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宝摸了摸后脑勺:“该不会他喜欢三宝吧?”
大宝抿着小嘴,小脸变得严肃沉冷起来。
见他这般摸样,二宝顿时就不干了。“大哥,这怎么能行啊?三宝可是我们的,他凭什么跟我们抢三宝?”
难怪他老是觉得那司徒哥哥看他们三宝的眼神很怪,之前他不知道原因,现在一下全明白了。原来那司徒哥哥有如此野心!
那可是他们家的宝,他一个病秧子,怎么能跟他们抢三宝?
“大哥,你明知道他心怀不轨,怎的都不劝劝三宝?”二宝皱着小眉头,自责的同时也有些责备大宝,都不早点提醒他。
大宝淡淡的睨了他一眼,合上了眼睛继续休息:“不用担心,我已经问过三宝的意思,她对这司徒哥哥没兴趣。”
他们家三宝眼中只有宝物钱财,除非这司徒睿霖富有非常,否则三宝才不会把他放心里。如果他非要招惹他们的三宝,他倒是挺乐意看到他被三宝坑。
听到大宝说的话,二宝这才放下心来。既然大哥说没事,那肯定就没事。他也相信三宝不是贪图美色之人……
昏暗的房间里,比之往日嬉闹笑骂的场景,此刻却是一室的幽静。
男人睡在床上翻来覆去烦躁无比,可却怎么都合不上眼。
枕头上全是女人馨香的气息,淡淡的,却比花香还醉人。闭上眼,脑海里全是女人嗔笑怒骂的样子,睁开眼,怀里又是空空的,那香香的娇躯不在,不止怀中空荡荡的,就连心口都是空荡荡的。
那死女人到底跑哪去了?
他等了一天都不见她回来!
她就这么恨不得离开他?竟然连闹都不愿意跟他闹了?
“王爷!王爷!大事不好了——”突然,房门被洛明敲响。
夏礼珣皱眉,烦躁的用被子盖住自己的头。
“王爷!出事了!您快开门啊!王妃动了胎气了——”洛明把房门拍得‘啪啪’作响。此刻的他也顾不着会不会受到自家王爷的惩罚,毕竟王妃出事,他相信王爷肯定不会无动于衷的。
果然,房门很快的被打开,门内,男人红着双眼一把将他衣襟拽住:“你说什么?给本王再说一次!”
洛明都顾不得擦汗了,赶紧如实道来:“王爷,刚刚承王府的人去请张御医了,听说王妃天黑之后胎动异常——”
洛明话都没说完,突然衣襟一松,他定眼一看,身前哪里还有人。回过神,他赶紧转身追了上去——
承王府
张扬刚刚替柳雪岚把完脉,白心染赶紧问道:“张御医,雪岚她可有大碍?”
张扬皱着眉头,虽然不明白奉德王妃怎么这会儿还在承王府里,但还是如实禀报:“王妃,恕下官直言,奉德王妃的确是动了胎气。如今胎儿反应异常,全是因奉德王妃情绪所致,您得劝劝奉德王妃,让她务必解开心中郁结,否则再如此下去,只怕胎儿会出现早产的现象——”
叮嘱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一道黑影冲了过来,张扬避之不及,险些被撞倒。
待他稳住身形定眼一看,这才发现撞人的不是别人,而是风风火火赶来的奉德王。
他无语的叹了一口气,刚想说话,就被白心染给制住了。
“张御医,您先下去给雪岚开保胎的药吧。”白心染朝他使眼色。
“是。”张扬见状,赶紧作揖离开。主要是他也看到了奉德王难看的脸色。六年前他就已经见识过奉德王的脾气了……
“岚儿……岚儿……”冲到床边的男人,一脸焦急的唤道。
白心染走上去,没好气的看着他:“你别叫了,她现在情绪不稳,叫醒了只会对孩子不好。我好不容易才将她哄睡,你别在这里咋咋呼呼的,否则别怪我撵你出去。”
看着床上睡得正熟的女人,跟平日有着很大的不同,脸色苍白苍白的,眼睑像是被水泡过似的浮肿,就连睡着,那秀眉都皱得紧紧的。看着这一幕,夏礼珣恼得都想扇自己两耳光了。
刚才张扬的话他也听到了,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一时冲动竟然会造成这样的危险。
俯下身体,他将头埋在柳雪岚脖子里,声音沙哑得根本开不了口。
他以为给了她休书,她会跟他大吵大闹,会向他解释清楚她跟那小白脸没有任何关系,会告诉他心里始终只有他。可是他却忘了,这女人也是个自尊心强的……
看着他那样子,白心染让血影先出去,而她则是走到桌边坐下,冷眼看着男人充满懊悔的背影。
她早就知道这混蛋会来的!
