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航点点头:其实即使不是江湖,在商界也同样有很多黑恶势力存在,兄弟能出此豪言,兄长钦佩之极。今后如果我能和四海集团合作,从商业角度看,在外人来看,或许是因为柳叶子和四海集团本身,但从我自己的心里,却不会仅如此。
那还有什么?乔小浪微笑道。
更重要是因为你。
因为我们是结拜兄弟吗?
顾子航摇摇头。
是因为我告诉你今后4大集团只有四海集团独尊吗?
也不是。顾子航继续摇头,只因为兄弟是义薄云天的好汉。
好,这是我最想听到的。乔小浪开心道。
顾子航看看时间,面带遗憾不舍之色:兄弟,我要走了。
乔小浪冲顾子航抱拳:兄长,送君千里终有一别,相信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我期待那一天的尽快来临。顾子航点点头,拉着行李箱进了安检口。
乔小浪看着顾子航离去的背影,心中又涌出迷惘和惆怅,昨天刚和顾子航结拜为兄弟,今天就要天各一方,两个男人间的不舍,又是怎样的一种情感呢?
乔小浪走出机场看着天空发呆,突然笑起来,反正这不是基情。
乔小浪,你没事跑这里发啥呆?身后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愿意,你管呢。乔小浪继续看天,没转身,听声音就知道是宁宁。
哼,鼻孔朝天,目中无人。宁宁道。
别打扰,让我继续发会呆。
天上有什么好看的?宁宁也仰脸看,除了蓝天白云,啥都没有啊。
你什么眼?
我是人眼。宁宁不快道。
难道你没见到天上有只小鸟在飞吗?
没有啊。宁宁又仰脸看着天,哪里有小鸟?
哎,你看晚了,小鸟飞走了。
飞到哪了?
你说呢?乔小浪看着宁宁,拍拍自己小腹,腻腻笑起来。
宁宁明白过来,生气道:你正经点。
难道我说错了?乔小浪委屈道。
哼,这只鸟可不会飞。宁宁翻翻眼皮。
如果你给它安上翅膀,它就可以飞了。
我可没那本事。
如果你亲自动手,是可以的。
宁宁举起拳头就打:我才不动手,想动手你自己来。
我自己来?宁大律师没搞错吧?乔小浪边享受着宁宁的按摩边笑。
没搞错,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这样说着,宁宁发挥着自己的想象,忍不住笑起来,小拳拳打地更欢了。
乔小浪握住宁宁的手腕:按摩地差不多了,我该走了。
说完乔小浪就走。
站住——
还有事?
你来机场干嘛的?
送集团的客人。
怎么来的?
作为小司机,我当然是开车。
那好,我打车来机场送朋友的,你捎我回城。
免费?
当然。
为什么是当然?我还想赚点外快呢?
宁宁一愣:乔小浪,你想从我身上赚钱?
为什么不可以?
做梦。
那好,做梦,拜拜。乔小浪拔腿就走。
哎,等等——宁宁追上来,不行,你必须捎我回城。
开个价。
不给钱。
那不行。
必须行。
我不。
你再说?
我就不。
宁宁气坏了,边跟乔小浪走边大叫:乔小浪,你开价!
500。
宁宁一晕,尼玛,打车回城里也用不着200,这死货张口就要500,太狠了。
宁宁气极反笑:我知道你说的一定是日元。
我说的是英镑。乔小浪呲牙一笑,走到车前,打开车门上车。
宁宁反应很快,马上打开副驾驶车门上了车。
你要干什么?乔小浪看着宁宁。
少废话,开车。
价格还没谈好呢?
宁宁气愤道:都是熟人,谈啥钱,谈钱伤感情。
我们有感情吗?
有,大大的有。宁宁忙道。
什么感情?
友情。
只有友情,没有别的?
你还要什么?宁宁警惕地看着乔小浪。
要基情有没有?乔小浪笑道。
宁宁一听傻了,尼玛,老娘是女的,你是男的,哪来的基情?忙摇头:没有。
没有那就交钱,先交钱再开车。乔小浪把手一伸。
宁宁气坏了,摸出手机就打给柳叶子:叶子姐,我在机场要回城,遇到乔小浪,让他捎我回去,他非要500,还是英镑,好气人啊。
柳叶子一听也气坏了,都是熟人,要什么钱啊,乔小浪真是财迷心窍。
你把电话给乔小浪。柳叶子准备教训教训乔小浪。
宁宁把手机往乔小浪跟前一伸,得意道:呶,叶子姐要跟你说。
不给钱我不接。乔小浪干脆道。
你连老板的电话都敢不接?宁宁冲乔小浪瞪眼。
你拿老板来要挟我,我当然不接。
你,我,我不是要挟你。
不是要挟是什么?
