还要看心情,才能告诉是否对你心怀不轨的,你现在这个样子,本小姐一点兴趣也没有。”说着摇摇头,摊着手,一副没奈何的样子。
接着欧阳月又招招手:“快过来吧,不是要跟本小姐谈交易的事,离的这么远,一个站一个坐着的也不方便,快坐我旁边来。”欧阳月面色笑意更浓,招小狗一般手势,让黑衣男子眸子微微闪动了下。
“欧阳小姐刚才还似不同意,现在竟然转变这么大,倒是出乎人意料。”黑衣男声音似乎有些闷。
欧阳月面上笑容一直没减:“那怎么一样呢,你也说送我铺子,又说要送我钱了,这可是大财神爷呢,本小姐自然要好生招待的,难道你不觉得吗!”欧阳月面色一变,有些委屈的抿着唇,“哎,本小姐也知道一直以为名声在外的,你想必也知道了,没想到本小姐做人这么失败,就是连你这种上赶子找我做交易的,都不愿意接近我,那你来找我干嘛啊!看本小姐笑话的?!”欧阳怒瞪着眼睛。
黑衣男子身子明显一顿,人家说的对啊,你找人家交易,现在人家同意了,你却扭捏上了,岂不是像耍人!
黑衣男子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抬步向前,却在这时候欧阳月突然动了,她双脚踏地,好似马达一样急踏脚踏,飞身向黑衣男子冲来,手中在空中变幻着招式,直接向黑衣男子面门打来。黑衣男子见欧阳月急攻而来,眸底未见慌乱,脚下步子一转,直接躲过欧阳的攻击,然后出手快速一抓,竟是抓向刚刚落地的欧阳月肩膀之处,欧阳月弯着双臂一震,脚上快攻踢去。
黑衣男子速度很快,并且伸手挡去,然后欧阳月却不罢休,另一腿又狠狠踢来,这一次却是直冲男子跨下,男子眸中一惊,立即伸手一挡,她好似被欧阳月逼的急了,急速向欧阳月胸口抓去!
“啪啪啪!”两人近身边斗数招,又一瞬间,同时停下。
“主子!”
这时从窗户飞身奔进另一个黑衣男子,那男子听到屋中打斗急奔而来,谁知道被所看到的景象震在原地。
屋子里的情景十分诡异,本来打斗中的黑衣首领与欧阳月,现在都僵持不动,而欧阳月那双纤纤玉腿,脚尖勾起,再往上一点就踹到男人的命根子,一只十分白皙的手适时阻止挡住了欧阳月的腿。而那双白皙之手的主人,另一只手此时五爪齐飞,逼向欧阳月已现耸起的胸部,只差一点点就能抓住。而欧阳月双臂交叉挡于胸前,也刚好挡住。
而欧阳月起腿前踢,双双手护胸背后微仰,黑衣首领一手下挡,另一手前抓身体前倾,却是一副扑倒的动作,两人就这么僵持在半空中,所行的事,皆有些鄙视下流……
刚进来的黑衣男子,眸子微瞪,好似没有想到他的主人,怎么会行这种色狼的行为,简直无法想象。而且还是一对色狼,男色狼、女色狼,简称流氓……
此时欧阳月转头,冲着刚进来的黑衣男子笑道:“嗨,来的迟不如来的巧,快把你家主子拉开,哪有一个男子对女子这么无礼的,真要命。”欧阳月抱怨着,那黑衣首领却皱着眉,手上突然收回,身子向后奔出一步,冷冷看着欧阳月。这女人还恶人先告状,他若是出手慢一点,那地方都不能要了,刚才她出腿可一点不留情,真被踢到铁定受伤,甚至不能人道,她竟然还说他无礼!
欧阳月站起身来,手揉了揉腰,一脸的委屈:“下手真重,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这带着控述的眼神,直让黑衣人望着自家主人,眼神更加疑惑?难道之前还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不是两人互相耍流氓,而是主人色心大起。黑衣人不禁深望了眼欧阳月,虽然这个女人在京城名声不太好,但他知道几分原因,若是抛开这个,欧阳月也算的上秀美怡人的小佳人,再过几年想必也是轰动京城的美人吧。
主子会看上,似乎也不奇怪啊?
