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轩辕逸寒突然黑沉的脸,盛晚晚的脸上带着一丝无辜的神色,眼眸眨啊眨的,“难道不是吗?身为夫君,不应该对自己的妻子千依百顺才对吗?”
她倒是说的极有理似的。
此刻屋子里的人就只剩下他们两人,轩辕逸寒忽然站起身来,一步步靠近她,那双眼眸中只有沉静的光。
之前在眼底隐隐闪烁的微怒,也煞时消散在眼底。
“晚晚,我派人去漠北帮你找人。”他这算是最后的妥协。
盛晚晚蓦地抬头来看他,眼神闪烁了一下。
“任何冒险的事情,我不会让你去做。”他又补充。
这样的话,让盛晚晚心中闪过了一抹暖意。她握住了他的手,“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肖澈这人,他若是执意不想让我们找到他,你的人肯定找不到的。我们还可以通过芯片感知他的方向。”
虽然明明知道她这话只是分析事实而已,可是偏生却让轩辕逸寒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身上有同样的东西,可以相互感知对方,让他非常……不悦!
那双紫眸中原本的温情被一种冷意覆盖,那股冰霜一般的冷冽,让人不敢再去对视上这双眼眸。
盛晚晚扫了一眼他的眼睛,握着他的手握得更紧了几分,“你是不相信我的话?还是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
“晚晚。”他轻叹,竟是拿她无可奈何。
“你若是不相信我的话,我可以等你的人去找,找不到我们再去;但是若是你对我的感情不相信,我……”
“晚晚。”他的食指按住了她的唇瓣,蹙眉,“我从未质疑过你的感情。”
不管是对他,还是对肖澈,他都不会怀疑她的感情。
“你这样说,让我不高兴。”他那带着薄茧的手摩挲着她的唇瓣,那唇上的颜色,伴随着他手指的摩挲,渐渐也变红了几分。
感觉到那双眼眸,一瞬不瞬地盯在了她的唇瓣上,她莫名觉得他的眼眸深处似乎有两团火焰在闪烁着,热度莫名其妙就往上升了几分。
俏脸奇妙地飞上了两朵云霞,她一把拉开了他的手。
“小寒寒,我不说了,我再也不说这种话。”她竖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的样子。
他点点头,这才算满意。
“你若是执意要去,明日就收拾出发。”
盛晚晚初听并未反应过来,轻轻点头,待意识到他说什么的时候,蓦地抬头,意识到他说的话后,兴奋地抱住了他的脖子,吧唧了一口。
“小寒寒,我知道你最爱我了!”
被她侵袭了唇瓣,男人眼眸忽闪了一下,轻哼了一声以示自己的不满。心底却莫名柔软着,柔软的再也说不出任何其他的话来,唯有怀中这熟悉的人儿,才是最深刻的。
他想,他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只要完全拥有她,只要她!
……
“爷儿,此人的踪迹已找到。”待轩辕逸寒出门来,叶宁凑上前来小声说道。
轩辕逸寒将门关上,小心着并未让关门发出一丝声响。
瞧着王爷这般动作,叶宁也猜测出是盛晚晚睡着了,所以他家王爷这般小心翼翼。
轩辕逸寒轻轻嗯了一声,问:“在何处?”
叶宁犹疑着开口:“听闻他让他让十个人易容打扮成他的模样,分散在各地。上次属下听闻有人在炎曜见过此人,后属下派人去抓,却发现是假的。这次确切的消息是,莫炎本人正在大漠。”
“大漠?”轩辕逸寒蹙眉抬头,盯住了叶宁。
事情是不是很凑巧,巧到让叶宁这个向来不太清楚情况的人都能够隐约有股怪异的感觉。
“爷儿,属下也在怀疑,这肖澈去大漠找的不是他们说的叛徒吗?”叶宁说罢,还偷偷从怀中掏出了一本厚厚的书,这书记载了炎曜的历史,可谓是详细至极,“爷儿,属下有去查过,这莫炎曾经可是跟着灵尧陛下南征北战,帮着灵尧陛下一同打下这炎曜江山的,这书上记载的清清楚楚。”
他们,是不是有什么故事?
