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简单?”慕大小姐丢了一个“死蠢”眼神给昭浩康,声音反常得腻人:“这梁提督放着妻贤子孝的日子不过,非要通敌卖国做个奸细,他是嫌脖子硬了?还是嫌脑袋重了?”
“……”慕大小姐的话,让昭浩康有些发窘,听起来强词夺理,可静下来一想又的确是那么回事。
按说梁汉文都四十好几的人了,功名利禄什么都有了,为何非要闹个晚节不保?于情于理实在说不通。
“怎么?现在王爷也发现这事漏洞百出了吧?”慕大小姐盯着昭浩康微窘的脸蛋,好笑的追问了一句。
“话到可以这么说,可毕竟我们拿不出实质的证据。”
“万家那边又能拿出什么铁证?证明梁提督通敌卖国了?”慕大小姐反驳道。
“这?”昭浩康词穷。
“说白了,不就是靠着万贵妃等人的一张嘴,就定了梁提督的罪。”慕大小姐充满了不屑的说道。
“倒也不全然!这次出征阔真族的军情,除了二皇兄之外,就只有梁提督是知情者,而行军线路图也掌握在梁提督手里。”昭浩康隐藏住眼神里的挫败,说道:“二皇兄被人围困,差点性命不保这也是事实,倘若不是梁提督这里出了岔子,莫不是二皇兄自己?”
“谁说安王爷就可以清清白白、置身事外?保不准就是他自个作死!”慕大小姐一句话给塞了回来。
“你!”面对慕大小姐硬邦邦的结论,昭浩康气得翻了白眼。
“好啦!本小姐也没空跟你绕嘴皮子上的功夫。”慕大小姐盈盈一笑,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她道:“既然你说行军布阵只有安王爷跟梁提督才知道,梁提督手里应当是捏着些重要的线索,咱们或许能从他口里套出些消息。”
昭浩康一听,浑身一僵,轻斥:“如今梁汉文被父皇判了通敌卖国之罪,押入天牢,待七日后处斩,岂会是你说见就能见的?”
“你可不是王爷么?”慕大小姐轻柔的调子,带着理所当然。
“王爷又怎地?你当天牢是王府的地窖,任由本王做主?”
“难道堂堂王爷,就连想个法子混进天牢都做不到?”慕大小姐上扬的调子,明显是质疑与鄙夷。
“也不是没法!”昭浩康彻底给败下阵来,他道:“待到梁汉文画押认罪之后,朝廷会法外开恩,让他亲属入天牢见上一面,到时候本王会提前做好安排。”
“这还差不多。”慕大小姐捂住嘴打了个呵欠,一脸急切的作势欲走。
“慢着!”昭浩康喝止道:“本王倒被你给搅糊涂了,不管梁汉文是不是被栽赃陷害都好,他所犯下的是通敌卖国的死罪,这趟浑水你搅和进去干嘛?”
“王爷说呢?”收敛起脸上的笑意,慕大小姐神色凝肃的说道:“倘若梁提督真是被冤枉的,匿藏在昭阳国内通敌卖国的势必另有其人,王爷若能揪出这人,才能真正斩草除根,立下大功。”
万没想到慕大小姐心里竟然打着这份主意,昭浩康略有感动之余,也有些不知所措,待回过神来,佳人已经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