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省会到台湾的飞机,大概要四个小时,倒是不远。从台北下飞机之后,还要坐四个多小时的车才能到阿里山。从阿里山到日月门,还要跑很久的山路,因为日月门所在的地方,是根本不通车的。
其实台湾也就相当于两个京城的面积,听起来不大,但想在北京转悠一圈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终究是没有说过张放,主要这小子跟我俩作弊,看自己劝不动我,就喊来娄天洋当说客。到最后,这小子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徐雅灵也给统一到自己战线去了,徐雅灵也是担心我的安危,主动说要我带她去台湾玩一阵子。
后来实在没办法,只能同意,叫徐雅灵帮着定去台湾的机票了。同行的人也不算太多,老四,老五,老七,老八,张放,徐雅灵,外加上被我从京城紧急召回来的老三。之所以带上他们师兄弟几个,也是想让他们去和日月门的人切磋切磋,说不定他们的功夫和老头子的功夫,能找到相辅相成的地方。
一行人吃过午饭就出发去机场了,在台北机场下车的时候,是下午五点多。我没想到的是,老头子竟然派了人来接我们,几辆商务车停在机场门口,外面站着好几个黑衣大汉,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台湾黑社会的。
后来张放跟我说,其实这些人就是黑社会,是日月门掌控下帮派。不过他们跟传统的黑帮不一样,背后是有政界官员支持的,至于那些官员,也都是老头子的门生和他们的后代,一些明面上不方便动手的事情,就都交代给他们来做。
从台北到嘉义,就已经是晚上了,进入阿里山的范围之后没多久,前面就已经没有路了。那些来接我们的人,也都原路返回,幸好,老头子也派了人来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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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了快一个小时的山路,是往山上走的,明显感觉到气温有些降低的时候,脚下渐渐平坦了,我有一种预感,日月门应该离这儿不远。果然,过了没多久,眼前就出现了一片竹质建筑,引路的人向我们介绍,这就是日月门的山门所在。
那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挺安静的,老头子早就休息了,我们也就没打扰他。负责接待的人,给我们安排了几间客房住下,客房的装饰也很简单,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一张床,除了电灯,连家用电器都没有。
刚进屋的时候,徐雅灵眉头就皱起来了,问我说咱们就在这住啊?我说是啊,你可别反悔,是你吵吵着要来台湾玩的,我可没强拉着你啊。
“我倒是没有反悔的意思,主要是赵天宇,你得告诉我衣服挂在哪儿吧?还有,这地方连个卫生间浴室都没有,我要是想上厕所怎么办?要是想洗澡怎么办?”
我扫视了一下空荡荡的房间,耸耸肩膀,跟徐雅灵说我也没办法。这外面也没人,你要是想上厕所,我带你找个被风之处你看怎么样?洗澡你就忍忍吧,实在不行,我让他们烧点水,然后我往你身上浇浇,也算洗淋浴了,咋样?
“行了行了,反正在这儿也待不了多久,就这样吧,忍忍就过去了。”
徐雅灵虽说娇贵了点,但并不是那种娇气的人,再加上折腾了一天,也确实有点累了,就没再多说什么,稍微收拾了一下就上床睡觉了。
只是这一晚上,我们睡的并不安稳,床硬的不行。这还不算,隐隐约约的,总听见外面有狼叫,这我就有点纳闷了,啥年代了这都,山里还有狼呢?后来我才知道,这狼,是日月门自己养的。
第二天一早,前一天晚上负责接待我们的人就来敲门了,那时候我俩也刚好穿好衣服,就过去给他开了门。他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我俩睡的还习惯吗?
无论如何我也不能丢了礼数,就有点违心的跟他说习惯,这边挺好的。可话音刚落,徐雅灵就窜到我前面来了,说了句赵天宇你咋这么虚伪呢?然后她又转头跟那人说,这床有点硬其实没什么,晚上有点冷也没什么,但我是个女人啊!总要用洗手间和洗澡的,师兄,你能不能把你们日月门的茅房和浴室的方位告诉我啊?
那人笑了一下,跟徐雅灵说,我们的茅房在后面,说是说不清楚的,我可以带你去。至于洗澡嘛,我们都习惯了,从前面出去之后有一条小溪,师兄们都是直接在小溪里洗澡的,至于那些女眷,房间里都有大木桶,她们也都在那里洗。
他这一番话头头是道的,有点给徐雅灵说愣了,刚要开口说话,青年就笑了一下,挥挥手,把徐雅灵给打断了。
“不过二位是客人,倒没必要跟我们一样,我们这里还是有几间高级客房的。昨晚是我考虑不周了,没有叫人及时的收拾客房,这不,一大早就把那边的客房给收拾出来了,这次过来,是喊二位搬到那边去住的。”
青年俯下身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徐雅灵却没动,说了句别的没什么,你们那个高级点的客房能不能洗澡啊?
“我们这边,也是市场有官员和社会名流来做客的,客房也都是准备给他们。那里面,大概跟五星级宾馆的内饰差不太多吧,如果您还不满意,那我真的是没办法了。”
青年做出了一脸无辜的表情,倒是把徐雅灵给逗笑了,我也乐了,感觉日月门的人其实挺好的,至少不是全都那么死板。