黑衣首领眸子又冷了几分:“你恶人先告状!”
“你问问你手下,他进来的时候分明能看到是你扑向我的,怎么是我恶人先告状呢!”欧阳月更委屈了。
“你!哼!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黑衣首领气闷非常,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欧阳月呵呵一笑:“哎这就走了?不是与我谈交易的,你们放弃了?”只是她的眸子却很幽深……
黑衣首领的步子顿了下,最后还是转过身来:“你想要什么价钱卖给我。”
欧阳月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铁老的规据我也懂得,只要我这个买主不同意,他除非死,也不会将东西交给你们。不过那件东西我可不能卖给你们,那是我保全的东西,这东西一多了,可就不值钱了。”
“你耍我!”黑衣首领有些怒了。
欧阳月摇摇头:“那东西我是不能给你,可还有其它的东西能卖给你的,这世界这么大,新奇百怪的东西何其多,我能画的出一张兵器制造图,自然还能再画一个两个,甚至更多个!这要看你给的起什么价钱了。”
“一个图一万两!”
欧阳月淡笑,眸底闪过笑意:“我设计出的兵器,你拿出去可以做暗杀,可以防身,也可以配给军队,上阵杀敌少一场战役省下又何止一万两,是十万百万两,你未免太看不起本小姐了!”
“噢,你嫌少?”黑衣首领声音微冷,“你可知道你将这东西卖给我,我只需要透露出些消息,将这东西流于临国之中,你就成为通敌卖国之人,到时候你有再多的钱,也没命花!”
欧阳月冷冷的笑,眸子里闪过疯狂的光芒:“通敌卖国?谁又能证明那东西是我流传出去的,到时候我有罪,你又逃的了?朝庭查此重罪,总该查起是谁卖出去的,到时候你罪更甚于我,有你与你的组织给我垫背,下了地狱我也不孤独,我怕什么!”
黑衣首领眼神一震,不可置信望着欧阳月,欧阳月还稍嫌稚嫩的脸上,轻浅而笑,眸底却有着绝然,望着黑衣首领甚至带着几分讽意。他相信欧阳月说的都是真的,这个女子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
可下一刻欧阳月面色又一转:“不过你得让我看看你的脸,跟一个无脸见人的交易,我心里也没底啊!”
“大胆,你敢说我家主子没脸见人!”刚进来的黑衣人突然喝了一声!
“可不是,只要他把布巾摘下,我就看上一眼,总知道以后算帐找谁吧!”
男人眸子突然一弯:“只要摘下布巾就行?”
“是啊!”欧阳月眨眼笑道。
“好,如你所愿!”黑衣首领一说完,手立即摸上耳迹,布巾立即一扯,欧阳月本来笑意的脸上突然一僵,“你耍我!”却见那黑衣人布巾倒是拿下来,可是面上还有着一块银色铁面具,还是只露出一双眼睛。
黑衣首领声微扬:“是你说摘了布巾就行,我确认过了。”
欧阳月瞪眼,声音认真道:“不说那些,你想要图,我现在就能给你,钱怎么算!”
黑衣首领从腰间拿出一块玄黑色,样子很简朴的令牌:“你拿着这个令牌,随时可以去宝号钱庄取银子,至于定额,不超过十万两,随时任由你取动。”
欧阳月拿起一个玄黑铁牌,这铁牌是一个半剑头形状的牌子,正面宝号钱庄四个大字十分刚劲有力,后面画了一串铜钱模样,这令牌看起来十分简单,甚至还不如一些小钱铺,分发的牌子模样好。
黑衣人看出欧阳月嫌弃的样子,有些不愤道:“这可是宝号钱庄天字号的牌子,大周朝不出五枚,你还嫌弃?”
