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女神的存在独一无二,就算整形技术再高超,能整出容貌也整不出气质。”
“连忧郁表情都是如出一辙,是相似还是刻意模仿?现代版的东施效颦吗?”
“萧女神一直被模仿,但从未被超越,影迷们无需担心.”
知夏认真的看了一眼所为的刻意模仿的笑容,一瞧照片她自己都忍不住乐了。
那是她和萧红两张封面照,都是长发被风吹起,目光忧郁的望向远方的侧颜照,她敢打赌圈子里无论男女肯定都拍过这种风格的照片。
这中白开水一样的话题也能拿来热议,那些人到底是有多无聊。
萧红是个大咖,几年前息影出国,原因不详,不过最近有新闻报出几个月前她从国外回来准备复出,目前正在参加一个全部由大咖级别组成的名为“想唱就唱”大热的K歌节目,人气如日中天。
蒋知夏作为根本没什么辨识度的小角色,且咖位名气都不知道比人家低了几个档次,她想不通自己怎么就跟那位萧大女神扯上了关系,更奇怪的是微博的发表和转发似乎都在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
电影已经杀青了,这种情况连知夏自己觉得怎么看都是她在抱大腿找话题炒作,而且还抱的十分不上道。
经纪人在电话里说:“我会尽快去查是谁干的,你一直就不怎么让人放心,以前你满嘴胡咧咧的也就算了,这次我可郑重警告你,遇到记者给我好好应付。”
“放心吧。”知夏说。
大不了一个字不说默认抱大腿的事实总行了吧。
“那你找到是谁干的准备怎么办?”知夏问。
“我请她吃饭好好感谢她。”经纪人语重心长,“知夏啊,这可是等于免费给你做了头条宣传了,机会难得,你可得好好把握。”
知夏,“……”
挂断电话,知夏觉得在病房里呆不下去了,她需要出去透透气。
于是起身从衣柜里拿出外套,拎在手里看了看,深色的毛呢外套上,还隐约可见大片已经干涸的血迹。
一见到血,头忽然就有点发晕……
可是目前这里就这么一件外套,不穿吧,太冷,穿吧,那上面的血渍实在是……
目光无意一瞥,看到沙发上背上搭着一件黑色毛呢西装,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她掩住转了转,把自己的衣服扔回了柜子里。
走廊里的窗户大部分都开着,空气质量自然是比病房里不知强了多少倍,尤其是消毒水的味道淡了很多。
还有那超大的玻璃窗,一眼望出去,阳光明媚,蓝天白云,心情也豁然开朗了不少。
她慢慢悠悠的顺着走廊溜达,在路过医生办公室的时候,一道清润干净似还有点熟悉的女人声音,像潺潺的小溪流水一样传进知夏的耳朵。
“其实我就是昨晚没睡好,你干嘛这么紧张。”
知夏下意识的停住脚步,循声转过头,刚才在微博上将她拉在一起类比的萧女神,正从医生办公室里走出来,就活脱脱的出现在她面前。
在看到她的一瞬表情似乎也有点意外,继而便停住脚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她眨了眨眼,越过女神的肩头望过去,那站在萧红身后的,不是袁教授又是谁?
但是显然人家袁教授不是来看她的,而是陪旁边的那位来看病的,他的臂弯里还搭着一件女士外套。
气氛尴尬的僵硬。
“没想到你跟我年轻的时候长的还真有几分像。”
萧红面朝着她,走廊里此时有没有别的人,显然那句话是对她说的。
被影后亲口承认相像,知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做出个受宠若惊的表情才合适。虽然一起被拉到微博上炒了,毕竟她们没有交情,甚至连认识都谈不上。
她唇角扬起一丝好看的弧度,不卑不亢,“萧老师?”
萧红深深了看了知夏一眼才笑着道:“行动自如,看来伤的的确不重。”
说完看了眼敞开着的窗户,“就是有点冷。”
袁教授闻言立刻将胳膊上的外套打开给萧红披上,两人配合的行云流水,绝不是一朝一夕能培养出来的默契,尤其是她家袁教授的眼神,嗯……温柔的几乎要溢出水来了。
知夏抿了抿唇,虽然她并不觉得但凡一男一女之间形容亲密一点就是有女干情,但是眼前这个情形怎么看都不对,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多心了,但是萧红打从一出现,眼睛里就是满满的轻蔑挑衅的神情。
她目光静静的看着大见面开始还一句话没有对她说的男友,“没想到你竟然和当年的影后认识。”
袁教授脸转到一边,避开了知夏的目光。
萧红则微杨着下巴,对知夏笑笑,“何止是认识……”她话语意味深长的顿了下,然后道:“其实你也别怪灏明,是我早上忽然觉得身上不舒服,所以非让他带我过来看看,对于我的要求,他一向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仅此而已。”
一番话说的略含蓄,欲盖弥彰,却更加深彻的言明了想要表达的意思。
袁灏明就是袁教授的名字,萧红称呼得亲昵熟稔,优越感也秀的自然而然理所当然,还有她那句“听说你跟我当年长得很像”,如一根芒刺扎进了知夏的心头。
知夏抿着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温俗刚从另一头的医生办公室里出来,便见一个身材妖娆的女人从走廊的另一端走过来,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一身的趾高气昂盛气凌人。
两个人擦肩而过,助理在旁边小声道:“这不是影后萧红吗?”
温俗回头看了一眼,皱了皱眉,没说话。
接着便听到男人语气十分不耐的声音,
“我和她就是普通朋友,你瞎吃醋什么劲儿?那你身上穿着别人的衣服,我是不是也该怀疑你?”
寻着声音望过去,看着走廊尽头的两个人影,温俗瞬间就明白了那个男人是谁,而且现在进行的话题显然是不适合有外人在场的。
他一向不爱管闲事,看着知夏身上的外套,他也只是蹙了蹙眉,转头对助理道:
“先去看看核磁的结果。”
随后脚步便直接调转了方向。
几分钟后,病房里头,知夏躺在病床上,双眼通红的望着天花板,手背上针头没入血管冰凉刺痛,药水顺着输液管流入静脉,一点一点冷到心头。
刚刚在走廊里,她只不过问了句,“我跟她年轻的时候真的很像吗?”
很简单的一个问句,没有任何质问猜忌的意思,但是袁灏明却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就恼羞成怒了。
呵!这算不算此地无银三百两!
护士给她打上针换完药已经出去了好一会儿,房间里依然是长久的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