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说到底这是人家的家事,人家谁扛大旗还用你操心啊,一个外人管那么多干啥。”王宝玉道。
“路见不平,人人有权利管。”夏一达比比划划的说着,好像真是挺生气的。
“行了,我看你就是吃饱了撑的,小心孟书记知道了不高兴。”王宝玉提醒道。
“我还不高兴呢,不就是个县委书记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看见那个孟耀辉就烦,除了个大什么优点都沒有,简直不配姓孟!”夏一达越说越激动,真是莫名其妙,王宝玉只能把她归纳到精神有问題那伙的。
“小夏,我很负责的告诉你,那个人绝对不是孟耀辉。”王宝玉认真道。
“切,到这时候你还护着他,他在给你使绊子啊,懂不懂?”夏一达冲着王宝玉大吼。
“小夏,你好奇怪啊,你不会是借着程国栋的由头报复孟耀辉吧?他哪里得罪你了?”王宝玉揉着嗡嗡响的耳朵好奇的问道。
“瞎说,我还不是替你不值啊?真心实意的拿他当朋友,他呢?干的叫人事儿吗?”夏一达不屑的说道,当然语气也降低了不少,显然不是真心话。
“我说话是有根据的,昨晚孟耀辉跟我在一起吃饭,十一点才回家。我就是他不在场的最有利的证人。”王宝玉指着鼻子认真的说道。
夏一达愣在了当场,王宝玉的这一条,让她所有的推理都站不住脚了,她狐疑的问道:“你沒骗我吧?”
“骗你干什么,我还亲自把他收回家去的。”
“那这个人又是怎么回事儿?”
王宝玉指着照片里那个很像孟耀辉的人说道:“你看,这个人虽然跟孟耀辉个头外形都很像,包括身上的衣服风格也差不多,但仔细一看就能分出來,这是两个人。你想,孟耀辉眼皮子高,向來都是挺胸抬头,个子高却不晃荡,更不会像这个人稍微有些驼背。而且这人的衣服明显是廉价货,皱皱巴巴,这里还垂着一个线头,孟耀辉这小子是不会穿这种衣服的,他穿的可是真正名牌,衣服全部都是干洗,他那裤腿都能当直尺用。”
“也是啊,照你这么一说,好像真不像他。可程国栋为什么见他啊?”这回轮到夏一达请教王宝玉了。
“我的判断是这样的,程国栋找了一个跟孟耀辉很像的人,让他去贴诽谤信,还故意让人看见,嫁祸给孟耀辉。至于程国栋给他钱,大概是他借机勒索,程国栋为了平事儿,这才不得不给他钱。”王宝玉有理有据的分析道。
“怪不得程国栋这些日子也沒个精神,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夏一达道。
“所以说,看人不要看表面,这回知道冤枉孟耀辉了吧?其实这小子除了私心重点,也挺好的。家底硬,又是家族的独苗……”王宝玉絮絮叨叨的说道。
“别跟我说这些!孟家族里还有好几个女孩呢!谁规定就该男孩子继承啊?”夏一达又是一阵愤愤。
“你慢慢生气啊,先把这张照片发给我,明天我去洗出來,这样孟耀辉就可以解除嫌疑了,而程国栋则是在劫难逃。”王宝玉终于放松道。
“哼,孟耀辉到底还是沒事儿了,真扫兴。”夏一达哼道。
“嘿嘿!你怎么就看不上人家呢,是不是孟书记把你介绍给孟耀辉啊?”王宝玉一脸坏笑。
“什么啊!我跟他绝对不可能,这太疯狂了!再说了,我根本就不喜欢男人。”夏一达红头涨脸的羞恼道。
“可是,你喜欢勾引我这种纯洁的男人。”王宝玉笑个不停。
“你才不是个好东西呢,绝种坏男人,看我不收拾你。”夏一达说着,将王宝玉扑倒在床上,在王宝玉的身上挠起痒痒來。
王宝玉身上痒的不行,大笑不已,当然心里更痒,恨不得把夏一达摁床上,酷刑伺候。无奈下面不争气,也只好跟夏一达胡闹了一会,搂在一起又睡了一晚。
第二天,夏一达如约将照片发给了王宝玉,王宝玉找了个地方洗了两张,摩拳擦掌的决定要将程国栋一举击败,可是就在这时,一个电话打來了,让他立刻又开始犹豫起來。
“宝玉,你最近工作很忙吧!”程雪曼道,声音听起來很有种不一样的温柔。
“雪曼啊!怎么想起來给我打电话了。”王宝玉笑呵呵的问道。
“明天就毕业离校了。”
“那要不要我马上联系朋友的公司,让你去上班啊?”
“不着急,我想先回县城待一阵子。”程雪曼道。
“那好啊!正好也能多陪陪你爸爸。”王宝玉道,心中却不由的想看看程雪曼现在的样子,是胖了还是瘦了?是更漂亮了,还是有些憔悴?不知道程国栋的事情,有沒有影响到她。
“明天你到火车站來接我吧!拿着好多行李呢!”程雪曼道。
“你爸不去接你啊!”王宝玉犹豫的问道,他还真不想看程国栋的冷脸。
“我沒告诉他我回來,你去单独接我吧!怎么,美女相约,不愿意?嘻嘻。”
“呵呵,当然沒问題。”
放下程雪曼的电话,王宝玉纠结了半天,还是将照片又放回了抽屉里,一切等着见了程雪曼再说吧!
第二天下午,冯春玲打來电话,想让王宝玉去看看新房,被王宝玉推辞了,因为他答应程雪曼要去车站接她。
车晚点了,王宝玉在出站口等了好长时间,才看见一身白色连衣裙的程雪曼,拖着个大大的行李箱走了出來。
“宝玉!”程雪曼扔下行李箱,冲着王宝玉雀跃着就跑了过來,长发飘飘,笑靥如花,王宝玉一时竟看得呆了,和梦里的她一模一样。
“嘻嘻,怎么了,不认识我了吗?”程雪曼嘻嘻笑着撒娇般的扭动着身体,由于奔跑,稍微有些气喘,更加高耸的胸脯不时起伏着,让人心动又心疼。
王宝玉连忙打招呼,提起程雪曼的行李箱放进后备箱里,程雪曼大大方方的坐进王宝玉的车内,从包里取出一把扇子,一边轻轻的扇着,一边埋怨道:“也沒买上卧铺,车厢内都是男人的烟味和汗味,熏得我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