欧阳月这才有些惊讶,淡淡“噢”了一声,然后再翻看了下,揣进怀中,淡淡道:“其实这令牌我也不是很看中,我先说说我的价钱吧,一个图五万两,或者是一间货物齐全装潢完毕的铺子,两张十万或者是一间中高等地段的铺子,三张以此类推。”
黑衣人急道:“你这是打劫,中等地段的铺子连装潢还有华物齐全,十万能够吗!”
欧阳月看着他,面上泛起温柔的笑意,款款向黑衣侍卫走来:“其实吧,我这要求也是有一点点过份,所以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钱你们可以少给个千八百两的,但你们可以借我几个人手,帮我置办起铺子又省钱,你们也不会太亏,这样如何啊?”还不等两人说话,欧阳月又道,“至于跑办的人员嘛,就你了!”说着,欧阳月忽然一抬头,急扯下黑衣人的布巾。
“你敢!”黑衣人本能用手捂住脸,伸手却是挡来,欧阳月身子向后一跳,却是盈盈笑道,“哟,这不是长的挺帅气吗,干嘛拿布蒙上了。你们家主子身娇肉贵的,我指使不起,以后我这采办铺子,总得有个接头的,我总不能连你这个接头的长相都不知道吧。”
那黑衣人却如欧阳月所说,五官周正,面色是健康的小麦色,眼角微挑,眸子极亮,唇乃菱形唇很诱人的弧度,欧阳月啧啧一声,笑了起来。
黑衣人却被她看的混身不自在,怎么感觉掉到狼窝似的,不禁回头问道:“主子,我……吸!”在看到黑衣首领那冷冷眯起的眼睛,他感觉后背寒毛齐齐立起来,主子我没犯错,你怎么这么看我?
却听黑衣首领道:“他不行!”黑衣人不行,别人就行?这是同意欧阳月的交易了。
欧阳月笑道:“他不行,你来?”
黑衣首领眉头一皱,眸子幽幽望着欧阳月,不知为何,欧阳月感觉他现在似乎很不高兴:“下次拿着图去宝号钱庄交易,冷残,走!”黑衣首领说完,直接从窗子那跳了出去,冷残愣了一下,不悦的看着欧阳月,他分明感觉的出是因为这个女的,主子对他不满了!
“哼!”
冷哼一声,冷残也跳窗而去。
屋中顿时静了下来,欧阳宿鬼魅的样子“嗖”的闪出来,小屁股坐在欧阳月的肩膀上,两支小短腿上下直晃悠:“老妈,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啊,这么容易相信他们,他们真出卖你怎么办啊,我看着可不像是什么好人,还有那个色狼首领,竟然想抓你胸。哼!难道不知道你的胸只能我碰吗,你不对劲哟,难道真被他迷上了?你看看带块黑布就算了,里面还要戴块铁面具,分明是没脸见人的,我看他分明是长的很丑很丑,只能这么遮丑。老妈,虽然你以前没谈过恋爱,容易受到男人诱惑,可是你可要记得啊,这古代男人没有一个好的,只有你宝贝儿子是你终身所靠,你可千万别被男的给迷了,到时候你哭都来不急啊。”
欧阳宿刚开始说着还像那么回事,后来越说越下道,到最后竟然抱着欧阳月的头,一脸认真的盯着欧阳月看,那一副老气横秋担忧的模样,看的欧阳月嘴角微抽,好悬没翻个白眼出来。
“老妈,你不相信我,你儿子我哎,我可是你最宝贝的,世上男儿皆薄幸,你有我一个就够了,你可聪明聪明点吧。”欧阳宿眨着大眼睛,认真的教育欧阳月。
“得,我只不过是跟他做个买卖罢了,你哪来这么多歪理啊,你哪只眼睛看我像是看上他了。”欧阳月见不解释,欧阳宿还会乱猜下去,只得无奈道,别看他儿子平时喜欢淘气,有时候还喜欢挖苦她几句,不过到了关健时候还是最关心她的,这一点,欧阳月每次想起来还是美美的。
“不是他,难道是那个菱形唇的男人?那个也没有长的很好嘛,他其实丑的很啦,他怎么配的上你啊,他绝对不能考虑的!”欧阳宿这下更紧张了,眼睛瞪的圆圆的,眸子闪闪的,好似马上要被抛弃的小狗,渐渐水气弥漫,但凡欧阳月点下头应一声,保证立即泪流成河!
