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密室里,月华夜的双手双脚被垂挂在铁链之上,身上的红色华服服被鞭打的破旧不堪,血液凝固的有些紫黑,撕裂开的伤口不时便有蚊虫飞咬,如墨的长发散乱的披在身上,整个人奄奄一息的垂着头,若不是那微弱的喘息声,竟是宛如死了一般。大文学
如此这样的折磨,这个男人竟然都没有哼一声疼痛,如此的忍耐力真不是常人所能有的,杨曦的眼眸里带着一丝的赞赏和钦佩,若不是他是夫人在外面的男人,他定是会忍不住想要与他结交的,只是,虽然夫人已经失去了记忆,但是,这个男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便是知道了夫人的身份,也要把夫人留在身边,他身为相爷的部下,虽然钦佩他的勇气,但是胆敢和相爷作对的人,他们怎么会轻易的放过他呢。
只是……杨曦心里划过一丝的苦涩,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那毕竟是夫人啊。
“看看他死了没。”一声冰冷的声音在杨曦的身后淡漠的响起,莫卿辰从杨曦的身边走过,坐在了月华夜对面的一个座椅上,杨伯跟在莫卿辰的身后,总觉得相爷此次回来,性情似乎又回到了没遇到钱梦儿之前的样子了,更加的让人难以捉摸,可是似乎又有一些不同,心里虽然有些担忧,但是又不能和莫卿辰说出口,叹息了一声,站定在莫卿辰的身后。
“啊,是。大文学”杨曦微微吓了一跳,相爷何时进来的他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心里一惊,便反应了过来。
杨曦抬起月华夜的下颚,不得不承认,即使是如此严酷的拷打,这个男人依然是那般的风华绝代,那与相爷不相上下的绝色脸庞,甚至因为带有些微血迹而变得更加的魅惑而充满危险。
月华夜似乎是感受到了有人的靠近,冰魄色的眼眸冷冷的睁开,不带任何的感情,无忧无喜,平淡的不带任何的吧波澜,那冰冷的眼眸看的杨曦心里一阵的发寒,那眼神,竟是宛如看着死人一般。
杨曦一怔,收回手,后退了两步,月华夜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嗜血的笑容,风华绝代而又宛如死神一般,让人的心不由得戚戚。
“我,还没那么容易死。”月华夜冰冷而沙哑的声音让在场的人心里都不由得一寒,“你都没死,我怎么会死。”
“看来,你还很有力气么。”莫卿辰因为昨天的伤口,脸色有些苍白,脸色的笑容温柔而带有一丝病态的美,手微微的扫了一下落在身上的灰尘,仿佛超尘脱俗的儒雅文士,纤长的手指把玩着从身边的铁炉上拿下来的铁烙,烧红的铁烙冒着瘆人的热气,旁边的碳火铁炉里,木炭被烈火烧的发出嗤嗤的响声。大文学
“这天寒地冻的,让离儿的朋友呆在这么潮湿的地方,我真是过意不去啊。”莫卿辰的声音很淡,可是,却让人心中不由得发寒。
“想要做什么随便你,何必假惺惺。”月华夜的眼神带着不屑,不过便是这么简单的刑罚罢了,当初他在地府,对那些恶鬼所做的,何止这些。
“看来,你还是很享受的样子呢,”莫卿辰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看都不看月华夜一眼,“杨曦,看来,这几天你没有好好“照顾好”他呢。”
“属下知错。”杨曦心里一寒,半跪着低着头。虽然相爷一直是笑着,但是他却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不悦。
“杨伯,你知道,无用之人该如何处置么?”莫卿辰的声音极为的冰冷,身为一国之相的他,若只是一介书生,怎么可能在那阴谋聚集的朝堂之上,稳坐上位?
杨伯的身子微微一动,声音没有丝毫波澜,“削其手脚,活埋处死。”
“杨曦,你一直都是我的左右手,只是,你明白,我是不会留无用之人的,你若是连这种小事都办不好,我怎么会放心把西南部交给你呢?”
“属下知错,相爷……”杨曦的手脚有些冰冷,这样的相爷,狠厉而不留丝毫情面的样子,让人不寒而栗。
“试着,取悦我,”莫卿辰的声音很温柔。“最近很无趣呢,如果,你能用这个惹我心烦的男人取悦我,那么,这次就饶恕你,如何?”
“是……属下遵命。”
“刚刚好,皇上赐了几坛子酒,给他热热身也不错。”
如何做?杨曦的手很冰,若不是折磨他,他自己也会死。
心一狠,端起旁边的酒,淡淡的说,“那,我便请他喝酒。”
扼住月华夜的下颚,看着他嘴角冰冷的笑容,心里虽有亏欠,但是,相爷的命令不得不从,“那么,请喝吧!”
一坛子烈酒,被杨曦强制性的灌下,很多酒水因为月华夜无法一口咽下而洒在月华夜那苍白的脸上,因为手脚被束,而无法做出任何的反抗,只能无力的咽下,然而,不过几下,一坛子烈酒饮尽,便是接着另一坛子烈酒,连续三坛子酒下肚,月华夜已经满肚都是酒水而无法动弹了!
即使这样,莫卿辰的嘴角依然微微的笑着,眼神很淡漠,“杨曦,只是这样,是无法取悦我的。”
“是。”杨曦的手越加的冰冷。
“呵,不过,就是这样而已……咳咳……”月华夜冰魄色的眼眸里带着讥讽,肚子被撑得已经快要涨开了一般。
可是,那倨傲的眼神,宛如帝王般的气场,却丝毫没有减弱,即使是被折磨至此的情况下,他依然带着高傲的冷笑,仿佛妖精一般的脸庞,带着嗜血的表情,就像折翼的恶魔。
“那双眼睛真是不和我的眼缘,你们说,要怎么做,我才不会觉得讨厌呢?”莫卿辰看着月华夜,这个男人,即使是这样,依然敢如此的挑衅的想要激怒他,那么……“挖了那双讨厌的眼睛,如何?感觉还蛮有趣的。”
“是。”
“记得,要好好的取悦我。”
“是……”
在场的几人都不由得心冷,这宛如地狱的来使的男人,真的是他们温文尔雅的相爷吗?
火炉里的炭火依然烧的很旺,杨曦拿着一把坚韧的匕首,放在上面炽烤,跳动的火焰,烧红了刀尖,那炽热的感觉,让杨曦的手都有些颤抖,他,要做的,便是用这烧红的匕首,剜掉这个月华夜的两只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