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营地的情况明显不同,四面都修建的很严实可以挡风,也有取暖的地方以及火盆,完全可以与其消耗,在不清楚这里具体的情况之前元于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回去后将领们再次聚集营帐内,元于坐下后沉声道:“诸位有何意见,有具体的策略也尽管说出来。”
在他的眼神环顾一周后,在这里的地位仅次于他的田哲首先道:“今日的情况敌军摆明了不出兵应战,留给我军的时间不多,看来只好采取强攻之势逼迫敌军应战。”
接下来的五名将领都同意他的说话并给出了理由,到了夏尺友时他开口道:“元将军,据末将的观察敌军都在营地里并未撤离,在我军放箭时里面明显的传出抵挡的声音,步伐很有序看来是提前做了准备,不知道强攻是否可行,末将认为应该再观察两日。”
梁奕是最后一个说话的,元于时常询问将领们意见,只要是营帐内的将领都要说出自己的想法,他也不例外,其他将领并没有因为他是副统兵而没资格。
“启禀将军,末将认为敌军从一开始就不准备应战,敌军营地里面的食物可供他们坚持到明年开春,加上营地十分牢固不担心我军的冲击,敌军可以安稳的等下去就是要消耗我军,近距离真正份寒冬越来越近只要守上几日我军必定撤退,末将赞同田将军分意见采取强攻,一旦威胁到敌军的安全必定会出兵的。”
营地里面共有十位将领,最后有七人认为应该强攻,剩下三人则认为应该观察几日再做决定。
决定权在元于的手中,他一开始也认为观察几日,经过先前几位将领的意见让他改了主意决定采取强攻,敌军营地周围的情况十分复杂,而且敌军又是选择避战,想要在短时间内采取智取的方式显然不合适,这是目前比较好的办法。
在商议具体的列阵方式后他起身道:“明日便出兵强攻敌军营地,诸位回去便先准备。”
众人拱手道:“末将领命。”
第二日将士们都感觉到气温较昨日明显有所下降,攻下敌军营地的事情刻不容缓,在元于的率领下大军再次出发。
大军依旧没有过桥,看着不远处的敌军营地竟和昨日无区别,甚至没有对其继续加强,至于周围是否有埋伏元于觉得不重要,总之是要强攻。
元于今日势必要攻破这座营地,大声道:“那位将军愿意出战。”
田哲首先站出来道:“本将愿意出战。”
见他主动站出来元于没有拒绝回应道:“好。”
从前日出兵时田哲便做好了决定要率军出战,他之前丢了面子就是想要找机会证明自己的能力,而出兵攻打东汉朝的营地便是很好的机会,只要取胜他依旧还是百战不殆的上将军,无人可以质疑他在这方面的能力。
和元于争斗他输了可以承认失败,但是在战场上他还是从来没有认输过,田哲也明白这关乎到将士们能不能度过接下来的寒冬,所以他相信元于在这件事情上不会拒绝没有提前告知,他想元于是可以猜到的。
他想的没错,自从他要跟着的时候元于便猜到的了,所以刚才在他请兵出战时元于没有丝毫犹豫便同意了,田哲在用计谋这方面不如他,可是带兵打仗在整个南齐朝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有他出战自然放心。
率军统战的将军无论何时只能有一个,既然同意了再干涉是极其不明智的决定。
田哲来到大军的旁边大声道:“过桥,列阵。”这是昨日决定好并且告诉了那些将领,一声令下将领们纷纷带着将士赶到制定的地点。
至于元于,梁奕,另外两名从三品的小都统没有过去由亲卫军保护着。
令声下五百名将士手持铁盾率先度过石桥,用手中的铁盾搭建起一面铁墙,横在营地正门口前不远处的空地,有了这层保护后面的将士会安全很多。
紧随其后的是两千名弓箭手,迅速过去后停在这堵墙铁墙的后面,防止营地里面的敌军趁机反击造成大量伤亡。
五百名骑兵将士过去后没有待在后面,而是分散到树林旁边等候接下来的命令,骑兵需要等到营地被攻破时才会起到最大的作用,来回的冲杀很难抵挡。
剩下的五千步兵将士是最后度过石桥的,是在田哲亲自的率领下,过桥后他们处在弓箭手的后面面是冲锋的主力,田哲和几位将领则在后面注意战场的一切。
列阵结束田哲一声令下:“弓箭手准备。”
盾兵起身后向前两步重新搭建起牢固得铁墙,弓箭手是需要一定的空间,距离太近容易造成误伤。
别看只有两千名弓箭手,每人可都是配备有十只箭矢的,要在短时间内全部用掉,共计两万只箭矢是林州城加上新兵营地里面所有的,被元于下令一次性带出来,目的就是减少自身的伤亡,又可造成敌人大量的损失。
“放箭。”
一声令下,万箭齐发。
天空顿时犹如乌云密布般,加上一旁茂密的森林,整个天空瞬间黯淡了下来,密集的箭矢不断射进敌军营地里,若是有密集恐惧症看到这一幕会觉得很恶心。
这场箭雨持续足足两刻钟的时间才完全停下来,若是没有充足的准备在这样密集的‘箭雨下会是很大的灾难。
诸位将领对此觉得很正常,两万只箭矢认为已经很好了,但是对梁奕来说是很震惊的,他这是第一次看到这般景象,刚才那场‘箭雨’让他现在都心有余悸。
这些箭矢他之前见到过,制作的十分锋利,一般的防守设施根本挡不住,被其射中根本没有活命的机会,南齐朝工部在制作这些的时候是很上心的,每年军费很大部分都投入到这里面,而且还需要将结果上报皇上,不容有些许差错。
南齐朝在铁器制作方面本就领先于另外三朝,这件事相当的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