欧阳月嘴角抽抽更大:“你这小脑袋瓜子里想什么呢,我是为了咱们娘两将来着想呢,他不过是个跑腿的,怎么可能呢!”不过欧阳月对欧阳宿还是很无语的,那个冷残还算是个美男子吧,到了他嘴里就是丑男了?这是什么审美眼光?
“噢?”欧阳宿眨眼睛,泪马上要落,还未落的样子,吸吸小鼻子,不太相信的样子。
“傻瓜,你老妈我怎么会那傻,我这招叫空手套白狼,又有钱拿还能随便指使人,看他们武功都不错,有这种人给我跑腿,可比我们自己干容易多了。咱们要先弄个稳定赢利的铺子,之后的事才好办呢。”欧阳月笑道。
“可是他们又不是自已人,泄秘怎么办?”
“只要他们还想从我这里买东西,就无可惧,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首先要学会知人善用才行。”
“噢。”欧阳宿似懂非懂的点头,又重新飘到欧阳月肩头坐下,双手抱着欧阳月的头,小脑袋瓜子靠了上去,不禁扁着嘴,“老妈要是能像圣母玛利亚那样,一个人就把我生下来就好了。”
欧阳月抽着嘴角,抬头看着欧阳宿:“你最近又学的什么东西?”
欧阳宿掰着手指头,很听话的回答:“就是在下面将古代游玩目录看了一遍嘛。”
欧阳月有不好的预感:“讲的什么?”
欧阳宿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就是泡妞,调戏女人,逛妓院啊什么滴……嘛。”
欧阳月面色沉下,欧阳宿缩着肩膀:“老妈其实挺有意思,要不我们什么时候去妓院看看嘛,听说妓院很赚钱的,我们也开一个!”
欧阳月嘴角一抽,大掌拍飞:“你谁儿子,不学好!”这换成谁也不能接受,儿子才几岁竟然想学纨绔子逛妓院!
欧阳宿蹲在墙角画圈圈,大眼睛亮闪闪的不满嘀咕:“老妈是悍女,老妈是悍女,老妈没人娶……”
只是在看到欧阳月更加阴沉的脸色,欧阳宿立即又飘了回来,一脸讨好的看着欧阳月:“老妈人家是开玩笑的……”
“说,是谁教你这些的,就只是看古代游玩目录你就会了?”欧阳月眼中有着莫名危险的气流盈动。
欧阳宿立即面色一整,立即没骨气的道:“就是XXX,XX和XXXX吗,本来人家很纯洁的,都是被他们带坏的,老妈人家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嘛。宿儿以后不敢了。”欧阳宿更加没义气的,颠倒黑白道。
欧阳月嘴角直抽抽,她儿子才多大一点,竟然教他这种东西,那群人都该受到惩罚!
欧阳月怒道:“下次再跟那几个混蛋来往,我立即割腕自杀,去下面追杀他们!”
欧阳宿立即服软:“好嘛好嘛,人家只是有点好奇罢了,不会真的想去啦。老妈你可不要随便自杀啊,到时候回去投不了胎就遭了,乃要好好滴活着,要不然我只能一直是鬼身了,现在抱着你都没感觉。”
欧阳月望着欧阳宿,叹息一声,现在确实不是生下欧阳宿的时候,这原身身体才十二岁,要是成年了,她真说不定找个看的顺眼,打昏,强上,直接借个种就将儿子生出来了……
将军府后巷外,一辆黑色马车静悄悄的停驻,不一会两个黑色人影迅速飞来,一前一后进入马车,随后马车突然立起一人,原来那人也身着黑衣,刚才静静窝着,与黑夜溶为一体,还让人以为他并不存在,他扬起马鞭,马四蹄“嗒嗒嗒”而起。
马车里,冷残一进入车厢内,就感觉今天主子似乎有些生气,他坐于马车临门外,低着头,不敢说话。
黑衣男子抬起头,看着冷残,眸子似乎更黑了:“一丈远。”
“啊?”冷残错愕,接着起身,拉起车帘要离开,显然认为黑衣首领的一丈远是对他说的,就在这时黑衣首领又道:“以后与她相处,离一丈远。”
冷残身子一顿,脑子转了一圈,才回过神来,惊讶的看着黑衣首领,主子让他以后和欧阳月相处,必竟离一丈远的位置?难道主子很讨厌这个欧阳月?那为什么答应她那么多的无礼要求啊,实在好奇怪。在他来说,大不了将欧阳月抓起来严刑烤打,这对于他们来说,简单的很,欧阳月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女子,还能经受的了那些严刑烤打啊?到时候还不是什么都老实交待了,现在还要花大价钱看她脸色,憋屈啊……
“没听到?”见冷残沉默,没回话,黑衣首领眸子更黑了,“你喜欢欧阳月?”