轩辕逸寒的紫眸落在叶宁指着的那一行字上,目光微沉。
所以,长老说的,他在走他母后的路,是这个意思?
……
琅月,大衍神宫。
今日神宫中多了贵客,神宫门口聚集了无数百姓在观望。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人进入神宫的,而且这群人的衣着打扮都是同类的,都是黑色长袍,显得深沉。
为首的一位,黑色长袍上绣有金色巨蟒,威严而慑人。此人缓缓抬步走入,身后簇拥着他的人也一并跟随走入。
“大长老。”洛玉泽瞧见这群人,不动声色地迎上。
在洛玉泽的印象中,这位大长老很少离开魔域,更是不可能跑到琅月皇城里,琅月的事情他是绝对从来不会过问的,哪怕琅月灭国了,魔域的人都只会袖手旁观,即便是琅月如今已是轩辕逸寒的。
而现在,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
听见他的声音,长老轻微颔首,神情上依然肃穆,“洛祭司,前不久,有人向老夫说,你特地为我们陛下算了一卦。”
洛玉泽:“……”
这种事情,是谁打的小报告?他的确是为轩辕逸寒算了一卦,不算不行,最近他越来越觉得不安。
可是看看这长老一副盛气凌人的态度,洛玉泽的清秀的眉毛微微蹙起。他都说不上来,为什么会这么反感。
“此事可有?”大长老将手负在身后,平静地看向洛玉泽。
“确有此事。”虽然他的口气不好,可是他的眼中明显闪烁着一种叫做担忧的情绪,这样的情绪还是让洛玉泽略微心软下来。
“那……卦上是大吉还是……大凶?”
看来感觉到不安,这位长老也是感觉到了?
洛玉泽张了张嘴,虽然想要告诉他事实,但是他又没有说出口。他们洛家世代为祭司,本不是该偏向哪一方,毕竟知天意算天命,注定要折寿的事情,所以洛家长子世代都活不长。
偏偏到了他这里,他却一心想要偏袒他轩辕逸寒,在他这里,有了私心后,人心就变得不一样。
他垂眸,轻笑摇头说:“大长老不必担心,王爷自小有神明庇护,向来都能逢凶化吉。”
“洛祭司,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大长老的语气微凉,目光微沉,“可知关押在魔域之下的人逃了吗?”
洛玉泽微微惊讶,“大长老说的那人,指的可是莫炎?”
“嗯,他拿着天魔令牌,跑出去,对我们实在不利。”
长老的脸上,渐渐闪过了一抹忧虑之色。
“虽不知此人是怎样,不过听闻此人与炎曜陛下是交好?”
“呵呵。交好?灵尧那男人,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大长老的脸上满满都是唾弃之意,“盛晚晚和陛下,必须要分开,哪怕不择手段!”
洛玉泽微怔,蓦地抬头看大长老,“长老,此举不妥……”
“上次让陛下躲过了噬心蛊,这次,绝对不会。”大长老仿佛没听见洛玉泽在说什么似的,语气坚定。
噬心蛊一物,洛玉泽是有听说过的。
此蛊毒,主要是抑制人的七情六欲,人一旦有感情上的波动,就会心脏骤疼,疼得可以让人死亡。
这么毒的东西,这长老要给轩辕逸寒用?不是疯了是什么?
洛玉泽张嘴,长老却已经转身走了,连告辞的话都省去了。
浩浩荡荡的队伍,就像来时一样,迅速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躲在暗处的洛玉烟,竖起耳朵听着这些,眼神闪烁地厉害,独自喃喃重复着:“噬心蛊?”这似乎听起来是个好东西呢?
