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元魁就是受责的侍卫之一?”听到这里,慕大小姐已经大致揣摩出了端倪。
昭浩康点头。
“三十军棍就打死他了?”慕大小姐兀自不信的瞪圆眼睛。
怎么说也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皇城侍卫,怎会如此不堪一击?白白挨了三十军棍的确冤枉,可也不至于当场就跷辫子。
“他到没有那么虚弱。”昭浩康解释了原委,“挨了三十军棍,程元魁腰上落了伤,当晚回去伤口发炎就引起高烧不退,足足烧了七八日,到了第十日没能挨过去,一命呜呼,见了阎罗王。”
人的内在体质不同,别看程远魁三大无粗的一条汉子,竟然没抗过一场高烧。
严格说来,并不是那三十军棍夺了程元魁的命,但终究这是诱因。
人世间的生死,注定逃不开冥冥中的劫数。
“关于程元魁的事,本王目前能查证的就只有这么多。毕竟事隔十八年,很多人都忘了。”昭浩康说道。
“有人知道他女儿么?”慕大小姐问。
“说来也是怪事,本王专程派人查探过,与他相熟的人不知情,大伙异口同声的说程元魁孤身一人,既没有妻妾,更不可能有女儿了。”
丁三娘在旁多嘴问道:“大小姐,会不会此程元魁并非咱们要寻的程元魁呢?”
天下间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
“不会!他正正是咱们要寻的程元魁。”慕大小姐泛起从容的笑意,连带眸色都布满了欣喜,“亏得王爷查出了他的死因,这下连带以前咱们没弄明白的事儿都有了答案。”
“就凭着程元魁的死与本王有关?”昭浩康很诧异。
慕大小姐啄了一下脑袋,而后目光凝视着手心里把玩的香炉鼎,片刻后她仰头:“三娘,去将程如歌给请进来吧!”
“是!”丁三娘知道,慕大小姐要当面揭开谜底了。
“奴婢给王爷、王妃请安。”程如歌照着王府的规矩,半蹲身子行礼。
“起来吧!”慕大小姐并没有为难她,下颌微扬,朝着几案旁的圆凳扫了一眼,说道:“入座吧!”
“奴婢不敢,奴婢怎敢逾越规矩与王爷、王妃同坐呢?”程如歌急急摆手。
“不敢?”慕大小姐眉头一挑,噙在嘴边的笑意迅速收敛起来。
啪——掌心里安然无恙的香炉鼎丢在了程如歌脚边,声音跟着沉了:“还有你不敢的事儿么?”
程如歌面色微霁,而后瞳仁里染出一抹迷茫,混杂在铮亮的瞳仁里,怎么都抹不去伪装的刻意。
“来,坐下吧!”慕大小姐唇瓣微扬,再一次漾开笑意,“咱们不妨挑明了说。”
程如歌站定身子不动,瓮声应道:“奴婢不懂王妃的意思!”
这是死鸭子嘴硬的节奏。
慕大小姐并不动怒,目光掠过程如歌的脸庞,而后停留在她狡辩的香炉鼎上,声音婉转动听:“这是你娘的遗物吧?”
程如歌彻底怔住了,但终究是咬着牙关一言不发。
一旁昭浩康与丁三娘也感到费解。一会儿是程如歌的老爹程元魁,一会儿又牵扯出莫须有的娘亲,慕大小姐到底玩什么名堂?
“既然你不肯说,那不妨就听本小姐给你说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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