“啊,不是不是不是!属下绝对不会喜欢那个女流氓的,她竟然敢对主子无礼,要不是主子在,属下早就教训教训她了!”冷残连连解释道。
黑衣首领眉皱起,眼睛冷眯:“要对她要足够的尊敬,以后她联系你,你将事后她行事报告我即可。”
“是,主子!”冷残头低的更低了,怎么感觉主子似乎更生气了?
黑衣人背靠车壁,眸子幽幽,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眉眼一弯,好似想到什么开心的事,眸子里竟然带着无尽的芳华,盛然绽放,美不胜收!
灵堂里,明姨娘站起身,拿起齐妈妈手上的香安静的为欧阳华上去后,便由齐妈妈扶着她离开,走到门外,看着这个另外对付出的小屋子,周围十分冷清,明姨娘嘴角的笑意更冷!
齐妈妈看着明姨娘叹息一声:“大小姐死的真冤枉!”
是很冤枉!明姨娘的教导,她很清楚欧阳华就是另外一个她,自私自利,为了自己的前程可以拿任何东西当赌注。明姨娘今天拿着欧阳华的事,闹了一番,不能说她全无真意,只是她很清楚,这种时候必须要表现出这样的情况。
明姨娘当初在户部尚书府里,虽然拿她当嫡女在教育,可到底她不是主母肚子里生出来的,还要隔上一层,从小到大明姨娘就活在演戏之中,就是对欧阳华这个亲生女儿,她也永远像是隔了一层。
现在欧阳华死了,她虽然伤心,但是她总不能颓废下去,她还要生存,必竟孩子可以再生,若是因此彻底被打压下去,那她才是没有了希望。今天她就是要闹,闹的越大闹好,才能体现出她的可悲,她要让府中的人都知道欧阳华死了,被逼死了,让她们永远欠她一分。既然明姨娘对欧阳华的死还心存疑惑,可是正如府中下人查的一样,这个死全无疑点,根本就像是欧阳华自杀的,她知道她查不出东西,自然要反其道而行,彻底变成苦主!
“是啊,华儿死的很冤枉,若她不是自杀,齐妈妈觉得会是谁下的手呢?”
齐妈妈抿着唇:“这个府中之人都有可能,但她们却都没这本事。”
趁着黑夜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杀了,其实齐妈妈倒是觉得欧阳华自杀可能性很大,但她在明姨娘身边多年,同是从户部尚书府陪嫁出来的,她很清楚,明姨娘认定的,她怎么劝也没用,若是一句不好听,反而会让明姨娘厌烦,自然要顺着她说。
“是啊,都有可能!那就一个个去试吧。”明姨娘冷冷的笑了。
齐妈妈认真的看着明姨娘,两人走在夜路上,她只能借着月光大概看清明姨娘的神情,心头一震:“姨娘要先试谁?”
明姨娘步子悠然,好似散步一般,月光点点洒下,照在她唇上,让那上勾的唇角显得弧度更长……
黑衣人一走,欧阳月却睡不着了,叫来春草秋月还有冬雪:“冬雪,那些人都处理好了?”
