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知夏醒来之后,温俗与新雅一直悉心相伴左右,大概是温俗下了命令,谁也没有在蒋知夏面前提起过有关于那天发生的事情。
所以有关于摄影棚被烧毁的事情,蒋知夏自然是一无所知了。
此时面对满含不解神色的蒋知夏,经纪人神色之间很是为难,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那个温俗没跟你说?”
蒋知夏并不知晓这其中的缘由,自然也只能如实回答:“没有啊,不过我想应该是被警察抓住了是吗?温俗赶到的时候应该是报警了吧?”
如果真是被警察抓了倒好了。
经纪人微微低下头在心中暗付了一句,抬头时却不得不随言附和道:“是了,是了,温俗赶到的时候正好警察也赶到了,现在……霓沙曼已经被关进监狱里面了,所以你大可以放心了。”
“喔!”蒋知夏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即却又还是不解道,“不过我都一直在昏迷期间,不用让我做个什么受害者之类的出席一下法庭吗?就这样给关进去了?”
蒋知夏对这个国家的法律虽然不是那么了解,可大概按照正常程序来说,她这个受害者总还是有些作用的吧?怎么她只是睡了半个月,霓沙曼就这样给关了呢?
难道这中间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吗?
蒋知夏对这个话题似乎格外感兴趣,经纪人则越发显得为难起来,此时面对蒋知夏的追问,支支吾吾许久也才勉强敷衍了过去。
“这个……我..怎么知道?说不定就是……温俗安排的,毕竟..他的能力,你知道的嘛”
温俗吗?
蒋知夏眼中闪过一丝明了的神色,稍稍点了点头后还欲开口,一旁有些慌张的经纪人却急忙堵住了蒋知夏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
“你别问东问西了啦,你刚刚不是说你现在没事就算了的吗?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来看你的好不好?你就那么关心别人,也不关心一下我吗?”
经纪人这话堵得蒋知夏一时无语,讪笑了两声之后才为自己辩解:“谁说我没有关心你了?你刚刚进来的时候我不是就问过你了吗?好了啦,那我现在正式来关心你一下,我昏迷的这段时间,你在哪里?”
作为蒋知夏的经纪人,既然蒋知夏昏迷不醒,那经纪人应该守护在她身边才是,可看经纪人眼下偷偷摸摸来看蒋知夏的情形,只怕经纪人在蒋知夏昏迷的这段时间过得异常难熬了。
果然在蒋知夏话音刚刚落下没多久,一旁经纪人的脸色立即晴转多云,低垂下头委屈至极道:“你都受伤住院了,我还能好过到哪里去,说起来要不是当时温俗抱着你直接到了医院,还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些什么了,不过温俗下了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来医院打扰你,我当然也不能来了,你不在,我又没法工作,就整天窝在酒店里,哪里都不敢去了,昨天要不是温俗的助理跟我说你醒了,我还没有这个胆量敢跑来看望你了。
经纪人的话无疑不是让蒋知夏越发心生愧疚,她惹下的这一个又一个的麻烦似乎真是给太多人带去了不必要的烦恼。
对于新雅是这样,对于经纪人也是这样。
看着眼前经纪人这可怜兮兮的模样,蒋知夏心生不忍,此时也只能好生安慰了经纪人一番。
“好了啦,我现在不是也醒了吗?而且可能我们要回去了。”
回去?
经纪人猛地抬起头来:“回去?你跟谁回去?跟温俗吗?你确定你要跟他回去?那他跟新雅的订婚呢?”
话刚刚从嘴里蹦出来,经纪人就有些暗自后悔起来,蒋知夏这刚刚才清醒过来,她又提起温俗与新雅的订婚不是给蒋知夏心中添堵么?
面露难色的经纪人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一旁的蒋知夏却似乎是看出了经纪人的窘迫难安,微微笑道:“你不用那么紧张的,温俗和新雅的订婚我当然知道,并且我要跟你说的是,新雅..她已经到这里来了。”
新雅已经来了?
这不是正室活捉小三的震撼场面吗?
温俗难道就没有加以阻止吗?
经纪人满脑子的疑惑正欲向蒋知夏问个清楚,蒋知夏此时却不轻不淡的聊起了别的话题:“你说像我这样子的人,真的能够入得了温老爷子的眼吗?”
什么?
满是疑惑的经纪人一听蒋知夏这莫名其妙的提问,眼中的不解之色越发加重了几分,顾不得其它,立马追问道:“你在说些什么啊?你的意思……难道是准备跟温俗回去见温老爷子了吗?”
去见温老爷子吗?
蒋知夏抿了抿薄唇并未作答。
这次恐怕不是她去见温老爷子,而是温老爷子怎么着也要见着她才对了。毕竟拐了温俗这么久,按照温老爷子的脾性,只怕非得把她生吞活剥了才解恨。
只是这些事情现在说来也都是未知数,一切还是等完全确定了之后再说吧。
与经纪人又是好一番有的没的聊天叙旧之后,要不是担心温俗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经纪人非还得赖上好一阵才是,临出门时,经纪人自然还是问起了之前的那个问题。
“知夏,你确定真的要跟温俗回去吗?回去的话恐怕就真的是把事情弄得越发复杂了。”
对此,蒋知夏自然早有预料,只是眼下这情景,似乎……也由不得她说不。
微微笑了笑,蒋知夏无奈的耸肩答道:“听天由命好了,放心,到时候我一定把你带回去,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的啦,你现在先回去吧,不然等下让温俗看到你的话就糟了。”
经纪人自然也明白蒋知夏这是急着要逃避这个话题的意思,只是蒋知夏不愿细说,似乎她也就不能紧追不放,此时也只能无奈点头,随即嘱咐蒋知夏好生休息之后这才再次偷偷摸摸的离去。
与经纪人道别之后,蒋知夏刚欲转身回到床上睡个回笼觉,不曾想还不等她走到床边,敲门声却又再次响起。
蒋知夏微微皱眉,转身之际嘴里还在念念有词着:“你看你是怎么当经纪人的?每次都是这样丢三落四,你这次是又忘记给我拿什么还是又忘了转达什么话了啊?你这个样子,我真的会炒了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