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飘能跑到哪里去了呢,王宝玉在屋内四处寻找着线索,盛有半杯水的杯子,迷你洗衣机里还沒有洗的单衣,门口的垃圾袋,以及一台依旧在充电,有些发烫的笔记本电脑等等。
种种一切,都显示着,屋里的主人并沒有长时间离家的打算,而是出现了某种突发状况。
王宝玉坐在小床边,枕头边放着一本书,是《安妮日记》,打开了白云飘的电脑,出现的电脑桌面就是白云飘飘的壁纸,上面还有几张图片文件。
当王宝玉好奇的打开这几张图片,一个熟悉的女人脸立刻出现在眼前,让他顿时愣住了。
是女作家饶安妮,看起來像是视频截图,图片上的饶安妮身穿睡衣,摆出一幅搔首弄姿的样子,凸点清晰,倒是诱惑无限。
白云飘怎么会有这种照片,她也是饶安妮的粉丝吗,尽管饶安妮是名人,难免有照片被公布在网上,但是,像这种照片,肯定不会轻易被泄露出去。
王宝玉忽然想起一件事儿,上次跟饶安妮见面,她不就说过,想要写一本同性題材的书,还投入到实践当中,跟一名女孩上了床,难道说,这名女孩子就是白云飘。
唉,多好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就能是同性恋呢,王宝玉顾不得感叹,立刻拿起电话打给饶安妮,开口就问道:“安妮姐,白云飘在你哪里吗。”
“什么白云飘。”饶安妮不解的反问道。
“唉,就是那个跟你上床的女孩子啊,她是一名护士吧。”王宝玉道。
“哎呀,老弟,你可注意点儿,这么大声,吓死我了。”饶安妮立刻嗔道。
“安妮姐,不好意思,我太着急了。”
“她叫白云飘吗,嗯,她身上确实有药水味,我一直叫她晶晶。”饶安妮一愣,随后又惊愕的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一言难尽,你这几天见到她了吗。”王宝玉问道。
“怎么了啊。”
“她是照顾我姐的护士,这两天突然就沒影了,她姐跟我是朋友,她家里人都很惦记呢。”王宝玉道。
“老弟,你管的事儿还真多,老实告诉你吧,前天晚上我们还在一起,这两天根本沒联系,她的聊天软件也始终沒上线。”饶安妮道。
白云飘到底跑哪里去了呢,正思索间,饶安妮却低声商量道:“老弟,我跟她的事情可千万别说出去,否则,老隋他肯定会恼的。”
“我当然不会说的。”王宝玉挂了电话,原本他想去报案的,可是,这样一來,就有可能泄露了饶安妮的秘密,思來想去,还是算了吧,兴许过几天白云飘自己就能回來,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还能出什么事儿。
又在不安中等了两天,白云飞还是杳无音讯,仿佛在人间蒸发了一般,白云飞的电话不断,院方也觉得事态有些严重,见王宝玉并无办法,家人到底还是报了案。
警方接到报案后,对此展开了调查,火车站汽车站等公共场所的录像显示,白云飘似乎并沒有离开过平川。
当然,饶安妮的事情还是王宝玉给掩盖了,他删除了白云飘电脑上的视频截图,对此,饶安妮深表感激。
院方又给美凤安排了一位资深老护士,评过优秀当过先进,总之一句话,完全可以胜任看护工作。
但是这个老护士整天脸拉着,沒个笑模样,就跟性-生活不和谐似的,护理美凤的时候下手也重,一旁看着的人都揪心,王宝玉十分不满,说过她几次,可老护士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根本就不体会病人家属的心情,照旧我行我素。
要是白云飘在这里,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王宝玉愁容满面,心里也疑惑不已,这个白云飘到底跑哪里去了。
这天看着一动不动的美凤,王宝玉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那就是白云飘曾经跟他提起过,那个法国医生肖恩对她有兴趣,说过要带她去法国。
当今的社会,女孩们为了前途,嫁给老外并不稀罕,她会不会去了肖恩的家里呢,给肖恩当个助理,待遇肯定要比在医院当护士高得多,兴许为了去法国,干脆跟肖恩住在一起。
有这种可能,白云飞说自己的妹妹是个好女孩,还不是跟饶安妮去宾馆开房,所以说,有些女孩从外表根本看不出什么來。
下班的时候,王宝玉途经肖恩的别墅,敲了半天的门也沒人开,回到家里后,越想越不是味。
肖恩來了之后,除了开始要了些东西,一共只看过两次病人,但停留都非常短暂,之后便一直闭门研究。
哪有这样的医生,这个外国佬该不是借着给美凤治病的借口,來中国猎艳的吧,不行,必须找到白云飘,挽救这个堕落小护士,否则,跟她姐也交代不过去。
晚上十点,王宝玉换上一套利索的衣服,悄悄出了家门,反正离肖恩的别墅也不远,他也沒开车,就在夜色中直奔那里而去。
王宝玉想看看肖恩到底在忙乎些什么,索性也不敲门,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翻墙而入。
别墅内只有客厅里亮着灯,说明里头是有人的,哼,白天还不给开门,肯定有鬼,王宝玉悄悄的靠了过去,还沒等到门口,就听到了一声低吼,紧接着,一个光头的怪物向他扑了过來。
灯光下,王宝玉好不容易才看清这是一只狗,不过,目前这只狗却只能用怪物來形容,即使是见多识广的王宝玉,也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狗的头顶已经沒有了头皮,赫然露出光秃秃的头盖骨,甚至连爪子也沒了皮,只剩下了嶙峋的骨头。
怪狗的眼睛通红,尽管露着骨头,身形和速度似乎毫不受干扰,呲着尖牙冲着王宝玉的大腿就是一口。
王宝玉连忙惊慌的闪开,却被它咬住了裤腿,裤子竟然被撕掉了一块布,力道惊人。
顾不得想太多,王宝玉转身就跑,怪狗紧追不舍,纵身跃起,将他扑倒在地,眼看着怪狗张开大口,冲着他的脖子就要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