……
漠北的环境总要恶劣几分。
大漠都是一些小国,国虽小,可是却又代表着他们的民族强大,能得以在这些地方存活。
最大的当属北漠国,听闻那耶律昊又陆陆续续地开始吞并四周的小国,基本上都被吞的干干净净了。
“小寒寒,我们日后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如何?等他把这些小国都吞完了,我们再来把他漠北给收了。”
此刻在一处相对简陋的茶楼里,盛晚晚瞟了一眼外面来来回回行走的人,他们的衣着都是相类似的,姑娘出门都会戴着面纱,一方面能够抵抗这儿的飞沙走石,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表明这儿的文化,就是带着一丝顽固的男尊女卑。
盛晚晚说完这话,却没有听见身边的男人的声音,她有些疑惑的抬头。
轩辕逸寒看着她,潋滟紫眸,光华闪耀,比往日更亮几分。
“怎么了?”盛晚晚都有些莫名了,因为他的眼神,很奇怪。
“晚晚,饿不饿?”他答非所问,并未回答她的问题,甚至也并没有接过她刚刚的话。
盛晚晚对他的态度很疑惑,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傻兮兮地点头。她不免再怀疑地看着他,他却已经起身去找店小二了。
这是啥情况?
这种事情,一般平时不是吩咐他的下属去做就可以了吗?
“晚晚,你男人今天有点心不在焉哦。”梨晲凑了过来,小声道。
盛晚晚点点头,看来不是她自己的想法,连梨晲都这么说了。
“肖澈到哪里了啊?”她一边问道,一边用眼神扫向远处的男人。
轩辕逸寒站在那儿,只与掌柜的说一句话,就见那位掌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难色,脸上还端着赔笑,可是眼眸中隐隐闪烁着很无奈。
叶宁也在一旁,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已经用芯片感知到他的位置了,他在北漠国皇城,我们要赶到皇城大概还要走半天的路程。”
盛晚晚轻轻哦了一声,目光盯着前方。
这时候,轩辕逸寒已经转身走回到她的身旁坐下,盛晚晚眨巴着眼睛看他,眼神带着几分好奇。
“你去做什么了?”
“没什么,吩咐吃的。”他握住了她的手。
他说的没什么,一般都让盛晚晚很怀疑。
待饭菜都上来后,盛晚晚整个人都愣住了,桌上放置的全是补品一类的东西是什么情况?
梨晲举起的筷子,手顿在半空,也不知道自己这筷子是要下呢,还是不要下呢?瞧瞧眼前这些,还真是让她都不好意思下嘴了。
“不是饿了?”男人语气颇淡。
盛晚晚愣愣地伸出筷子,却见她家男人又极快地伸手给她打了一碗鸡汤,把鸡汤里大块的肉全数舀入了她的碗中。
看着碗中的鸡肉,盛晚晚愣是没法下筷子。
要知道,在沙漠地带,喝水都是很奢侈的事情,更别说还给她炖鸡汤。盛晚晚猜测,这些桌上的补品,价格一定不菲。
但是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没关系,她家男人有的是钱了,吃不穷他!
这么想完,她就低头开始吃。
梨晲见盛晚晚那一脸吃相,犹豫了一下,都不好意思说话,只能低下头来默默吃着。她觉得,她这电灯泡当的可真是……够呛!