这醋坛子不给他一点教训,他还真不会收敛脾性。
“奉德王,我说你半夜三更跑我府上来做何?我们雪岚现在可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这样可算是猥琐良家妇女,传出去可是会败坏我们雪岚名声的。”
闻言,夏礼珣突然扭过头,一双眼眸猩红猩红的:“谁说跟我没关系?!”
白心染嘲讽的勾了勾唇:“你都把人给休了,你们还有关系?”
夏礼珣怒瞪着双眼,后牙槽磨得嚯嚯作响。
像是想起什么,他突然在柳雪岚身上摸索起来。
见他的样子明显就是在找东西,白心染嘴角抽了抽。就知道这混蛋会后悔,想找休书,做梦!
“休书呢?”搜完柳雪岚的身,夏礼珣突然转过身冷眼逼视着白心染。
白心染哧得一声笑了出来:“我说奉德王,你会不会问错人了,你休的人又不是我。”
夏礼珣捏着拳头的双手明显有些颤抖。回头看着床上睡得很沉的女人,猩红的眸底闪过一丝不甘。
这女人把休书放哪了?
不行,他得趁这女人没醒之前把休书找到,等撕毁了休书一切就好办了……
于是乎,某爷开始大肆的在房里搜查起来。
柳雪岚身上搜了,搜床上,搜了床上搜柜子,然后是窗台,反正屋里该搜的地方一个都没落下,就差没飞上天把房顶给揭了。
等屋子里通通都找过了,他懊恼又烦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这死女人,到底把休书藏哪了?
难不成是她自己撕了?
依照这女人的脾气,很有可能。
“奉德王,有些话,我觉得很有必要提醒你——”看着烦躁不安的男人,白心染憋了一天的话终于忍不住开口。
许是知道她要说什么,夏礼珣这一次出奇的没恼,走到床边坐下,垂眸看着床上的女人。
“不管雪岚跟白宇豪之间有过什么,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她人嫁给了你,还给你生儿育女,你还有什么不甘心、不放心的?不是我要替白宇豪说话,他若真是有心想破坏你们夫妻的感情,早就破坏了,还用得着等到今日?你这小肚鸡肠的性子也该改改了,否则别说我们看着难受,你自己估计也不好受吧?”
“衡儿想要换爹,难道你就没想过原因?小孩子,心思本就单纯,他们也不过希望有人对他们好一点罢了。你只知道他不懂事,可是你没有看到他一听说你不要他们母子时伤心难过的样子。他若真不想要你这个爹,估计听到雪岚被休的消息,怕是早都兴高采烈的欢呼了。可你看看,他有吗?几个孩子现在都在你府上,你过问了吗?”
“再说雪岚,她老早就跟我说过,一直喜欢的都只有你一个人,她对白宇豪的愧疚,其实也是因为你造成的。更何况,她对白宇豪只是愧疚而已,人家两人清清白白的,你非得钻牛角尖,这样有意思吗?”
“说完了吗?”夏礼珣沉默的听着,良久,他冷幽幽的问道。
白心染撇嘴:“其他的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我相信你心中是有数的。最后再提醒你一句,刚才张御医的话你也听到了,若是不想雪岚有什么意外,你就得好好安抚她,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就自己后悔去吧。”
说完,她起身,走出了房门。
屋子里安静下来了,夏礼珣沉着脸将床上的人儿连被子一起小心翼翼的抱了起来,大步的离开——
回到奉德王府,将女人轻手安放在他们的床上后,夏礼珣随后将洛明叫到了书房。
“王爷,您找属下过来有何吩咐?”看到自家王爷亲自将王妃接了回来,洛明悬了一天的心总算落回了原处。
“洛明,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成家了。”男人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上,似是很随意的说道。
闻言,洛明心中一喜,眸子里闪着光亮。王爷终于知道要关心他了?
夏礼珣轻叩着桌面,狭长的眼眸微微勾挑,似带着一丝笑意。“本王知道你喜欢承王府那个叫美娇的丫鬟。”
洛明嘿嘿的笑了起来,被人猜到心思,难免有些腼腆和尴尬。
“本王这里有件事要你去做,你若是做得好,本王就去承王府代你求亲,让承王妃把那叫美娇的嫁给你……”
闻言,洛明有些激动,赶紧问道:“王爷,您有何事需要差属下去做的?”
夏礼珣嘴角微弯,眸底快速的划过一丝算计,不过很快,他突然一脸认真的看着洛明,说道:“那白宇豪,本王自觉对他有所亏欠,如今他都二十好几了,还未成亲,本王甚是为他的终身大事担忧,所以想替他做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