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龙沉吟了一会儿,正色的说道,“眼下清军正要攻打锦州,在此紧要关头,自然是不能去的,等过一段时间,将清军打退后,朕就陪你回江南走上一走,好好的玩上一番。”
周皇后这才放下心来,心情顿时好了起来,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皇上,臣妾在宫中左右也没什么事情做,不如臣妾代替皇上去城外安置那些难民,替皇上分一些忧。”
唐龙闻言大喜,却又有些不放心的说道,“阿凤,不如等天气暖和一些再去吧,现在的天气着实寒冷,朕有些不放心。”
“皇上,臣妾在家中的时候,冬天也会有事出去的,只是到了宫中,受规矩所致,才很少出宫罢了,我去城外时会多穿衣服的,请皇上恩准。”周皇后解释道。
“那好吧,朕就答应你去城外安置那些难民,但是你要保证多穿衣服,不要被冻坏了,如果生病了,朕可是会心疼的哟。”
次日一早,周皇后早早的起床,见快到了上朝的时间,便将唐龙叫醒,亲自为他穿上了龙袍,这才让太监领着唐龙出了乾清宫。
午门外,大臣们相好的聚成一堆,互相打探对方捐赠的数目,在暗暗考虑自己捐赠的数目是否合理,正研究的激烈时候。
“传众位大臣进殿。”
小太监尖利的嗓音传入到众位大臣的耳中,大臣们不敢怠慢,停下来互相试探,开始按照官职大小,分文武排成两排,走入了大殿
太和殿内。
今日的太和殿里,跟往日有些不同,殿前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笔墨纸砚,桌子旁立着两名太监。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随着大臣们礼毕,按照顺序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一名太监走到殿前,高声喝道,“请各位大臣,按照官职大小的顺序,到那张桌子边,将自己所捐赠的数目报出来,会有人将你们捐赠的数目记录下来,留待以后功德塔建成后,刻录在上面,下面请内阁首辅周大人先开始吧。”
说完小太监退了回去,周延儒无奈,只能当先朝着桌子也走去,将写好数目的纸条递了过去。
小太监接过纸条,看了一眼,嘴里高声喊道,“内阁首辅周延儒,周大人捐款500两。”
周延儒闻言,心中有些不安,他没想到小太监竟会将自己捐款的数目直接喊出来。
家资千万的自己竟然只捐了500两,这会不会惹得皇上不高兴,拿自己当典型砍了,想到这儿,周延儒感觉有点冷,用眼神扫了一眼殿上的皇帝,却见皇帝正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见自己望过去,竟然还对自己点了点头,心中顿时大定,昂首阔步回到了原位。
众大臣见如此情况,也都放下心了,开始按照顺序报上了自己捐赠的数额。
“内阁次辅陈演捐赠400两。”
“内阁魏藻德捐赠400两。”
“吏部尚书薛国观捐赠400两。”
…………
嘉定伯周奎捐赠4000两。
历史上的周奎捐赠的1万3千万两白银,其中有5000两,是周皇后给她的,为了让他撑脸面,多捐一些,为别人起一个带头的作用。
这次只捐赠了4000两,唐龙心中暗道,自己还不如历史上的那个崇祯呀。
听着小太监报上来的数额,唐龙的脸上微笑依然没变,只是心中却感叹,这些东林党人,眼里竟然没有一点朝廷的意识,朝廷有难的时候,他们竟然还当儿戏一般的应付了事,当真该死。
让唐龙有些安慰的是,勋贵大臣们捐赠的数额却要比文官们多得多。
京营总督李国桢一个人就捐款了10万两,其余的几万两不等,虽然也不很多,但比文官们表现的要强太多了。
捐款进行了半天左右,才将所有的款项记录完毕。
记录太监将记录好的文件呈给了唐龙,唐龙看都没看就将记录放到了御案上,站起身来,缓步走到了殿前,高声说道,“这一次捐款,朕很是高兴,朕曾听闻,我朝有很多的大臣贪墨很多朝廷的钱,本想借今日募捐之举,让他们将贪墨的银钱一大部分交上来,朕也就既往不咎了,想不到朕的大臣们竟然都是如此的清廉,倒是朕看错了,误会了各位大臣的节操。”
说到这儿,唐龙不再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殿下的众位大臣。
听皇上如此说,台下的大臣,心中的大石才落了下来,昨天以为皇上变得聪明了,有人要倒霉了,却想不到皇上依然还像以前那般傻。
顿时有几个东林党人的官员,开始出列对皇上的吹捧表演开始了。
“皇上英明无比,才一登基就将阉党全部铲除,我等大臣,怎敢再步阉党的后尘。”
“皇上励志图强,勤奋有加,我等皆为皇上所感,岂能做那种事情。”
“皇上目光如炬,洞察秋毫,奸邪小人在皇上的眼中是无所遁形的。”
…………
看着殿下这些东林党人的嘴脸,唐龙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崇祯太失败了,朝廷上布满了这样的人,还谈什么励志图强,还谈什么目光如炬,还谈什么明察秋毫,这不都是扯淡吗?
一群嘴炮,没事儿的时候张嘴乱喷,有事儿的时候缩到后面,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崇祯还竟然一个一个的委以重任,对他们更是言听计从。
说魏忠贤不是好人,乱收商税,那就拉出去砍了。
说不该征税,那是与民争利,那就不征了。
说开海禁会引来海盗,那就不开了。
说农民钱多,可以多征一点税,那就多征一点。
…………
可是结果又如何呢?朝廷变得一贫如洗,百姓变得苦不堪言,而这些嘴里谈着不与民争利的家伙们呢?只是盐税一项,就免掉了朝廷税收1000多万两白银,而这些白银让他们瓜分掉了。
海禁就更不用说了,海上贸易赚钱的程度,是出乎人想象的,出海一船货,回来一船银,朝廷禁海了,可是东林党人却不禁,将海上贸易这一大块肥肉也具为已有。
就剩下了气节的朝廷,却穷得叮当响,地方有灾,朝廷没钱去赈灾,清军打过来,朝廷没钱去发军饷。
这就是被玩死的节奏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