……
这家茶楼简陋万分,不过相比较四周其他的客栈,这里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地方了。
就连这屋门和窗子,关上和打开来都能发出“嘎吱”的粗噶声,仿佛年代久远。屋子里的一切都很陈旧,不过却很干净。
这门,盛晚晚是关了又开,开了又关,愣是关不上。
“你在做什么,早点休息。”轩辕逸寒见她一人与门都能玩的这么高兴,不免有些无奈。
盛晚晚还没有说话解释,身子蓦地一轻,就被男人给打横抱起。
“不安全。”她说了三个字。
“放心,我在。”
听他这样的话语,盛晚晚的心也莫名就心安了。也对,有她家男人在,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轩辕逸寒将她放在榻上,扯过被褥替她盖好。
“你不睡吗?”瞧着他的神情,盛晚晚觉得,有些不满,微微嘟了嘟唇瓣。
“嗯,还有些事情。”他说罢,已经坐在了书案前,拆开了书信上的内容。
盛晚晚大概也能猜到,大概是琅月的事情。
每隔几日都有暗卫将琅月的大小事务以密函形势加急送到,皇城中有傅烨坐镇,轩辕逸寒反倒是很放心,把这些大小事务都交给傅烨。
盛晚晚的脑子也是混沌,毕竟赶了一天的路,她的眼皮也渐渐有些沉,再也撑不起闭上了。
看着书信上洛玉泽的笔迹,轩辕逸寒将信纸揉碎成粉末。
他看向窗外,紫眸渐渐深沉。
此刻四周早已熄灯,唯有他们的房间是亮着。
门外蹲着三名黑衣蒙面人,相互对视一眼。
“掌柜的,那个紫眸的男人看起来就不好惹啊,我们怎么抢啊?”
“你傻了啊,那紫眸男人一看身份就不一般,这种贵人身上一般不会揣银两,都是属下带着的,另外两个下属肯定身上有钱!”
梨晲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做了盛晚晚身边的小太监后,就再也没有穿过女装,而且有时候出门还会易容。因此大家都不会怀疑梨晲是不是男人的问题。
这会儿,三人的目标一下子就对准了另外两间房的叶宁和梨晲。
“咱们分三头,杀他个措手不及!”这位老板做出了一个砍脖子的动作。
屋子外的动静,习武之人都能够听得清楚。
轩辕逸寒听见外面的动静,也并没有说什么,抬步走至榻边。
“啪”地一声,外面的打斗声蓦地响起。
应该是柱子断裂的声音。
盛晚晚坐起身来,“什么声音?”
“没事,睡吧。”身边的男人像是没事人一般,伸手将她按下。
盛晚晚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小寒寒,你可要小心哦,劫财还好,万一是劫色呢,那人看上你可怎么是好?”
“晚晚,只有你才会劫我色。”他忍不住打趣她,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起身往外走。
盛晚晚摸了摸自己被捏痛的脸颊,撇嘴。
“我要劫色,你还不让我劫呢!”过去无数次霸王硬上弓的经历,让她都不忍去回忆。
轩辕逸寒听她那略带怨色,眼底笑意渐深,他俯下身,脸却已经埋入了她的颈项处。
“晚晚,日后随你劫。”
外面的打斗声和男人的闷哼声传来,却依然无法阻挡屋子里渐渐升起的那股暧昧之气。
那股微凉的气息拂在耳边,让她下意识地想缩脖子。
“你还不出去看看,万一叶宁不是对手,怎……怎么办?”感觉有软软的东西贴上了她的脸颊,以至于她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了。
丫的,这个时候又不正经了!
……
“掌柜?”叶宁的剑快,一把挑开了对方的蒙面黑布,瞧见这个中年男人,叶宁顿时露出了一丝恍悟的神色来。
难怪一打入了这茶馆,这掌柜就用一种贼兮兮的目光盯着他的钱袋子,肯定是一早就想来抢劫他们。
这可真是个黑店!
梨晲在一旁抱臂环胸瞧着,看着叶宁以一对三,她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一边感叹,可惜手边没有瓜子。
“哎哟!”掌柜很快就被叶宁给打摔趴在地上。扶着老腰,艰难地爬起。
见叶宁的剑一转,作势又要刺来,这一次刺过来,他心知必死无疑,赶忙竖起双手叫道:“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叶宁的剑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难得露出严肃万分的神色来,“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小的就是一个做小本生意的,小的就只是想要混口饭吃而已。”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闪烁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扫了一眼叶宁,不知道叶宁对他的说辞是否有怀疑。
等了一会儿,身后稳健的脚步声传来。
掌柜的瞧见了盛晚晚和轩辕逸寒走出,立刻哭丧着脸叫道:“爷儿,夫人,救命啊!小的就是个做生意的,只是这段路,向来客人就少,上次好不容易来了一队贩卖奴隶的,结果……”
贩卖奴隶四个字,让盛晚晚兴致缺缺的瞬间就来了兴致。
她走上前去问道:“是什么样的人?”
