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名汉军士兵正是凶焰大盛的时候,手中战刀挥动的飞快,有如刀法名家,施展出的夜战八方,刀光盘旋在身体周围,有如一条白龙围绕在身体四周。
这名汉军士兵名叫孙强,原本是一名江洋大盗,本身也练过武功,在这个世界里也算得上是一名好手,平常三五个人近不了身。
今天凭着一股悍勇杀进明军阵列里,一口刀使得如同风车一般,四下翻飞,如入无人之境。
孙强正杀的高兴,冷丁抬眼就见前面冲过来一人,又见对方是一名将领,满面怒容,而且看穿着打扮还是一名高级将领,当下心中暗喜,该当老子立功,还有人主动送上门了。
孙强舍弃了其余明军士兵,脸上现出狞笑,一式泰山压顶朝来人砍去。
来人正是白广恩,白广恩已经多年没亲自动过手了,但多年的战斗经验依然还在,只是看到对方砍过来的这一刀,便明白对方是个劲敌。
当下轮起自己的厚背大刀,朝对方的刀迎去,两刀相交,孙强只感觉一股巨力传来,虎口处一阵疼痛,手中的战刀再也拿捏不住了,手一松掉落在地上。
这一变故,让孙强的心猛的沉了下去,知道不好,忙弯腰想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战刀。
却不想白广恩的年岁虽大,身手却依然灵活,一刀将孙强的刀磕飞,人也跟着窜进,手中刀再次劈落,这一刀便将孙强的整个手臂完全砍下来,疼得他嗷嗷直叫,再也无心恋战,强忍手臂柱传来的疼痛,想要逃跑。
一支长枪如电闪般刺来,正中孙强的咽喉,被刺中咽喉的孙强,身子顿时僵住不动,手伸向枪尖处,似乎想要将长枪拔出来,可是他却已经失去了所有力量,手刚举到一半,脑袋一歪,不再动弹,随着那名明军士兵手中长枪收回,他的尸身顿时摔倒在地上。
纵横山东多年的江洋大盗孙强,就此死去。
白广恩看到这一枪时,眼光猛然一亮,看向那名明军,“好俊的枪法,你叫什么名字?”
“当不起大人的夸奖,小人叫张全义。”
“可有官职在身?”
“小人刚刚参加军伍,还没有一官半职。”
“现在本官提升你为百户,来我帐下听听,你可愿意?”
张全义闻言大喜,忙单膝跪地,感激的说道,“谢大人提拔,小人愿去大人帐下听令。”
白广恩的心情也大好,斩杀孙强这种人,他没什么感觉,这种人他杀的多了,但是那青年的枪法当真厉害,深得稳,准,狠三味精髓,这一枪哪怕自己遇到了,也没有十分的把握能躲过去,能将这个人才收入帐下,也算是一大幸事。
白广恩拍了拍张全义的肩膀,又勉励了几句,正准备在此杀敌的时候,就听到汉军背后出来了喊杀声,当下叹了一口气,这帮家伙来的太快了,恐怕这次功劳要大家一起领了。
葛向风领着十名兄弟向明军冲去,希望能阻挡明军一时半刻,好让大人能够安全脱险。
明军不再向尚可喜等人放箭,随即将手中的弓箭朝葛向风等人射去。
葛向风等人将身子趴在马背上,朝着明军冲去,这一招果然管用,明军的弓箭并没有射中马上的骑士,却有几支射中战马,战马吃痛,顿时狂性大发,将马背上的骑士抛落马下。
葛向风听到战马的哀鸣,又听到同伴的惨叫,箭矢在身边咻咻飞过,紧张的手心里全是汗,只盼能快些接近明军,哪怕是战死,也比在这里等死强。
两队骑兵相对冲锋,很快便接近,明军早已收起了弓箭,葛向风也坐直了身体,紧紧的抓住自己的战刀,向着明军冲去。
等跑到再近些的时候,葛向风看到明军手里拿着的武器,顿时被吓得魂飞天外。
这些明军手里都拿着长枪,闪亮的枪尖,散发着慑人的锋芒,让人只看一眼,便觉得身上发寒。
在冲锋的路上,被明军射落马下三人,剩下的七名侍卫加上葛向风,一共八个人,怀着必死的心情,朝着明军冲去。
明军一共30人,分出15个人继续追击尚可喜,其余的15个人,呈半圆状,手里端着骑枪,朝着葛向风等人冲去。
葛向风两眼圆睁,死死盯住对面明军手里的长枪,希望能躲过明军的攻击,冲到他的近前。
明军士兵见葛向风谨慎的样子,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冷笑,在骑兵对冲训练的时候,这种表情他早已看得多了,他有把握,一枪就能结果了敌人。
战事果然也没有出了这名明军士兵所料,明军士兵的这一枪正中葛向风的胸膛,他手里的战刀顿时垂了下来,随即落在了地上,人也斜斜的从马被上栽落下来。
那名明军士兵手中的长枪一刺中敌人,只是片刻工夫,便已松开手里的枪柄,二人的战马便擦身而过,并没有停留,继续朝着尚可喜追去。
其余汉军侍卫的下场也都差不多,这些明军士兵平时可都是高强度的训练,像这种两军对战更是每天都要经过无数次,虽然实战经验并不多,但是马上刺中敌人这种准度,却因为高强度的训练,已经深深的刻在骨头里。
而这些汉军侍卫,虽然个个身手不凡,但是他们是不训练这些的,如果是两军短兵相接,哪怕他们只有七个人,而明军有15个人,这场战斗也不一定谁输谁赢,但这是战争,没有人给他短兵相接的机会,他们也只能黯然死去。
尚可喜强忍心中的悲痛,又在马臀上猛抽了几鞭子,希望马能跑得更快些。
战马猛然受惊,后腿猛然加力,想要加快速度,却不想,地上太滑了,后蹄再也抓不住地面,向后滑去,巨大的马身猛的栽倒在地。
这一突变,尚可喜的心猛的提起来,看到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近,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任由战马将自己砸落在地上。
地上的积雪甚厚,尚可喜倒也没有受外伤,只是这一下摔的实在疼痛不已,全身的骨头仿佛都被摔断了一般,疼得他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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