是是……宁宁说不出了。
把电话挂了。乔小浪哼了一声。
宁宁一看乔小浪不吃这一套,忙挂了电话,想想决定还是来软的,定定神娇声道:乔小浪,做做好事吧,不要那么财迷,你可是活雷锋呢。
这声音自己听着都浑身起疙瘩,但面对这死货没办法,只能试试了。
乔小浪没说话,却看着前面,一辆豪车正开出停车场。
乔小浪突然打火,一踩油门跟了出去。
宁宁松了口气,看来乔小浪确实吃软不吃硬,自己一撒娇给他戴高帽,他连钱都不提了,直接就开车。
唉,从乔小浪这里蹭个免费的车还真难,磨唧半天总算成功了。
车子开上机场高速,乔小浪和前面的豪车保持距离,边看了宁宁一眼:宁宁,几天不见你越发滋润了。
宁宁哼了一声,却很受用。
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昨晚肯定没睡好。
为什么这么说?
看你眼神倦怠呢。
宁宁一怔,乔小浪还真说对了,自己昨晚和朋友到酒吧喝酒,回来又聊了好一阵子,兴奋了没休息好。
是不是昨晚和朋友玩得太嗨了?乔小浪又道。
宁宁不由点头。
年轻人要注意身体,不要纵欲过度。乔小浪一副长者的语气。
胡说,什么纵欲,我朋友是女的,谈何纵欲?
这可不好说,好基友一辈子。
宁宁好气又好笑:乔小浪,是不是你觉得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不管男女都少不了那事?
乔小浪道:别人未必,但你肯定是。
为什么?
因为我直觉你有那爱好。
宁宁生气了:你才有那爱好,凭什么这么说我?
如果你做我女朋友,那就可以证明你没有那爱好。
懒得证明。
不证明说明你就是有那爱好。
我没有。
你有。
没有没有,就是没有。
那你就做我女朋友。
不做。
还嘴硬?
我就硬。
你哪里硬?
嘴。
有多硬?
很硬很硬。
我不信能比我的还硬,要不我们比比?
你最硬的是哪里?
你懂的。乔小浪腻腻笑起来。
宁宁明白过来,冲乔小浪就是一拳:闭上你那两片子。
乔小浪果真不说话了,悠然看着前面的豪车,继续保持距离跟在后面。
宁宁想起乔小浪说自己眼神倦怠的事,有些不踏实,掏出小镜子看,咦,眼皮有些浮肿,看来女人真的不能熬夜啊。
臭美,再照也就那样了。乔小浪又说话了。
宁宁哼了一声,不搭理乔小浪。
你那女朋友是客户?乔小浪道。
不,在外地工作的大学同学。
昨晚你们都干嘛了?
吃过饭去酒吧喝酒聊天。
玩得开心不?
不能说开心,是刺激。
为什么是刺激?
宁宁收起小镜子,心有余悸道:昨晚我和朋友正在酒吧喝酒,突然闯进来几十个拿棍子的人,二话不说挥起棍子就砸,砸地那个狠啊,酒吧里的保安都被砸地哭爹喊娘,稍微像样的设施都被砸烂了。那帮人分工明确动作熟练,不到一刻钟,酒吧被砸了个稀巴烂,然后他们一阵风消失了。
那确实刺激。乔小浪暗笑,当然知道那帮人是谁。
我和朋友都被吓坏了,酒没喝完就跑了,回来大半天还没回过神来,好怕怕。宁宁道。
那帮人没砸客人?
没,他们只冲酒吧里的保安和设施来的。
酒吧报警了没?
似乎没有,我们刚出酒吧,就看到又一帮人赶过来了,好几百人呢。
哦,这么多,也是来砸酒吧的?
宁宁摇摇头:他们似乎是酒吧那边的人,不过他们来晚了,人家早就砸完走了。
是什么人砸的酒吧呢?
不知道,不过领头的那人我似乎见过。
你见过?
对,还记得那次我下班回家路上被人拦的事吧?
哪次?乔小浪故作不知。
那次拦我的领头者因为他表弟耍流氓,我作为被害人的律师把他送进了监狱,他非要找我讨说法,后来突然转变态度走了,当时你在旁边的车里。
哦,想起来了。乔小浪笑道。
昨晚带人砸酒吧的,如果我没认错的话,就是那次的领头者。
乔小浪暗暗点头,原来昨晚欧阳宝亲自带人出动了。
被砸的酒吧是谁的?
从酒吧出来后,听围观的说是六合帮的。
六合帮这么厉害,谁敢砸他们的酒吧呢?
围观的人说可能是虎头帮的人干的。
哦,这么说,六合帮和虎头帮在火拼?
江湖上的事我可不了解,只是我素来听闻六合帮和虎头帮关系不错,怎么虎头帮会砸六合帮的场子呢?
其实也好理解,一山难容二虎嘛,青城就这么大的地盘,两个大帮派在一起,难免会磕磕碰碰。
这话也有道理,看起来你一个小司机,对江湖上的事多少也有些了解。
我这样的小司机,可是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的。
宁宁撇撇嘴:什么家事国事天下事,我看你最关心的是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