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嗣昌做过首辅大臣,对政务上的事情自然得心应手,只是心头一转,便想到这件事的两处不妥。
唐龙却微微一笑,“文若先生多虑了,京师现在情况危急,那些墙头草般的胆小之人,又怎敢前来,不过文若先生的话却提醒了朕,朕要在圣旨上再加上一句,官员们可以自由决定去哪里,朕都不会追究他们的责任,朕相信那些有钱的官员,肯定会带着钱去江南享福,享受江南的繁华,享受江南美人的温柔,最主要那里还算是比较安全的,他们肯定不愿意来京师。”
唐龙的话音刚落,一旁站立的陈新甲抢先回答道,“皇上圣旨上加了这一句,给这些想要享福的地方官开了一扇门,微臣相信肯定会有很多人去江南,不会来京师。”
说到这儿,陈新甲语气顿了顿,朝皇上拱了拱手,语气激昂的说道,“现在京师百废待兴,而且又危机重重,北面有清军随时入侵,南面有流寇四起,在这种环境下,也只有那些有大志向的人,才会义无反顾的来这里,跟我们为这个目标一起努力。”
无论陈新甲说的是真是假,唐龙都很满意,因为他说的就是事实,京师现在就如同大海中的一叶扁州,随时都会被大浪拍翻,那些自私自利的人,肯定不愿意上这艘随时会翻的小船。
为陈新甲鼓了鼓掌,赞许的说道,“陈大人说得对,跟我们是一路的人就会来到这里,跟我们不是一路的人,也就不会来这儿了,来与不来,由他们自己决定,朕不会干涉他们,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圣旨的具体内容,你们研究一下,然后发下去吧。”
既然又针对朝堂的事情研究了一番,直到领悟了唐龙的意思,才告辞离去。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唐龙清静下来,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有人去办了,每个人都忙得热火朝天,脚不停歇,只有唐龙成了闲人。
既然事情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运作,唐龙便安心的享受着清闲的生活。
唐龙留在京师享福,额尔泰,洪七公,欧阳峰,丘处机等四人却在长途跋涉。
临走的时候,唐龙交给他们两枚空间戒指,让他们抢劫来的财物放在其中,方便携带,要不然那么多的东西,就算是来回运输也成问题,现在两国正在交战,想在大清国往回运东西,直接就是不可能。
头几天四人已经来到了大清国地界,可惜却没有什么人烟,只能继续前进,想寻找富裕一些的地方。
这一天,几人远远便看到了一个小城,心中顿时大喜,便急匆匆的准备进城。
这几天他们风餐露宿,每天只是吃着干粮喝着冷水,嘴里早已淡的没有滋味,只想找一处酒楼好好吃上一顿,再喝上几杯美酒,躺在柔软的床上好好睡一觉,好好休息一番。
几人兴冲冲的走到城门不远处却停了下来。
城门处的清兵正在检查入城人员,每个入城的人手里都拿着一块木牌,四人虽然没有看清楚木牌上写的什么?但是也能想出这个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四人来是有重要任务,不是来大闹城门的,一旦引起清兵的注意,他们的任务也完不成了。
“不如我们去偷上几块木牌,混入城中?”额尔泰建议道。
“不行,万一木牌上写清楚是何人持有,那我们拿了也没有用,一定会被他们认出来。”
丘处机率先反对。
他认为那块木牌跟本人肯定有联系,那些守护城门的士兵只要看到木牌,再对照一下本人,肯定就能发现问题,所以他反对这么做。
“那不如等到天黑,我们从城墙偷偷过去,当夜便行动,等到天明时我们就出来,这样做神不知鬼不觉,没人知道是我做的。”当年洪七公为了美食,可没少这么做,为了吃到美食,就连皇宫他也偷偷潜入过。
“这座城虽然不大,但是我们对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想要一夜之间,将事情办完,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欧阳锋皱眉说道。
“这件事容易,我们先找个人打探一番,确定下手的人家,这样我们的行动就会加快很多。”
正在四人谈论的时候,从城里出来一辆马车,马车后跟着十七八名家将,每名家将都骑着一匹骏马,身上背着武器,一看这架势,就不是等闲之人,一路从城门出来,守护城门的士兵竟然连拦都没有拦,便直接让开道路,让马车一路出了城门。
四人眼中同时一亮,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点了点头,便都缓缓的跟在这辆马车后面。
马车的速度很快,家将们又骑着骏马,只是片刻工夫,便消失在远处。
马车沿着官道走了大约三四里地,两名前面开路的家将,猛然发现前面的官道上站着四个人,心中一惊,忙拉住马缰,停下脚步,转头高声喊道,“停下,前面有人挡路。”
马车车夫也看到了前面的情况,忙奋力拉住马缰绳,马车便缓缓的停下来。
一名骑士来到马车前,翻身下马,对着马车的窗户轻声说道,“老太爷,前面有人拦路。”
“是什么人拦路?”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
“小人还没有问,便先来禀报老太爷。”
“快去问问,如果是拦路的强盗,便报上我的名号,顺便给些银钱打发他们便是了。”
“是”
家将领命,转身来到前面,朝官道上的四个人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拦老太爷的路,快快报上名来?”
官道上的四个人正是额尔泰,洪七公,欧阳峰,丘处机等四人。
他们一路跟着马车来到这里,见离城池已远,便现身挡在马车的去路前。
这辆马车的主人在本地赫赫有名,不是说他多么厉害,而是他有一个厉害的儿子。
他的儿子就是这座城里的县令周炳通。
没错,周炳通是汉人,原本是一名教书先生,后来投降了后金,由于他能写会算,本人又颇有心机,官场上倒也算是顺风顺水,到现在坐上了这里县令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