“这队人,为首的姑娘长得挺俏丽,黄衣,眼睛大大的,她身边还跟着个少年。”
盛晚晚听他这样描述,已经完全确定了,这就是上次把她贩卖而去的那队商人,她的眼中燃起了一抹熊熊的怒火。
“他们现在到哪里了?”
她盛晚晚向来就是有仇必报的小人,当时从那奴隶市场逃跑的时候,她就在想,日后必定要算账回来,女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她有她家男人在,她怕什么?
轩辕逸寒转过头来,发现盛晚晚那双大眼中闪烁着熊熊的怒火,他并未问什么。
“他们那日在小的店中,抓了好几个姑娘公子去奴隶市场,就因为他们,都没人敢走这条路了,害的我这小店的生意都做不下去。刚刚多有得罪,实乃形势所迫啊,小的不敢再做这样的事情了。”他低着头一脸忏悔。
“我问你,那队商人去了哪里?”盛晚晚没听见自己想要的答案,有些没耐心。
“就在下一个城中,那儿有个贩卖市场。听闻此次这商队的幕后大老板也会去,夫人问这个做什么?”
盛晚晚摸着下巴,嘴角勾起的笑意变得诡谲,她仿似在打着什么歪主意似的,她说:“自然是找人算账了。老板也在,那更要算账了。”
哪个不长眼的老板,当时竟然敢把她给卖了,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她盛晚晚到底是什么人,身在大漠,也该是知道琅月的事情才对吧?
更何况听闻这商队常年与琅月做买卖,说不知道谁会相信?
那日,她端出洛玉烟这样的身份,他们都不怕,看来背后的老板还是比较厉害的角色。
她露出这样的表情,向来都代表着算计。
……
北漠国虽是大漠上最大的国度,可是这绿洲面积毕竟有限,因此皇城也显得较小。
大概走个两三天,就能把整个北漠国给逛完了。
沙漠国家的天气都稍微干燥。
此刻皇城中,最大的酒楼处,老板把所有人都赶出了酒楼。
“呵呵,陛下,所有人都赶走了。”老板上前讨好地笑着。
耶律昊挑眉颔首,给了一旁的下属一个眼神,随即抬步往里走。
下属心领神会,立即丢了一袋钱币给老板。
上了二楼,耶律昊推开了门来。
一人,坐于窗边,目光落向窗外,利落的短发剪裁地刚好。
“肖公子。”耶律昊笑着上前,客气地唤了一声。毕竟上次因为蛊毒的事情多有得罪这个人。
肖澈抬眸,目光落向他身后那名下属,上次解蛊之人。他眼眸微眯,似要将此人给看穿去。
上次因为行色匆匆,所以没有仔细观察这人外观,此刻看上去,年纪约莫二十左右,那脸上白净无比。
有些人可能只是看起来年轻,并不是当真如表面一般的年纪。
他之所以答应耶律昊的要求,也是怀疑这人罢了。
这下属红唇齿白,肌肤白希润泽,和大漠上的男人肌肤完全不同,他才会一开始判断,此人可疑。
“陛下可有事?”肖澈收回目光,淡淡问道。
耶律昊解开外袍,随即坐在他的对面,抬眸,眼底渐渐有一抹暗沉的光来,“你是不是喜欢琅月太后呢?”
这种白痴的问题,肖澈并不想回答。他的感情,又岂是别人可以随便议论的?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