冬雪立即回答:“小姐放心,那些本来就是些乞丐,不怕脏不怕累,咱们给他们银子,给他们新衣服穿,不过让她们充当抬粪的工作,当然一百个同意了。洪府京兆府尹都被泼了,他们自己还怕的要死,根本不敢乱说话。”说到这,冬雪就忍不住发笑,想不到小姐能想到这么绝的招,简直太大块人心了!
就是春草和秋月也抿着唇,一脸的笑意,欧阳月嘴角一勾,她准知道凭这件事,想要处理洪亦成不容易,但就这么罢休怎么可能!她也更加不会允许洪亦成娶了欧阳华,到时候欧阳志德附了太子府,就是一招死棋。洪亦成最在乎的不是名声吗,当初不能因为名声而害死原身吗,那就让他臭名远扬!
几人笑过,欧阳月又问道:“春草,我让你看的铺子,你查的怎么样了。”
“小姐我在聚元街与成华街那都看了几家,也找了个牙婆帮着看了下,最后选出各两间,就等小姐抽空去看看,这四间有些兑整个铺子,还有两个是空铺子,相对便宜。”春草认真回答,在这方面欧阳月十分信任她。
一般的贵族手下的丫环也是很讲究的,像老宁氏、宁氏这种按例,一等丫环到三等丫环各四人,府中的姨娘只是一等到三等丫环各两人,当然依受宠程度,府中老爷或祖母、主母另外安排不算,府中小姐按例一等丫环两人,二等、三等丫环四名,其它的都是按各院情况另外配置。
欧阳月作为嫡女,多要一两个丫环倒也无妨,更何况秋月与冬雪是她救进府中的,府中主子下人对秋月冬雪出身都很鄙视,老宁氏、宁氏等更是懒的去管。现在看来,欧阳月这两个丫环却是救对了,起码现阶段对她都是很有用处的。
像春草原也是欧阳月在府中救下的,被管事嬷嬷责打的丫环,当初对原身就很感激很忠心,而且她是府中的家生子,行事更是谨慎周密一些,办事效率高也懂得分寸。
冬雪武功不错,有些其它人不好做的,全权让她去做,还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这将军府中,怕是难有人能是冬雪的威胁。
至于秋月,进入明月阁后,一直十分本份,做事也十分勤快,刚来的时候明月阁所有下人都能指使的动,她从本能上有着一种自卑感,不过那一手好绣工,却是府中最当仁不让的。
欧阳月最近几套衣服,全是出自于秋月之手,对于秋月这种人才,欧阳月自然也很看重,现在早已将秋月、冬雪,升为一等丫环带在身边,秋月虽没有春草的稳重谨慎,没有冬雪的武功与干练,但是性格温柔,做事细心,她用着也很得手。
欧阳月听了春草的话,眼神不禁望向了秋月,欧阳月这一不说话,倒是将三个丫环看的有些发愣。
现在有人给欧阳月跑腿,货源装潢等不需要担心,她现在反觉得那华物装潢一应俱全的商铺没大用,因为她突然想到一个买卖。
“秋月,我放你出府如何?”
秋月惊讶的望着欧阳月,眼眶立即红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小姐恕罪,奴婢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请小姐随意打骂,奴婢绝不敢有半句怨言,请小姐不要放弃奴婢,奴婢不想回那种地方,奴婢死也不想再回那里了。呜呜呜。”说着便哭了,这倒是让欧阳月惊了了记,随即才想到,是她这话狭义太大。
欧阳月立即扶起秋月:“秋月你别哭,小姐我没想将你卖回青楼啊,你快别哭。”
秋月眨着泪眼,不信的问道:“是真的吗小姐,您真的没想放弃秋月吗?”
