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叹了口气,锦瑟只好回自己房间,梅尔现在这样已经没办法改变了,就算找到那个老叟也不行,因为阿牛已经走了,不会回来拿走他的记忆了。这个情愫已经留给梅尔身上了。
“你离我真的好遥远。”床上的风吟还有白衣白发昏迷着的样子,木槿坐在床边,只能看着她,不能触及她的身体,总会被一股无形之力拂了开去。
这么的咫尺距离,真的好像隔了一整个天涯。
“风吟,你睡了已经三天了,难道还不醒么?”
“恩公,你怎么了?”木槿心底传来这样的声音,竟然那轻轻的是风吟的声音,但是她就他的眼前,并没有说话,“风吟,是你吗?”
“是我,恩公。”
“你”
“我也不知道,这里白茫茫的我还在找出口呢,我一直醒的,能听到你说话。还能听到你心里的声音所以我就试着和你说话,我一直在对你说话,你都听不到。”风吟似乎有点埋怨,“这些天我路过金色的山,路过森林,路过水泽,现在这白茫茫的一片全是火,热死了。”
木槿抬首看去,床上的风吟额上已经有了细密的汗珠,“你都听到我说的话了?我心里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之前不行现在怎么能和我说话?”
“呃不小心听到了。我之前说话说不出来啊,后来我就放在心里说,你就听见了。”风吟的声音有点羞涩,“听到你说想我了”
木槿脸僵了僵。轻哼了一声,“你没醒大家都没法动身,你快点醒吧。”
“哦”
木槿俊脸有点挂不住了,用玉箫敲敲风吟的额头,还是被无形之力弹了开去。
“我拿你的药去给梅兄了。”
“你又欺负梅公子啦?”心里传来这样的声音。
木槿的脸黑了黑,“不关我的事,是公主伤的。”
“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你和公主什么时候完婚?你也不小了”因为不用用嘴说的,心里想的风吟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哼胡说八道。”木槿冷声哼哼。
“梅兄,你伤了,包扎一下。”
“謹之,我我最近老是心痛。”
“是何缘故?”
“我也不知道,就是夜了,就自个儿疼了。”
“你可还记得过往的事?”
梅尔点点头,“记得,但那好像是别人的故事。”
“你都知道,这我也不甚了解。”
“我知道自己是执念缠身,可这一切现在我也是不想摆脱,过去的我不在了,就让他不在吧。”
“那你这心疼的毛病。”
“我爱了合欢,为她疼这些不算什么。”
“那你没想过公主?”
梅尔摇摇头,“我也无暇顾及。”
原来感情也能忽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好了,灵香留书出走了。”锦瑟手里拿着一张纸,敲着玄厉的房门。
“胡闹。”
玄厉打开房门,面色铁青。
纸上只言片语,“心情不好,出去走走。”
这倒干干脆脆,一点线索也没留下。
玄厉进来梅尔房间,折扇抵在梅尔喉头,“如果公主出事,朕第一个杀了你。”
梅尔蹙着眉头,不语。表情极为晦涩。
“帅哥,你们在在这在做什么?”合欢打着哈欠,迈进门栏。
“朕先杀了她。”玄厉说话间,双目喷火的看着门外花枝招展的合欢,手上已是毫不留情的出手了,木槿轻微摇头,袖手旁观。
锦瑟小手捂着脸,一阵血腥味传来,合欢就那么的倒在了血泊里。
说杀就杀,决不留情,玄厉的狠戾刹那间展露无疑,看的锦瑟瑟瑟发抖。
合欢就那么的去了,完成了她在古代打酱油的任务。谁说穿越就一定要风声水起,打打酱油也是不错的选择。
梅尔的表情悲伤,抱着合欢的尸体走出了门去,到了黄昏时刻也没再回来。
“梅尔不回来了吗?”锦瑟很是小心的问玄厉。
“朕想静静。”玄厉淡淡的看了一眼,她那害怕的样子,提醒了他,本不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从小被松韵保护的太好了,她太单纯,太美好。
“我知道你担心灵香啊我”锦瑟咬着下唇,终究还是说不出口,“出去了。”
“朕得回京调派人手,寻找灵香不能陪你你们前往风雅山庄了。”
“嗯”锦瑟细声应到,便带上门出去了。
玄厉闭上眼睛,这种无力的感觉真的是让人心生愤懑。他是一国之君,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她是松家的女人,是他母后的侄女,松家族长根本不愿意她进宫,他总不好腆着脸管人家中丞要女儿。
爱情啊,一个皇帝怎么会有爱情呢?或许他不该走出皇城,然后如今的她,他还能拱手让人么?
为什么她就不会为他抗争一下呢?
翌日,玄厉便要只身回了京城,锦瑟没有出现,此时她正眼睛红红的窝在被褥里,她以为好一段时间都能每天见到他,谁知道,才出来就几天呢,这样的日子就结束了。好恨自己啊,要不是自己多管闲事救了那个合欢,哪里会有这些事,风吟昏迷不醒,梅尔变心,灵香出走,梅尔也出走了,玄厉得回京了。
为什么没人人责怪她呢?她心里很自责,很难受。
锦瑟来到风吟的房里,“呜呜吟吟,你快醒啊,我我呜呜呜我不想找爹了,反正我一直没有爹,我想回京城选妃。”
锦瑟抹着眼泪,“啊我不要爹了,我要回京。玄厉就要呜呜呜,就要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锦瑟?呃在下什么也没听见。”不知何时进来的木槿一脸尴尬的站在门边。
“”锦瑟止住哭声,丢死人了。
“在下确实没有听到。”木槿摇摇头,很斯文的笑了。
“皇上他回京了?”锦瑟低着头轻轻的问。
在下确实没有听到?!真的假的呢?!骗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