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几日,古玉涛在城东买下了一亩六百多平米的空地,总共花了一万三。
地的产权归到了张雪兰名下,张海鹏只拿单纯的股份,而古玉涛名下也已有家里的住宅房,写到张雪兰名下在房产税上也可以少交一些。
张海鹏那边效率也快,两个人买完地办好产权后,就开始找工人打地基盖车间。
车间是以简易房的形式盖的,费用成本低,时间也快,张海鹏估算着,差不多一个月左右便能盖好。
设备这方面,古玉涛从之前在南方考察的几个厂家选了一个性价比高的,全套设备算下来三万三千块钱。
车间的全部费用两万五左右,加上设备,不到六万块钱。
再加上后期的玻璃钢原材料,不过市场上原料大都是先交定金赊账走的,所以总体算下来原料最多也就两万左右。
所有的成本费用,跟他们之前预算的相差不多。
接下来的一个月,古玉涛夫妇都把精力放到了车间上。
张海鹏回来也将近一个来月了,外地的生意爱人一个人守着,他也不放心,把车间材料给古玉涛交待好后,便很快回去了。
走之前,张勇复读的事也有了着落,学校同意他复读上课,但必须要以走读生的身份,而且只要违反一次纪律,那就立马开除。
跟古玉涛搭伙还有孩子的事,解决的都很顺利,张海鹏心里也很痛快。
古玉涛为人实在正直,跟这种人搭伙做生意是最放心的了,而且以后若是做的成功,利润不比他现在卖砂石料挣的少,前途可谓一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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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学习生涯,已不知不觉慢慢度过了三个月。
经过几次的月考,古陶的成绩也稳定下来,基本保持班级前五名。
经过班级的第一次调桌后,班里的座位再也没变动过。
她和殷喜一直保持着和谐的前后桌关系。
殷喜的成绩也不错,一直在班级前十名,偶尔也会进前五。
两人从一开始的相对无言,到现在也渐渐熟悉了些。
而且遇上难解的试题,殷喜也会时不时地跟古陶一起讨论解题。
不远不近,关系刚刚好,古陶对此表示很满意。
而且通过这些时日的接触,古陶觉得他是个对人很“实诚”的小伙子。
他们周围的男生若是找殷喜问难题,他都会很耐心的解答。
但若是女生,他会直接给对方来一句“这题是古陶告诉我的,你去问她!”。
托殷喜的福,古陶跟班级不少女生关系都不错,尤其下课的时候,她身边总会围满了一群不懂就问的女同学。
古陶跟殷喜私底下也婉转的暗示过,但对方好像不懂似的,下次照样如此。
此时正是第二节课后的大课间。
语文课结束后,古陶还没来得及去厕所,热爱学习的女学生,又前来找她问题了。
“这道题是殷喜给我讲的,你们先去问他!”
这几日古玉涛夫妇忙着车间的事儿,家里吃饭都是凑合,古陶舌头上长了个火泡。
喝了两节课的水,古陶早就憋的不行,在不赶快去厕所她就要崩溃了。
把有问题的女同胞们扔给后座的殷喜,古陶以极快的速度离开座位奔向厕所。
解决完生理需求,古陶神清气爽慢悠悠的走回教室。
中间还特意去临班找张玲串了个门。
“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两个人在楼道窗户处闲聊,张玲对古陶如此不知道珍惜男神的行为非常不满。
“一群花痴!”
吹着小风,古陶慵懒的倚在窗前,还是外头舒服啊!
“你哥怎么样了?”
“他啊!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说来也奇怪,张勇自打复读后,老实的不是一星半点,学习虽然依旧垫底,但打架斗殴却好久不曾发生了。
“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啊!”
轻声呢喃,张勇现在的表现,总会让她恶趣味乱想,这得需要多大的感情,才能让一个糙小伙改邪归正啊……
掐着时间,临近上课,古陶回到教室。
座位周围的女同学们已经离开,而殷喜则安安静静的坐在位子上。
“都讲完了吧!”
笑眯眯的坐到座位上,古陶一脸和蔼。
看着古陶的样子,殷喜也笑了,“下了课给我讲道题吧!”
“好!”