欧阳月感叹:“你说什么呢!你这种好绣工的丫环,我放弃你,还上哪里再找一个来,你可是个人才,小姐我可舍不得呢。”
秋月松了一口气,还是有些埋怨的看了欧阳月一眼,要不是小姐说送她出府,她哪会这么失态,刚才真是丢脸,这么想着秋月微微红着脸,看的欧阳月、春草、冬雪都乐了,这下倒是让秋月脸更红了,幽幽看着三人,扁着唇十分可爱。
欧阳月笑了一会,才说道:“秋月,本小姐现在准备开一件铺子,需要手艺顶好的绣娘,你家小姐我出图,你来绣,到时候做的好了,小姐我还能给你分红。”
秋月柔柔一笑:“小姐哪的话,小姐用的上秋月,是秋月的福气,秋月一定尽心做好。”
“好,秋月你过来,这有几张绣图,你按着上面的图案,先给我绣几个肚兜,我看看成样。”欧阳月一招手,从一边的书桌上拿来几张图纸,秋月拿起一看眼睛不禁一亮,立即翻看了几张,不禁感叹道,“想不到小姐画艺如此了得,这同幅花开映月,简直太传神了,奴婢恐怕不能达到小姐这鬼斧神工的境界,但秋月一定会努力做好的。”
“也不用太累,这两天我要与春草先将铺子看过,到时候你绣一两个样出来就行,这事也急不得。”欧阳月笑道。
秋月柔柔一笑,认真的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欧阳月与春草时不时出府逛一下,多是以游玩的借口,现在欧阳志德回京了,有他做主,欧阳月甚至不用过宁氏冷面那一关。才两天的功夫,就在琅环街与成华街定下三个铺子,当然这里面还有冷残出力不少,反正银子是他出,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反正这三个铺子都以极底的价钱买下来。当然欧阳月也因此失了两个兵器详解图。
这铺子的事一办成,欧阳月自然想要看看秋月的成果,欧阳月这三个铺子,其中琅环街与成华街想做一个连锁店,所卖的东西只有女子穿的各式肚兜与,精美的绣鞋,再无它物,而要做,欧阳月就要做的独一无二。
这两样东西看着没有外衣贵重,不太受人重视,却知这肚兜乃女子贴身衣物,更需穿的舒服与新奇来。像那宫中,各府的夫人姨娘们,这东西可是穿给自己男人看的,往往比那外身花俏的衣服更重要,当然其实欧阳月想弄个现代情趣内衣店,但想必这里人不可能接受,但能弄出新奇百样的肚兜店,她认为,绝对可以出奇至胜,赚得个盆满钵足。
然而欧阳月刚与春草从外面回来,刚一走近明月阁,就听到喧哗的声音,欧阳月眸色微沉,至从欧阳华、欧阳柔她们出事,这府中还没有人敢来找她麻烦,两人快步离开。
刚一走到明月阁,就听到里面的吵闹声:“你这个妓院出来的婊子,我就知道你是个手脚不干净的,竟然偷拿府中的东西出去,今天一定打死你!”
欧阳月挥开人,走进明月院,就看到明姨娘、花姨娘、红姨娘与宁氏都在,而秋月正被两个粗使嬷嬷拉扯着,身上衣服头发都乱了,她自己也哭成个泪人。
“母亲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何这么对待我院中的丫环。”
宁氏冷冷看着欧阳月:“你就是你管的下人,当初我就不同意你在外面带不三不四的下人进府,现在这丫环,被亲眼逮到将府中的东西偷出去交给外人,对于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下人,依照府中规据,该断双手!再打出府外!”
秋月来的时间不长,但因为她的情况特殊,绣工又是出了名的好,全府上下皆知,断了秋月双手,再赶出府外,彻底是要逼她上绝路呢!再者欧阳月现在是最需要秋月的时候,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出事!
而明姨娘,花姨娘、红姨娘都面有不善的望着欧阳月,她们来的更早,现在就等着看她笑话呢!
“人证物证俱全,谁也不要给这贱卑求情,还有你月儿,没有能力管理院中下人,我看你就自请领罚,拨去一半下人,让你吃吃苦头,好好认识认识自己的错处!”
宁氏竟然想将明月阁的一半下人去掉,那欧阳月可只剩下一到三等丫环各一人,粗使丫环各二人,虽然欧阳月自食其力没有问题,可这种处罚却是对她极大的污辱。
在宁府,这是只有被打入冷院的主子,才会受到的遭遇!
欧阳月声音极为冷淡:“谁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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