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娘子猛于虎最新章节!
萧宝信回到禅院时,三位夫人禅院已然用毕,正谈论起瓦官寺的慧能住持——
“要说慧能,还不如慧贤和尚经讲的好。可惜他才云游回来,讲经怎么也要再等上十天半个月,到时我想过来听听,若是有时间,二位夫人也一道来?”
柳夫人看上去是个虔诚的信徒,不聊儿女亲事,反而拉人听起经来。
“那自然是好的,只是到时可能我家大人就回来了,不知会不会都凑到一起。到时候咱们临近了再约。”
杨家因为在北边过来的晚,于大梁一朝不甚受重视,所以弃文从武,如今一门三将军也算小有成就。这位柳夫人之前他们不是没有交往过,却只是点头之交,不成想今日聊下去竟然发觉这般和拍。都为儿女亲事愁够呛,都笃信佛教,都愿意听慧贤讲经。
如果是别人,谢夫人说临近了再约可能就当她是敷衍,岔过去就算了,但柳夫人却信,兴高采烈地应下了。
见萧宝信进来,谢夫人抬头看了一眼,两母女一交换眼神就知道事情有了眉目,谢夫人心头一松,就怕萧敬爱作大发了,闹的人尽皆知,到时萧府就该又热闹了。
肖夫人心底发虚,对柳夫人便十分殷勤,生怕被人瞧出首尾。
以致于柳夫人相当满意肖夫人这亲家,如果不是碍于颜面,怕被撅了,她当场都想把亲事定下来了。
他家三郎年少英雄,萧家二娘有这样嫡母与伯母,就连招待的萧宝信都不似传闻中嚣张跋扈,体贴照顾人的很,在这样家庭氛围中长大,萧二娘子定然错不了了。
早先对于萧敬爱没到的那点儿不悦早就烟消云散了,许是小娘子一时失察吃坏了肚子,也是有的。
三位夫人相谈甚欢,萧家两位夫人往外送柳夫人时,正巧遇到宝蓝缎子的杨小将军走进禅院。
浓眉大眼,英武不凡,肖夫人不禁暗暗摇头可惜,萧敬爱作天作地,不知自己失去了什么样的少年,配她真是……可惜了。
“来来,快见过谢夫人和肖夫人,这是我家三郎,小字兴宗,成天就爱武刀弄枪,别看小小年纪,十来岁就跟他爹去战场,杀敌无数。”
“娘。”杨兴宗无奈地摇头,这话有别人夸的有自己娘夸的眉飞色舞的吗?
“那是,才十六就封将军了,咱是靠本事,可跟那些世家公子哥生下来注定就是官儿可不一样,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谢夫人由衷地喜爱杨兴宗,暗暗直吧唧嘴,这柳夫人是个没眼光的,怎么就定的不是萧宝信,她分分钟就给拍板了,还轮到萧敬爱嫌东嫌西,配她绰绰有余了!
只可惜不管萧敬爱这亲事成不成,都和这杨小郎无缘,怪可惜了的。
“是的呢,我就是没儿子,我要有儿子就希望要个兴宗这样的。”
几个中年妇女到一块儿,夸起人来都这么让人脸红心跳。
回府的路上,柳夫人遗憾地叹了口气:“可惜今日没见着那萧二娘子,听闻她温柔娴静,秀丽端庄,是没有萧大娘子美,可是也没萧大娘子张扬——虽然今日看起来萧大娘子一点儿也不张扬。”
“萧家战功赫赫,难得没有半分居高临下,颐指气使的姿态,我觉得这亲事该是差不多。”
杨兴宗却在脑中应出萧家二姝的身形样貌,又想起在树林时听到的那些话,人不可貌相是对的。
只道:“听凭阿娘做主。阿娘给大兄,二兄挑的嫂子都极好,到我这里肯定也错不了。”
柳夫人点头,露出满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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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把柳夫人给送走了,谢夫人一行人在瓦官寺没再继续逗留,直接坐上车回到萧府。
一路上萧宝信已经将萧敬爱向玉衡帝请求指婚之事给交待完毕,肖夫人气的眼都红了,回府见到丫环打扮的萧敬爱上去就是一巴掌呼到脸上。
谢夫人摆摆手,屋里的丫环婆子鱼贯而出。
“萧敬爱,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竟然这般下、贱?抢你阿姐的亲事还不够,居然抢到皇上面前,想让皇上给你撑腰。你是算准了咱们府里人要脸,不会拆穿你是吗?”
“怎么样,皇上应了你吗?没那金钢钻就别揽瓷器活儿,倒将家丑给外扬。你不要脸面,我们还要呢!”
萧敬爱捂着脸,半晌没回劲儿。
“你敢打我?”
“再怎么样我是皇上封的县主,皇亲国戚,你不过是占着继母名头,也敢向我动手?你怕家丑外扬,你怎么不打长房那几个,他们哪个没给萧家丢脸抹黑了?怎么,你不敢,到我这里你倒是摆起嫡母的威风!”
肖夫人让她说的满脸通红,气的说不出话来。
萧宝信:“二娘,还提县主这事儿呢。你就不想想,皇上一句话没有就走了,心就没向着你,你还使出这么个昏招,想逼皇上就落,你还是想想你那县主的名头能横在脑袋上几天吧。”
萧敬爱嗤之以鼻,若不是行事方便,她当她爱当这个兴平县主,左右没几年好蹦跶的末代皇朝。
“你不必与我打口舌官司,我管不了你,阿嫂,这不肖女就将给你处置吧。”肖夫人气呼呼地甩袖子走了。
把谢夫人和萧宝信看得一愣,好吧这样更省心了。
“以后你无事便不要出院子了,每日抄经文三千字方可吃饭,若没有就当修身养性了吧。”谢夫人冷冷地道。
然后又将安置在萧敬爱身边,反被收买的杏儿给杖责二十,赶出了府外。
一时间萧敬爱四面楚歌,抄经被监视这都无所谓,只要让她知道未来她还有杨劭。可是现在没有杨劭,谁也没有。
她天天盼着杨劭来求亲,可是每天都是一样的结果。
“我不会就这么罢休的,杨劭一定会来求亲的……”
事实上,杨劭的确来求亲了,还直接求到了萧二爷头上。他不得不来求,他怕萧敬爱想当一国之母想疯了,万一不如她的意,那张嘴胡乱往外说,到时他项上头颅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