痛快的答应,古陶毫无他想。
只是下课后,打发给殷喜的姑娘们又围了上来。
古陶一脸便秘,“什么情况,不是讲完了么?”
殷喜手拿卷子,一脸正式,“我也不太懂,只好麻烦你在给我们讲一遍了。”
“……”老师,她想换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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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玉涛那边进行的也顺利。
车间盖的也快差不多,设备前几天就到了,现在在车间里放着。
他雇了几个周边村子里的长期工人,虽然大家以前没做过玻璃钢。
但设备到了之后,古玉涛带着他们连着生产了两板格栅,却是极其容易上手的。
生产出来的格栅一次比一次好,工人们信心也大增。
不出十日,差不多便能开工了。
这边车间马上就能开工,张海鹏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
a市隔壁的c市今年城市要进行大改造,政府特意拨了不少款用于打造城市绿化。
张海涛一个不错的哥们正巧在城建局里做个小科长,无意中把消息告诉了他。
让古玉涛赶忙做出一批格栅样品,张海鹏拿着样品在朋友的走动下,去了c市政府绿化招标处,投了标书。
比起花岗岩做的树围子,格栅既轻巧,耐腐蚀使用年限更高,关键价格比花岗岩要便宜许多。
张海鹏也是生意上的老道人,投了标书,通过朋友又上下打点了一番。
果然不出几日,他们的投标被选中,c市直接从他们处采购了一千平米的绿色格栅。
只是价格他们要从原来的40块钱一平米,改成跟花岗岩一样的价格70元一平米。
用张海鹏的话,这年头没有白干事儿的人,尤其是吃官饭的,谁都想往兜里扣点。
这种事是暗道儿上的规矩,大家都心知肚明。
他们生产一平米的格栅成本也才不到二十,表面给c市的价钱是70,但实际收的只有40元一平米,还能净赚两万。
“咱们一开工就能净赚两万块钱?!”
似是不敢相信一般,张雪兰拿着计算器又算了一遍。
“陶陶,瞧你妈这丢人样!”
吃着芹菜馅肉包子,古玉涛忍不住哈哈大笑。
“哎呦,这么多钱呢!”
从计算器上回过神来,张雪兰无法置信的拍了拍胸脯。
“妈是真的,除了鹏叔的六千,咱家能赚一万四呢!”
古陶心里也有些激动,这是他们全家第一次做生意,开门红这个惊喜真是太大了。
“这……这钱也太好赚了吧!”
张雪兰忍不住感叹,这一万四都差不多赶上她之前在钢厂一年的工资了!
“是啊,不过这操的心可不少啊!”
从去南方考察,到买地建车间,这中间付出的汗水精力,还有承担的压力,比上班的时候多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爸,这次能有这么大的单子,关键在鹏叔!我觉得咱们除了平时的分成,也该有点别的好处。”
这次能成功,多亏有张海鹏的周转,否则单凭古玉涛,这种政府的大单子是想都不要想的。
“对!我也琢磨着,怎么也得多分给老张些!这次得亏有他啊!”
“可是怎么分呢?!”
张海鹏是个讲义气的,这次单子下来的时候,古玉涛一开始就说要多给他分成,可对方直接拒绝了,死活不要,一定要按合同分。
一家人都觉得这笔钱对方功劳最大,张海鹏理应该多得。
“爸,我有个办法!”古陶出声。
“咱们每个季度按卖出的产量划个界限,超出这个数,就多给鹏叔一笔分红!”
以后车间做大了,不管是钱还是车间以后的其他流程上,凡是能想到的,都要提前做好。
“嗯!这个办法不错,咱得算算加多少,不能让你鹏叔吃亏!”
古玉涛张雪兰都很赞同,两口子都是实打实的实在,没费什么大力便得了一万多,自家还分得大头,心里确实不踏实。
“等我鹏叔回来你在跟他见面说这事,最好喝着酒!”
古玉涛现在白天黑夜的都守在车间里,晚上只搭个弹簧床凑合着,车间也没个电话。
张海鹏是又个倔脾气,古陶想着这种事还是喝着小酒说的好。
他们把能想到的事,都做到前头,也省的以后因为钱的事两方产生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