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的功夫,金秀秀就被丁三娘给拽了进来。
“大小姐!”瞧着伫立一旁,泪痕未干的玲珑,金秀秀面色倏地涨得青白。
“可知道本小姐叫你来是为了何事儿?”慕大小姐斜靠在床头,淡淡的飚了一句话。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金秀秀倒也坦白,见到这阵仗就知道自己脱不过,还没轮到严刑逼供,立马就认栽。
“说!你受了谁的收买,竟敢连大小姐也陷害?”丁三娘斥道。
“奴婢……奴婢……”支吾了两声,泪珠儿不争气的往下掉:“是王妃,她交药给奴婢,让落在大小姐的汤药里。”
“万茜茜?”慕大小姐挑了眉头,略感诧异的问道:“怎地你会听她使唤?”
“狼心狗肺的东西!”丁三娘在旁恶狠狠地训了一句:“你当年沦落到卖身葬父,可记得是谁收留你回王府?你竟然胳膊肘朝外长,连大小姐也出卖?”
“对不起大小姐,对不起!”金秀秀哭嚷道。
“是被迫的?”慕大小姐提高了调子,反问一句。
“呜呜呜……”金秀秀像是受了莫大委屈,压抑的哭声如炸响的闷雷。
“说完委屈再哭不迟。”慕大小姐淡淡的调子带有三分嘲弄,倏地让金秀秀止住了哭泣。
据金秀秀所言,上次慕大小姐离开王府出了京师后,金秀秀父亲的坟被冲垮了,金秀秀向管事年嬷嬷提出先支半年月银,却被拒了。巧的是这一幕刚好被万茜茜给撞上了,没问缘由,豪气的出手了,直截了当甩了五十两白银。
四处筹借无门的金秀秀只能接过万茜茜的银两,明知道这银子接来烫手,还是只能硬着头皮道谢,承诺凑齐了连本带利的给还上。谁知道万茜茜咯咯一笑,傲娇十足开口:本王妃倒是不缺银子,这笔人情债就先记着,以后有用得上你的地方再还债不迟。
“区区五十两银子,你就把本小姐给卖了?”听完始末,慕大小姐倒是笑得花枝乱颤。
“大小姐,奴婢知错,求你责罚!”金秀秀的额头贴着冰冷的地面,带着悔意的哭腔如泣如诉:“奴婢打死也报答不了你当日的大恩大德。可是奴婢迫于无奈,又听那王妃说蔓藤根无毒,只是让你嗜睡一些,不会在府邸跟她作对,乐个清闲而已。”
“混帐!”一旁的丁三娘早是火冒三丈,怒斥道:“你瞎眼了,万茜茜的话你也信?”
“行了,下去忙活吧!”慕大小姐丁点儿也没动怒,反倒是冲着金秀秀跟墨莲莞尔一笑,道:“今日之事就当没发生过,咱们闭门一屋子人,传出去惹人笑话。”
“大小姐,金秀秀做了如此忤逆的事,你由着她吗?还放到咱们房里,不怕这只老鼠咬布袋?”这般姑息养奸的做法,怎会符合自家大小姐那有仇必报的性子?待到两个丫头一出门,丁三娘就忍不住发问了。
“秀秀不过是可怜被人当枪使的,罚了又如何?”慕大小姐唇瓣弯成了一朵花,笑眯眯地冲着丁三娘说道:“倒是那罪魁祸首万茜茜才是作死,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少斤两,老虎屁股也敢来拔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