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面对陈杰熙这突然暧昧亲密的举动,蒋知夏犹如只受惊的小猫咪连连后退好几步才大声反对了刚刚陈杰熙这不靠谱的提议。
而见蒋知夏这般反应,陈杰熙哈哈大笑之余也总算是达到了戏弄蒋知夏的目的。
笑够了,才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喘声道,“好了啦,逗你玩啦,我会给你安排住处的,不是跟我住一起,你放心好了。”
对于陈杰熙这番戏弄,蒋知夏颇有些无可奈何,可对于陈杰熙的这番好意,眼下来看,她似乎并不打算接受。
“不用了,你随便给我找家酒店应付一晚就好了,明天我就会让经纪人给我安排一个住处了,不用麻烦你了。”
如果从温俗的公寓又搬到陈杰熙的公寓,这显然并不是蒋知夏一开始的打算。
而对于蒋知夏的拒绝,陈杰熙似乎早有预料,眼眸一转,倒多了几分正经意味,
“住酒店住一晚和住我给你安排的地方一晚又有什么差别呢?蒋知夏,你得记住你自己可是个女孩子,住酒店终归不好,走吧,上车,我送你去。”
陈杰熙这话说得简洁又干脆,让蒋知夏想拒绝都不知从何拒绝。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无奈的打开车门弯腰钻进了车内。
殊不知两人这看似亲密无间的一番互动此时却全全落入了别有用心的人眼中。
随着相机咔嚓咔嚓声不断响起,压抑得意的低笑声也随之久久未曾散去。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栋高级住宅区门口,陈杰熙与温俗相比,虽然稍稍有些差距,可相较于普通人而言还是有些优势所在的。
比如说要给蒋知夏安排一个住处,随随便便便能找出一栋高级住宅区的房子。
下车之后,蒋知夏明显还有着些许犹豫,可陈杰熙却并没有给她任何拒绝的余地。
“呐,是要我送你进去呢,还是你自己进去呢?不过你要是让我送进去的话,说不定我就赖着不走了哦”
陈杰熙这略带几分无赖的话语着实是让蒋知夏很是头疼。
“好吧,我选择自己进去,那个,谢谢你啦。”
无论如何,今晚如果不是陈杰熙的话,蒋知夏自然就是得入住酒店了。
正如陈杰熙所说,她始终是个女孩子,住酒店终归不好。
对于蒋知熙的道谢,陈杰熙微微笑了笑,倒也没有多言。
毕竟在他心中,蒋知夏早已胜过所有一切。
微笑告别之后,又再次嘱咐蒋知夏早早休息,陈杰熙这才在目送蒋知夏进入房间之后默默离去。
与此同时,就在陈杰熙的身影刚刚离开住宅区门口之时,另一个猥琐身影同时也悄悄潜伏在了住宅区门口。
进入房间之后的蒋知夏并没有多少兴趣参观一番陈杰熙给她安排的这高档住所,稍稍瞄了眼卧室,天蓝色为主色调的房间倒也显得清新自然。
蒋知夏淋了个热水澡,裹着浴巾便进了房间。
一整天无间隙的工作下来,她只感觉身心俱疲,尤其一想到与温俗在包厢内沉默无语对视的那一瞬间,心又仿佛被针扎一般疼痛难忍。
翻了个身,微微阖上双眼,她强迫着自己不去想念温俗的任何。
可越是这般刻意遗忘,温俗那冷峻挺拔的身影却越发在她脑海中清晰起来,到得最后,她甚至都产生了某种错觉,仿若温俗就在她身边似的。
猛地睁开双眼,大口大口呼吸的同时,蒋知夏又再次巡视了一番屋内,除了她,并没有任何其他人的存在。
温俗自然也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惨淡的笑了一声,她都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了起来,明明说要断绝一切关系的人是她,明明说要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的也是她,怎么最后却是她最放不下呢?
温俗应该是不会像她这般狼狈不堪的吧?
然而蒋知夏不会知道的是,此时身处异国他乡的温俗眼下的境况也不会比蒋知夏好上多少。
深夜的航班起飞,仰靠在椅背上的温俗却并无半分睡意。
身边昨晚一夜未眠的助理先生早已是昏昏欲睡,可老板还清醒着,他自然也不敢进入梦乡。
顶着浓浓的熊猫眼,助理先生小心翼翼的偷瞄了一眼身边的温俗,见他始终睁着眼眸仰望机舱顶,目光自然也顺着看了过去。
可机舱顶明明什么都没有。
“那个,老板,”助理先生压低了声音询问道,“您现在还不打算休息吗?”
如果温俗再不打算休息的话,助理先生真是怀疑他还能陪温俗撑到何时。
毕竟现在他可是连说个话都忍不住哈欠连天了。
而对于助理的询问,眼神直勾勾盯着机舱顶的温俗看似对外界没任何反应,却还是在助理先生期待的目光注视下缓缓从嘴里吐出一句话。
“你想睡就先睡。”
一听这话,早已强撑不住的助理先生自然是好一阵欢喜,可欢喜之余,他还是有些许放心不下自家老板。
像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在遇到蒋知夏之前,助理先生可从来没有在温俗身上看到过半分。
所以即使明知现在过多询问或许会惹得温俗不悦,助理先生却还是冒死追问了一句。
“那老板,您呢?”
只是对于助理先生这话,温俗此时倒真是没了半分反应,漆黑眼眸藏着深不见底的深沉,神情犹如冰雕一般毫无改变。
这样一来,助理先生倒真是有些左右为难,可席卷而来的困意让他实在难以抵挡,迷迷糊糊当中,也不知怎么就那么昏睡了过去。
整个机舱此时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当中,除了偶尔有几声轻轻的梦呓声外便没了其它。
温俗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上方的机舱顶,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在包厢内蒋知夏冷漠坚决的最后一幕。
这小妮子到底还是比他狠心的多,竟然开口便是要跟他断绝一切关系。
断绝吗?
温俗微微皱了皱眉,以往这样的词汇只会从他的嘴里说出,什么时候竟然让蒋知夏成为了他们之间处于主导地位的那个人了?
或许是他太过纵容她了吧?
纵容吗?
温俗又微微摇了摇头,如果是纵容,蒋知夏也不会在他面前表现出那么一副伤心欲绝的神情了吧?
蒋知夏在意的或许更多的还是他的心意?
只是一想到眼下这情况,温俗又只能无奈的阖上双眸。
现在的确还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