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玉气运丹田,掌心发力,猛地睁开双目,随着一声怒吼,拳脚齐出,几个城管立刻被打的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你们知道错了吗?”王宝玉正色道。
“好汉,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城管哭丧着脸求饶。
把赔付款放地上,然后都快点给老子滚开!王宝玉叉腰说道,地上的人便连滚带爬的离去,人群中立刻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然,以上都是王宝玉的幻想,真实情况是,好虎架不住一群狼,王宝玉左右出拳,但还是挨了好几下炮拳。操你娘的,王宝玉被打的眼前金星乱冒,闭着眼睛胡乱打去,但很快就被人钳制住,接着腹部狠狠挨了几下子,只觉得心肝脾胃都要被打碎了,就是嘴里骂骂咧咧不肯罢休。
这时,终于有几个正义的市民看不下去了,他们挺身而出,对城管们发起了攻击。
随之而来,更多的市民也介入到殴斗当中,城管们寡不敌众,最终还是被打得抱头蹲地,嗷嗷求饶。
一阵刺耳的警笛声传来,多名警察赶到了现场,及时控制住了局面。人群被驱散,城管们也上了自己的车,扬长而去。
就在王宝玉揉着红肿的脸,准备上车回家的时候,两名警察去拦住了他,不由分说的给他戴上了手铐,押上了警车。
“你们想干什么,我是合法正义的公民。”王宝玉挣扎着嚷嚷道,娘的,自己跟警察犯克,怎么碰到他们就会被逮呢?
警察们都不说话,也没打王宝玉,只是死死的按着他的脑袋,押到了公安局,王宝玉被打开手铐,扔进了一间屋子里。
屋子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灯光幽暗,喂!放老子出去!王宝玉又喊又拍门的,当然没人理会他。只好郁闷的摸出兜里的烟,娘的,香烟多半都在斗殴中被打碎了!还抽个屁啊!王宝玉睁着眼睛不甘心的等了一夜,连个人影都没有。
手机被收走了,还没吃晚饭,王宝玉就这样被关了一夜,又饿又冷,郁闷的几乎要发疯,同时,他心里也很后悔,怎么就忘了卦上的提示,还是惹出事端来。
第二天上午,正当王宝玉熬不住,终于要睡着的时候,门终于被打开了,进来的是刑警大队的曹队长,他来到王宝玉的对面坐下,开口道:“王主任,让您受委屈了。”
“少废话,快放我出去啊!”王宝玉瞪着熬的通红的眼睛,恼怒的说道。
曹队长啪的一声,自己点了一支烟,缓缓开口道:“放你出去,不可能,我们正在组织材料,准备以扰乱社会治安罪和干扰行政执法罪起诉你。”
“放屁,城管砸摊,老子只是去劝说了一下。动手也是城管先动手的啊,我还准备告他们呢!”王宝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仗义出手竟然被扣上了有罪的帽子。
“对了,你不说我还忘了,还有伤人罪,其中两名城管,已经住院了御夫呈祥全文阅读。”曹队长说道。
“老子明明看着他们好好的上了车啊!”王宝玉道。
“伤势是上车以后发作的。”曹队长道。
“没天理了,没看见老子这一身伤啊?你们这是执法犯法,强行给老子定罪!”王宝玉大声的嚷嚷道。
“王宝玉,说句实话,我们也不想为难你,可是没办法。”曹队长叹了一口气,似有隐情。
“难道说有人让你们这么做?”王宝玉惊愕的问道。
曹队长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王宝玉的说法,起身拍着王宝玉的肩膀道:“兄弟,在这里有没有亲人,我只能帮你打一个电话,让他们来给你送点换洗衣服。”
“啥意思?我出不去了啊?”王宝玉直着脖子问道,自己还没结婚生孩子,哪能蹲监狱呢?
“你先别着急,等过过这阵风头,也许就能想到办法。”曹队长倒也显得一脸真诚。
“你为什么要帮我?”王宝玉不解的问道。
“看在上次来警局,你劝说了那个小霸王的份上。”曹队长道。
王宝玉冷静的一想,知道这个电话事关自己的命运,他首先想到了孟海潮,但又否定了,万一孟海潮不肯帮忙,却选择跟自己撇清关系呢!至于其他人,都交往不深,更是没有把握。
思来想去,最后,王宝玉还是将目标锁定在自己最可亲的大姐李可人身上,在紧要关头,他相信李可人一定能帮他。王宝玉告诉了曹队长一个电话号,说这是他的房东,让房东到屋里找几件厚点的衣服给他送来就行。
曹队长将电话号记在手机上,转身出去了,立刻又有警察进来,送了个盒饭。
王宝玉早就饿坏了,取过来三下五除二就吃光了,只觉得噎得慌,冲着外面喊了几声:“喂,给送点汤来!紫菜汤,鸡蛋柿子汤什么的都行!”
当然没人这么殷勤,只是十几分钟后提来一壶热水。
两天过去了,除了送盒饭的,再没有人来,更没有人详细询问跟城管殴斗时的情况,就在王宝玉几乎要绝望的时候,曹队长慌张的进来了。
“王主任,你可以走了。”曹队长道。
“是真的吗?”王宝玉有气无力的说道,在这个小屋里三天光景,已经将他的斗志磨去了一大半。
“真的,有人在局长办公室里等着你呢!”曹队长道,额头上不停的冒汗。
王宝玉跟着他出了小屋,曹队长小声的说道:“王主任,我也算对你不错,你千万别追究啊!”
“追究什么啊?”王宝玉问道。
“当然是滥用职权,我们也是无奈之举,无奈之举。”曹队长一脸愁苦之色说道。
“好吧!”王宝玉随口应了一句,跟着曹队长来到了公安局长的办公室。
里面的情形看起来有点儿滑稽,可亲可爱的李可人大姐坐在局长的办公桌后面,正恼怒的将桌子上的东西,一件件的使劲儿砸着,地上早就一片狼藉。
而五十多岁的严局长,诚惶诚恐的束手而立,战战兢兢地一个劲赔不是。
“你们错了没有?”李可人拍着桌子大声的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