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王宝玉是不想去参加代萌婚礼的,觉得挺别扭,反正礼金也给了,去不去的无所谓。
可是,沒过一会儿,白英杰也來了电话,真心邀请王宝玉去参加他的婚礼,想到在上市的问題上,白英杰也算是鼎力支持,又如此这般盛情,王宝玉最终还是答应了下來。
两天后,王宝玉便跟露丝一道,开车去往省城参加婚礼,不能不说,代萌虽然呆头呆脑,还是有福气的,白英杰各方面的条件都不错,虽然有点娘娘腔,倒也和代萌的孩子气很般配。
而且,老天也很作美,尽管是冬季,太阳暖暖的,甚至融化了一些冰雪,大有十月里小阳春的味道。
一路來到省城最大的龙腾大酒店,白英杰和代萌的婚礼就在这里举行,受上次跟美凤结婚的影响,这一次白英杰明显低调了很多,并沒见太多的豪车。
按照酒店门口的婚礼指示牌所示,王宝玉一路來到三楼的一个大厅里,白英杰一身笔挺的西装,却难掩面容的憔悴,代萌则身穿象牙白婚纱,喜气洋洋,这样一打扮,看起來倒也略有几分姿色。
“宝玉,欢迎,欢迎。”一看王宝玉來了,白英杰立刻迎了上來。
“恭贺新婚之喜,一点礼物,不成敬意。”王宝玉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一块玉佩,上面有一幅鸳鸯戏水的图,倒也花了十几万。
白英杰感谢的接过礼物,却小声的问道:“美凤现在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就是越來越年轻了。”王宝玉道。
“唉,一想起美凤,我这心里就不是滋味。”白英杰道。
“我会照顾好美凤的。”
“我信,也许我今天说这些话很过分,但是谁也取代不了美凤在我心里的地位,我几乎每天都在疯狂的想念她,可能结婚后就能好一些。”白英杰说着眼圈有些发红。
“好了,今天是你的新婚,还是好好陪陪新娘子吧,代萌是个不错的女孩,我希望你也要好好珍惜她。”王宝玉拍拍他的肩膀道。
“只要我能给她的,一定都给。”
那边,代萌正跟白英杰的父母相谈甚欢,老两口似乎很喜欢代萌,毕竟代萌是市委书记的秘书,人也开朗可爱,尤其人家这个市委书记秘书还不挑拣排场。
只不过,一看见王宝玉,代萌立刻拖着裙子跑了过來,满脸的欣喜之色,她大概沒想到,王宝玉能真來参加她的婚礼。
代萌一眼就看见白英杰手里拿着的盒子,毫不客气的一把夺了过去,对白英杰吩咐道:“英杰,你去照顾一下别的客人,我跟宝玉说几句话。”
白英杰倒也不介意,转身去跟别的客人聊天去了,王宝玉冷着脸道:“呆子,你都结婚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其实,我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你懂的。”代萌眨着眼睛道。
“又來了,烦不烦啊。”王宝玉沒好气的说道。
“对了,我又梦见爷爷了。”代萌道。
“他又说你跟我一定能成。”王宝玉道。
“那倒是沒说,他说,你不是凡人,是星辰下凡。”代萌道。
“得了吧,你爷爷就是个老骗子,你这智商也忽悠不了我。”王宝玉不客气的说道,千辛万苦弄來了血舍利,对美凤根本就沒有实在的效果嘛。
“真的。”代萌气得直跺脚,但随即又开心起來,凑近王宝玉问道:“你有沒有发现今天我的眼睛特别漂亮。”
别说,摘掉眼镜的代萌,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真跟葡萄似的,身边的女人一个个都嫁人了,王宝玉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落寞的,嘲笑道:“要是摘了美瞳,肯定还是俩呆眼。”
“那你看看我这套宝石项链呢,别的女人结婚都带假的,我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珠宝。”代萌又指着勃颈说道。
王宝玉只是扫了一眼,不耐烦的说道:“你这形象气质带上,真的看着也像假的。”
“切,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当你看我结婚心情不好。”代萌哼了一声,拖着长裙子离开。
接下來,婚礼仪式正式开始,沒有伴郎伴娘,也沒有音乐礼炮,只是拜了双方父母,交换了戒指就草草了事,看到女儿嫁给如意郎君,代萌的父母也都乐得合不拢嘴,谁也不计较场面问題。
大概是上次美凤的事情,给白英杰留下了心理阴影,不再敢大操大办了,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跟代萌结婚,不过就是一种形式,只是为了让老人安心而已。
婚礼宴席上的吃喝,王宝玉并不感兴趣,也沒有心情,随便喝了几杯酒,竟然感觉非常头疼,于是,他便带着露丝,告辞白英杰,准备回平川。
将王宝玉送到门口,白英杰却说道:“宝玉,这几天省城來了一个高人,你要不要去拜访一下。”
“干什么的。”王宝玉问道。
“自称左大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我前几天找过他,算卦特别准。”白英杰嘘乎道。
王宝玉对这些所谓大师,一向沒好感,略带不屑道:“不会又是个大骗子吧。”
“他只给有缘人算卦,不收钱的。”白英杰道。
“这一招倒也是高,变相打赏了吧。”王宝玉不信真有这种人,当初谷爷给徐彪算卦不也是说不收钱吗,其实暗藏杀机,是要人命的。
“真的一分钱也沒收,宝玉,我知道这方面你也挺厉害,交流一下也不错。”白英杰道。
“上哪儿去找他啊。”王宝玉有了点兴趣,问道。
“我让司机带你们去一趟,记得算算美凤到底怎么样。”白英杰终于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你去找他沒算算美凤的事情啊。”王宝玉不解的问道。
“他说了,这种事儿必须是至亲之人才行。”白英杰强调了一句,喊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吩咐了几句,小伙子就上了车,前头带起路來。
带着一份好奇心,王宝玉跟露丝一道,跟着前面的车驶离了市区,在郊区的一处小土房前,小伙子停下了车,指了指说就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