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俗喉结滚了滚,忽的转身将眼前这个可怜兮兮的女人一把拉入怀中,同时温声道:“知夏,你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要去。”
一听这话,蒋知夏心中一暖,也没多想,闷头在温俗怀中应了声好便再无更多言语。
此时此刻,温俗的怀抱对于她而言就是能够遮风挡雨的避风港,她无暇顾及太多,只要能够让她暂时有所依靠,她便再无它求。
与此同时,就在蒋知夏安全抵达温俗办公室之时,被拦在公司门口的助理先生也在温俗安排的私人保镖保护下安全到达公司。
只是眼看着仓皇逃走的那几人,助理先生心中却生出一股子不安来。
毫无疑问,眼前这些人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温老爷子派来的,可是温老爷子到底是准备做些什么呢?
难道他是知道了温俗接下来的打算,所以才急着要用蒋知夏作为交易的筹码吗?
可是眼下这种情况,温老爷子如此明目张胆地抢夺,恐怕真是不顾一切的争斗了。
温俗与温老爷子....
助理先生眉头一皱,缓缓摇了摇头,最终还是转身进了电梯。
待助理先生敲响温俗办公室房门之时,蒋知夏已然静静窝在温俗怀中沉睡了过去。
忽的听到敲门声响起,见怀中的小人儿微微动了动,温俗连忙轻轻拍了拍蒋知夏的后背,待她呼吸渐渐平缓下去才压低声音应了句“进来。”
门口的助理先生显然并不知晓办公室所发生的一切,房门推开,一见依偎在一起的两人,面色尴尬正欲后退,此时温俗倒是面容不改的平静出声道:“说吧,什么事?”
助理先生后退的步伐一时停住,犹豫了一会之后才鼓足勇气走上前,待走得近了,才刻意压低声音回道:“老板,刚刚我们在公司门口的时候被老爷子安排的人拦住了,知夏也是差点就让人给带走了。”
带走了?
温俗眉心一动,略显诧异低头看向在自己怀中沉睡的小人儿,忽然有些明白为何她今天会如此反常的缘由了。
原来在来见他的路上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偏偏这个倔强的女人却是只字未提。
想想她今天没来由得问起的那话,估计也是受惊不少,只是终究顾忌自己的感受却是丝毫也未曾向自己透露半分。
这个倔强的笨女人.....
温俗眸光渐渐阴沉下去,片刻之后才沉声道:“马上安排股东大会,还有亲自去找老爷子,对了,记得让他带上他的律师。”
面前的助理先生一听这话,心中咯噔一下,却也不敢多问,连连应答之后这才小心翼翼退出了办公室内。
待助理先生走后,温俗再次低头看向依旧在他怀中睡得香甜的蒋知夏,心中不由泛起一丝暖意。
从今以后,他都不会再让怀中的这个笨女人受到半点伤害了,任何人都不能再伤害她,哪怕是..温老爷子也不行。
蒋知夏这一觉睡得极其安稳,之前的那场惊吓带来的后怕似乎也在这场极其安稳的梦境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待她再次醒来之时,人已然身处洁白无瑕的大床上,环顾一番四周,竞是在温俗的休息室内。
她在这里?那...温俗去哪了?
蒋知夏撑着床沿边坐起身来,正欲下床,房门却被轻轻推开,接着就见温俗出现在了门口。
“醒了?”
说话间,温俗已然来到床边坐下。
面对温俗,蒋知夏越发显得有些依赖起来,待温俗刚一坐下便忙不迭地投入其怀抱,嘴里还在委屈的念念有词着:“我以为你又不见了。”
此时的蒋知夏完全没了平时那独立自主的强悍模样,大概是在能够托付终生的爱人面前,强悍坚强这类美好品性全都自行消退,剩下的只有小鸟依人的小女人情绪。
对于眼前这个越发像个孩子般依赖自己的小女人,温俗眼眸中闪过一丝无可奈何的笑意,面上却依旧那般从容淡定。
“来,先把这杯牛奶喝了。”话音落下,就见温俗将桌边一杯牛奶递到了蒋知夏面前。
蒋知夏呢喃着应了一声,伸手接过牛奶杯,手刚刚触及杯身,眼里却闪过一丝诧异之色。
牛奶居然是...温的?
温俗还特意给她热了牛奶吗?
鼻头顿时泛起一丝酸酸涩涩的感觉,蒋知夏接过牛奶,轻声道了谢,这才仰头喝了一口。
面前的温俗就这么平静的注视着蒋知夏的一举一动,待杯底见空,这才缓缓开口道:“知夏,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这里。”
嗯!?住..住在这里?
原本若有所思的蒋知夏一听温俗这话立马抬眸不解疑惑的看向面前这个男人,如果刚刚她没有听错的话,温俗是说让她住在公司?还是在温俗的休息室?
可是她不是明明在公寓住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让她搬到休息室来呢?
何况这可是公司耶,她住在这里算什么?
一大堆问题一时之间涌上心头,蒋知夏思绪混乱,正欲开口,却只听得温俗又再次开口道:“知夏,我们下个月订婚。”
订...订婚!?
她跟温俗?
蒋知夏大脑一时放空,之前所有的想法皆消失得无影无踪,围绕在脑海中只剩一句话。
她要订婚了,而且是和面前这个如神坻般的男人?
谁来告诉她,她是不是在做梦?或者从一开始到现在她都是在美梦中未曾清醒?
温俗是多么高高在上的人啊,她能与其在一起原本就是足以让她幸福感爆棚的事情,对于将来,她从未有过过多奢望,最多也就是期望着能够在眼下多陪伴温俗一天就好。
可是刚刚温俗是说什么了呢?
说是订婚吗?
订婚的意思是她也能够奢望以后生命中的每一天都能与眼前这个男人共同度过吗?
结婚生子,然后过着普通却又幸福的小日子?
幸福的小日子。
痴呆入神的蒋知夏一想到这个词,嘴角的笑意不由加深了些许,即使泪流满面依旧还是忍不住破涕为笑。
一旁的温俗微微蹙眉,伸手擦去蒋知夏眼角泪痕的同时轻声道:“以后不许再哭了。”
这时猛地听到温俗的说话声,蒋知夏这才渐渐回过神来,一头扎进温俗怀中抽泣道:“我不是哭,我是高兴,真的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