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死,我偏你不让你死!如果你再敢寻死,我保证让你妈生不如死。”莫申年咬牙切齿地说道。
莫小羊慢慢睁开眼睛,绝望地看着他,颤抖着双唇,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明天到公司上班,我的行政总裁秘书。”莫申年重重地咬了一口她的唇,这才松开手,将莫小羊推躺在病床上。
被他咬肿的唇微微发麻,莫小羊害怕地收回目光。
她能怎么办?她还有个妈妈啊!当年的大夫人去世,以为母女俩可以有一两日的轻松日子,却没想到因为那次误会害得她们再次陷入绝望。
“呵呵,你很怕我?”
不知道为什么,越是看到她这副怯懦的样子,莫申年就怒火中烧。
莫小羊缩着脑袋,双目半垂。她此时,确实很怕莫申年。害怕他的再次发作,害怕他对自己的妈妈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的举动彻底激怒了莫申年,他伸手便抓住她的病号服里的柔软。
“哥,不要!这里是医院……”莫小羊慌张地看着病房外面,害怕被人发现这一幕。
“医院?不是医院就可以了?”
“不是……”莫小羊百口莫辩。
忽然房外传来人声,莫申年松口手,整了整衣服,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莫小羊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她急忙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看向门口。
喻沣匆忙进来,不顾一旁站着的莫申年,坐在床边抓住莫小羊的手:“为什么你会落水?”
“对不起喻沣……我没能完成我们的婚礼。”
“婚礼没关系,只要你没事,我们可以再举办一次。”喻沣此刻眼里只有莫小羊的安危。
当初他路过一家花店,看到店里卖花的女孩穿着一身碎花裙,手里捧着一束满天星,淡淡的笑容,脸色挂着两个浅浅酒窝,瞬间抓住了他的心。
当机立断,他立刻下车,展开了追求。
只是订婚的时候他才知道,莫小羊这个开着一个小花店的姑娘,会是风云人物莫申年的妹妹。
此时的喻沣完全没有察觉到两人异样的神色,只想着莫小羊是因为受到了惊吓,才这般脸色苍白。
莫小羊心虚地看了一眼莫申年,低着头,苦笑着:“喻沣,抱歉,我想休息。”
“小羊……”喻沣有些尴尬。
他知道莫小羊的人生并不幸福,她总是在隐忍着什么,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都没有走进过她的内心。
他总是在等着,有一天,莫小羊可以对他袒露心扉。
就在她将要成为自己新娘的那天,她忽然消失。可他从未想过要责怪她,因为在他的心里,莫小羊的安危比什么都要重要。可是,此时的她,却还是选择了对自己关上了心门。
喻沣松开她的手,如同往常一般温柔地笑道:“那你休息好了,打电话给我,我就在外面等你。”
“喻沣,不要等我了。”莫小羊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她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了,不配再嫁给对她这么好的男人。她情愿将一切的痛苦都自己咽下,也不愿要喻沣这样完美的男人和自己一起承担。
只觉得如遭重击,喻沣的声音带着颤抖:“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不想结婚了。”
“我可以等你。”
“不用,我不想嫁给任何人。”莫小羊终于抬起头,眼中满是对喻沣的愧疚,可是她无法说出为什么。
喻沣上前,想要靠近她,却被莫申年拦在中间。
莫申年的表情冰冷,似一座冰雕:“她说不想跟你结婚了。”
“我……小羊,我做错了什么吗?”喻沣急切地看向莫小羊,他追了她半年的时间,难道一个原因都没有就要说再见吗?
莫小羊钻进被子,死死地咬着手,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只听见一阵动静,病房里就没有了声音。终于闷得喘不过气来,她才慢慢探出脑袋,却看到莫申年那冷漠的脸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你为那个男人哭了?”
莫小羊揉了揉红肿的眼角,没有说话。
莫申年冷笑着抓住她的手:“你要是敢再为任何男人哭,我就叫他销声匿迹。”
莫小羊急忙擦了擦眼睛,害怕地点了点头。
可是,这并不能让莫申年感到满意,他看着这个女孩,那么瘦瘦小小,那么听话,为什么她会做出勾引自己气走肖默默的事情?又为什么,她总是这副表情,对那件事情死不承认。
只要她道歉,莫申年觉得,自己会接受。
可是,她始终咬紧牙关,绝不承认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
终于看着莫申年摔门而去,莫小羊一口气放下,掩面痛哭起来。
莫小羊不敢迟到,第二天早早的就到公司等着。对这个空降的行政总裁助理很多人颇多非议,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个文文弱弱的小姑娘,更是惹的公司里诸多女人的八卦。
以前,莫申年从来不需要助理的。
以前,莫申年从来不许人进他的办公室的。
以前,莫申年从来不许女人触碰他的东西的。
可是这一切,现在莫小羊都在做着。她默默地听着他的安排,熬着日子,只等着某一天莫申年可以释怀那件事情放过自己。也希望,或许肖默默某一天回来了,莫申年一开心,也会放过自己。
总之,她活着的全部意义,就是等他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